,这是两人最习惯的姿势。安小素一米六八,穿着运动鞋仰起脸来下巴正好磕在秦宇肩膀上,闻着他熟悉的味道,手在他腰间摸索,越发觉得他瘦了,手指不自觉地抠着他羊毛衫里突出的皮带。
“小素,”
“……嗯,”他抱得很紧,瘦削的肩膀勒得安小素有些喘不上来气。
“……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很低,气息呵在她耳后,痒痒的。
秦宇平常很少说什么情话,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很轻松随意,完全不属于那种黏黏乎乎、一分钟不见就要死要活的情侣秀。可这一句却让安小素心里一动,耳根有些发热,在她从作业现场回来的前两天秦宇被公司派去培训,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这样一来,他们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相当于统共在一起时间的八分之一。
“不是每天都视频么?”
“你在现场的时候一天跟我说话也不到五分钟!”
安小素挑挑眉,“现场的时候多忙啊,一天工作十个小时呢。下了班那帮野人……”
她还没有把野人们的借口找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说实话,安小素不喜欢接吻。以前电视上看好像两个人很陶醉,小说里也描写得很缠绵销魂的样子,可第一次跟秦宇尝试过以后,安小素就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表达方式,湿湿地交换口水真的让她很不自在。
可是秦宇喜欢。
他的舌头搅进来,勾着她,用力地吸,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他知道她不大喜欢,所以一直很注意,每次都给她最好的味觉体验。
看他闭着眼睛,眉头都皱了起来,很投入。
三个月,应该很想念吧?
安小素心想,可是又不是再也不见。……再也不见的才应该想,不是么?
这一次,安小素没有打断他的吻。可能是因为心里那一点点内疚,毕竟,现场下班以后所有的时间她都是在跟野人们嗨,打牌、打桌球、掷飞镖。
飞镖她是刚学的,腰说她简直是个天才,每次他俩合作,都能赢下整个营里的i流量。每次赢了,腰扛起她来就跑,以免被后面的人追杀。
扛她,像扛一只兔子。
秦宇似乎也觉察到了她对他的放纵,越发用力,直到他自己气变粗,受不了,才挪到了脸颊上。
嘴巴解脱出来,安小素轻轻舒了口气,被他蹭得很热,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觉得腰上一凉,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身体的曲线摸了上来。
安小素顿时浑身一僵。她很怕热,这样的天气里面也只是件棉t恤,更主要的是,她穿的是很薄的运动内衣,跟没穿一样!
“别,别,秦……”
安小素忙着去抓那只手,也顾不得他的吻更急切地落下来。平常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可这个时候她竟然怎么都扳不动他,安小素急了,“秦宇!!”
手终于不动了,头没抬,气喘得很粗。
“你,你干嘛?”
“……摸摸,怎么了?”
他皱着眉反问,对自己的合法权益一本正经。安小素立刻觉得理亏,可是握他的手也不肯放开,嘟囔着,“我,我刚跑完步,一身汗,黏的。你知道我别扭这个,别动。”
他没再说什么,安小素从衣服里拽出了那只手,僵了一下,觉得有些尴尬,双臂环了他的脖颈,正想安慰一句说“我也想你”,忽然看见手腕上露出那只o。
“哎呀,都七点半了!我得赶紧洗个澡,要上班了!”
“好啊。”秦宇放开她,“一起。”
安小素惊得瞪大了眼,秦宇笑了,“我是说一起上班。快去洗,我做早饭。”
安小素本来想说我已经吃过了,可看他挽起了袖子,便没吭声。
取了换洗衣服,安小素进了卫生间锁上门,拿出手机,果然有小企鹅,打开,是一张迪拜夜景的照片,云端俯瞰,美到极致,看得眼晕。
腰一周前去迪拜开会,住在牛x到极点的b,安小素一直想要一张俯瞰图片,可是他太忙了,答应走之前一定拍给她。
兔子:你要走了?
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回,隔着门厨房里传来煎鸡蛋的声音。安小素打开音乐,走进淋浴房。
……
租在这座国际大都市凌海老城区的一幢大厦里,两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掩映着并不宽阔的街道;街角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一座老式洋房,红墙漫着凋萎的藤萝,神秘的风情;而大厦正对面就是本行业的国家设计院。
大厦统共有二十八层,租下的是二十楼往上,秦宇在二十七楼,安小素在二十三楼。
差一刻九点踏进大厦门,顾不得跟秦宇告别,安小素一溜小跑挤上了一部已经人满为患的电梯。
九点才到上班时间,然而安小素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了。果然,等她来办公室,鬼子已经到了。
米娅,安小素的顶头上司,一个从德国聘来的女人,人高马大不说,藐视一切的超级优越感真是让人觉得二战白打了,对数据、图纸要求极精倒也算了,对一切都吹毛求疵,永远都不够好,永远。
而且,话特别刻薄,俗称:嘴贱。
安小素在那场应聘考试的厮杀中名列前茅,最后面试她的就是这个女人。一场下来,安小素觉得自己已经被她彻底撕碎,亲娘都不认识了,沮丧到极点,结果三天后在信箱里收到了盖了漂亮蓝章的offer。
事后安小素想,也许她长得比较抖m?米娅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