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真不查了?马上就查完了,说不定能查到蛛丝马迹呢!”
警员不死心的追了出来。
“不需要,回去好好看你的人,他虽然现在糊涂,早晚会清醒,说不准他看到凶手了呢!保护好人证。”
见秦奕一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秦宓只好代劳。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现场。
越过警戒线进入案发现场。
财务室是个套间,外面是普通员工的工作间,只摆放着几套办公桌椅,电脑设备,和一组很长的文件柜。
地面,仍有一行直线型滴落的血渍。
很清晰的血污。
相对外间大厅,里屋血腥不堪。
胖高个保安的尸体倒在保险柜旁边。
保险柜洞开,地上散落着不少染了血的钞票,地面,墙壁上都是血,血渍呈pēn_shè状,扇形排列,分布均匀。
“丢了多少现金?”秦奕看了眼地上的钞票,问。
“我问过负责人了,除了这里掉落的,应该还有二百多万。”
跟进来的警员赶紧回答。
“这么多?”
秦奕皱了皱眉,“这个厂子平时也存放这么多现金?”
“只有发工资的时候会。”
警员利落的回话,“毛纺厂雇佣的都是农民工,很多人不习惯用银行卡,所以一直都是现金支付。”
“也就是说厂子的人都知道保险柜里会存放大量现金的事。”
“应该是。”警员看着秦奕的脸色,“队长,我也怀疑这件案子内奸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找了个借口把所有的保安和身体健硕的壮年男子都留下了,都在会议室待命。”
“嗯,你再去调查二件事。”秦奕点了点头。
“第一,问清楚负责人,这个厂子以前有没有过财务失窃?第二,办公区和保安中近半年进厂的人,无论男女,给我整理份资料,包括他的祖籍,婚姻状况和家庭情况。”
“是!”警员领命出去。
“还不开始?”秦奕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秦宓。
从进屋到现在她一直东南西北的乱瞅,就是不看他。
“马上!”虽然秦宓已经知道了谁是罪犯,但还需要确凿的实证。
“秦奕,现场勘察怎么不通知我!”林莜嘉忽然出现在门口。
手里拄着拐杖,身畔还立着个模样斯文的年轻男子,手里拎着巨大的工具箱。
“你怎么来了,你的脚需要休息!”秦宓眸光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你还敢骗我!”林宥嘉气呼呼的嚷:“小白都替我看过了,我的脚只是扭了下筋骨,根本没骨折。”
小白?
秦宓眸光落在林莜嘉旁边的年轻人身上,很干净的一张脸,五官斯文,人也很温和。
“白志良,林法医的助手!”
白志良放下手里的工具箱,朝秦奕点了点头。
“我去定制设备来晚了,抱歉。”
“开始工作吧。”
看到白志良,秦奕一脸放心。
秦宓恍然,难怪秦奕会容忍一个技术平平,好大喜功的人跟了他三年,原来,真正的高手另有其人。
白志良带好手套,先观察了下死者,评估记录死因后,开始检查门窗。看他专注又专业的样子,秦宓没再动。
她不动,林莜嘉却没打算放过她。
拄着拐杖气冲冲走了过来,“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没想到你这么龌龊,竟污蔑我骨折了自己抢着检验现场,你不就是怕我抢在你前面检查出真相嘛!这么急着在队长面前邀功!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
“我再没能力也不至于连呕吐物和内脏组织也辨认不清,离开检验设备就像一无是处的白痴。”秦宓冷冷开口。
“你说谁是白痴!你再说一遍!”林莜嘉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手举高却不敢真的打人,只能愤愤把手里的拐杖摔在地上!
看到莜宥嘉的身体重心重新移回双脚上,秦宓眸光迸射出一抹冷冽。
真以为她是泥捏的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看看谁捏碎了谁!
“我问你话呢!别装哑巴!”林莜嘉身体前倾,火冒三丈,不够自主将身体重心移到了受伤那只脚却丝毫没有察觉。
“你有本事……”
林莜嘉话才说了一半,冷不丁看见秦宓眸光中溢出的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半句话居然卡在喉咙中,生生咽了回去。
“你,你瞪我干嘛,你才胡说八道好大喜功,明明就是你……不对!”
林莜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胆怯。
一个编外的小法医,竟带给她一种很可怕的压迫感。
而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秦奕的冷漠才会出现。
她极不喜欢这种感觉,竭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高傲和尊严,可是当她看到秦宓一步步朝她走近,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连连后退。
“你就是白痴,不止你,连你身边的人都是白痴!”
秦宓一眼就看出小白对林宥嘉的死忠,她也懒得管他是不是个高手,林莜嘉的人,她都不会假以颜色。
“听不清楚我可以再重复一次,你,就是个白痴,不折不扣的白痴!”
秦宓霸气无比的盯着林莜嘉。
林莜嘉气的险些没晕过去,嘴唇哆嗦半天指着秦宓,“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秦法医何必出口伤人!大家都是同事,就算意见相左有所冲突也没必要说的这么难听,亏你还是个女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中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