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喃喃地问:“你…你不喜欢她?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沈寒山就算脑子再不好使,这会儿也闻出味儿来了。
半眯起眼睛,一脸严肃地问:“你当年,别不是以为我一直喜欢的人是岳清吧?”
吴思思咬着嘴唇,低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沈寒山一瞬间只觉眼前一黑,就像无数毛/主席相从天而降,这个喊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那个喊着“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坐在原地捂着眼睛,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吴思思大抵也知道了自己的误会,心里挺难受的,刚想抬头再说些什么。
沈寒山那头已经重新举起手,默默拒绝了她接下来的话。
故作轻松地抹一把脸,很是深沉地告诉她:“所以说理想主义害死人啊。我总算是知道了,暗恋不可怕,谁蠢谁尴尬,当年的事儿,只能怪老子自己蠢。”
吴思思见他一个人把当年的事担下来,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原本那些忧郁啊伤感啊的小情绪一下就被冲淡了。
只能转身走进厨房,低头洗桃子。
她知道沈寒山以前就特别喜欢吃桃子,同时,她也需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儿,消化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哪知道沈寒山这厮抗击打能力特别强。
刚才还是蔫头蔫脑的人呢,这会儿就满血复活了,走进厨房,直接站在吴思思身后,把人往怀里一捞,低着脑袋说:“但老子现在还是特别难受,需要吴主任的安慰。”
吴思思被他一抱,身体忍不住微微一僵。
听见他的话,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抓了一小块切好的桃子递过去。
沈寒山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一口吃进嘴里,动作行云流水,完了还舔舔吴思思的手指,臭不要脸地加上一句:“用牙签用牙签,不然我一个没忍住,把你手指一起嗦进去不得了。”
吴思思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想到以前两人做事时开过的玩笑,低着脑袋轻声嘟囔:“你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啊。”
沈寒山这都多少年没听过她这小动静了啊。
直接把脸往她脖子边上一埋,吸了两口她身上的香气,毫不掩饰地说:“硬了。”
吴思思差点没被他吓死。
赶紧扭了扭身体想要挣脱出来,奈何沈寒山人高马大力气足,压根不放开她。
吴思思于是只能站在原地唉声叹气:“沈先生,你不要这样,你现在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得做一个严肃认真的好人。”
沈寒山咧嘴一笑:“我是好人啊,不过我这兄弟就不知道了。”
吴思思终于放弃劝说,只能开始装病:“我…我还病着呢。”
沈寒山当然不可能真把吴思思怎么样,他又不是qín_shòu。
揉了揉她的肚子,装模作样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你这皮肤生得这么嫩,小腰生的这么细,我作为一食肉型牲口,不对你白嫩嫩的身体起点反应,那不是对你ròu_tǐ的侮辱吗!再说了,我下面这玩意儿它要造反我能不让硬吗,他除了右手就认你,我也苦啊。”
吴思思一向说不过沈寒山,此时也只能继续递了一块桃子过去,试图以此塞住他的嘴。
但沈寒山能是那种被一块桃子就忽悠过去的人吗。
人家还真是!
把脸抬起来,用下巴蹭了蹭吴思思的脑袋,轻声笑着问:“我说吴主任啊,你是不是又长矮了?”
吴思思都服了他,用手往他肚子上一撞,没好气地说:“是你长高了!人哪里有往矮了长的啊!”
沈寒山低头一想还挺有道理:“也对,以前你还能到我耳朵,现在直接到下巴了,以后我再努力长长,争取把你揣兜里,整天挂脖子上哪儿都带着。”
吴思思皱了皱鼻子回嘴:“谁要挂你脖子上啊。”
沈寒山笑着喊:“你不记得了啊,以前考八百米的时候,是谁嚷嚷着要挂我身上,让我代考的啊。”
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吴思思咬了咬嘴为自己辩解:“那是我们那体育老师要求太严了,再说了,刘老师那时候都还说要考警察呢,现在不还是在当老师吗。”
沈寒山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把手放在吴思思的腰侧,意犹未尽地摸着:“得了吧,你那体育老师丑的都够枪毙了,还他妈去考警察,当上了第一个抓自己。”
吴思思没搭理他,这人说话一开腔一向没好话。
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手里的桃子,小声问:“那你呢,你怎么也没做医生自己开公司了呢。”
沈寒山听见她的话,手指微微一颤,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轻笑一声,满不在意地回答:“嗨,还不是因为老子突然意识到傻逼医学救不了人民群众么。再说了,你不也没从事钢琴行业。”
吴思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低吟一声也没有再问。
沈寒山平时说话粗陋,但却也的确实在,两人分开这几年,总归都有点不值得说的破事儿,要真认真计较,那都得没完没了了。
吴思思洗完桃子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沈寒山也没使坏,就在她屋里溜达,顺手把她那几件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给洗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台里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问她今儿身体好没好,能不能过去接档。
吴思思其实还挺喜欢她现在这个工作的,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就要往台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