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知道,珠子是我的,至于从哪儿来,我也没必要向你交代。”
宁韶卿双手抱臂:“你放心,这两颗珠子来源正当,不会给你惹麻烦。”
“难道是宸王……”陆澜西此话刚说出来,立马收了话,以宸王的身份地位,想给心仪的女子准备如此成色的珍珠,简直轻而易举:“这两颗珠子,若宁姑娘能够割舍,澜西望你能够卖给珍宝坊。”
“我想的是典当。”
宁韶卿伸手将两颗珍珠拿了过来:“而且是活当,日后待我手中宽裕,我要取回来。”
“典当的话,这珠子就是死物,藏在典当房的仓库里,这么好的东西就是拿来让旁人观赏的。”陆澜西见宁韶卿无动于衷:“典当的话,这两颗珠子,我只给你一百两,若是变卖,五百两。”
宁韶卿眼神中划过一丝诧异。
“只典当一百两?陆少主是在讹我么?”
“我相信,你出了典当房,去任何一家当铺都不会有如此高的价格。”陆澜西自信一笑:“在整个利州,我珍宝坊占有鉴宝的一席之地,还是有这个话语权的。”
宁韶卿信陆澜西的话,更相信珍宝坊的权威。
“好,一百两就一百两,当期半年。”宁韶卿下意识摸了摸兜里的珍珠:“我这里,同等的珠子还有数十枚,一同典当,约千两纹银,半年当期利滚利,赎金大约是一千二百两纹银,立字据吧!”
“你那里竟有这么多的上好珍珠。”陆澜西眉心一皱:“宁姑娘,你先拿出来给我瞧瞧,再谈字据。”
“好。”宁韶卿从袖口里将珍珠一颗颗的捡了出来,放在了盘子里。
陆澜西和刘掌柜已经瞠目结舌,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少主,共十二颗,其中四枚是白色的,八枚黑色的,典当的花,价格千两不算多,宁姑娘的字据可以立下。”
“嗯。”陆澜西点头。
宁韶卿心想着,拿了千两的银子,半年内,她重新开家药坊,典当珍珠的本利肯定是可以赚回来。
“立字据吧!刘掌柜,你差人去库房取银两。”
宁韶卿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陆澜西见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便也转身坐在了内庭最中间的位置上,他看着宁韶卿:“宁姑娘,趁着刘掌柜他们取银,立字据,不如你我闲聊几句。”
“我与你,似乎无话可说吧!”
宁韶卿乍一眼晓得陆澜西的本性,他两的性格有些相似,只不过陆澜西因为常年经商更刁钻了些。
与其在陆澜西的嘴皮底下吃亏,宁韶卿倒不如不和他废话。
“你不愿与我说,可我倒是想和你讲讲典当这一行的规矩。”
宁韶卿伸手拿起旁边的茶杯,没说话。
陆澜西则是继续自言自语道:“你的数十颗珍珠,少说也得五千两,要是进贡到宫中,保不准能有万八千的回赠,今日用于典当,实在可惜,我倒是再建议你一次,变卖于我,如何?”
“不卖。”
宁韶卿回的果断,她还指望用这些珍珠入药呢!做成的美颜膏,那可是千金难求,比起卖珍珠值钱多了。
“好。”陆澜西见人将字据写好,而刘掌柜也匆匆的将银两从库房取了过来。
“宁姑娘,你看下字据,若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宁韶卿总觉得陆澜西话中有话,但也摸不清他的意图。她从侍从的手中将字据拿了过来,见上头的条款写的明明白白,便洋洋洒洒的落下了大名。
“交钱。”
陆澜西使了个眼神,刘掌柜连忙将银两拿了过来。
“宁姑娘,您清点下,这里是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宁韶卿懒得搭理陆澜西,她将银票拿到手中,可眼神朝后一张望,发现刘掌柜身后还放着一沓银票。
什么情况!
顾琴见宁韶卿拿了银票,低声道:“这么多的银两,阿卿,你给收好了。”
“我知道的。”宁韶卿干脆将银两递给到了顾琴:“娘,你收着,我放心。”
“可是……”顾琴虽然推脱,可还是将银票收下了。
陆澜西见这笔典当的交易完成,他也没想着送客。
“宁姑娘,留下再喝两杯茶,再说会话呗!”
“走了,我留在这里不是耽误刘掌柜和陆少主做生意么!“宁韶卿站起身来,她作势要和顾琴离开。
可陆澜西却换了个坐姿,他唇角上扬,奸诈的笑容冒了出来。
“等等,刘掌柜,将你取出的剩余一千两给宁姑娘。”
“什么意思?”宁韶卿见刘掌柜将银票捧到了自己的跟前:“陆澜西,我已经取了我该得的。”
“与其等到半年后毁约,不如今日就告诉宁姑娘,你的珍珠,本少主不打算还了。”陆澜西张狂的说着,眼神中都是戏谑:“典当这一行,变卖典当物,毁约的不计其数的,典当房毁约,违约金是二倍银两,在下刚才多次询问姑娘是否变卖,你既然不卖,那本少主只能另辟蹊径。”
我去!
宁韶卿根本没想到陆澜西这般不要脸。
“陆澜西,你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难不成连诚信都不要了!”
“对你这等小民而言,我为何要诚信,第一、典当房毁约,上面条款写着违约金,你就算告到衙门,本少主息事宁人,可以再多给你五百两,第二、你的珍珠成色极好,我不惜毁约拿过来,自然是有目地的。未来的宸王妃郝连蓉佳正巧在典当房订制一批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