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他知道他伤了他的心,可若不是这样,又怎能得到胡娜的信任,接近阿布奈,当他决定走这一步的时候,她就成了他最大的阻碍,所有坚定的信念,在她呼痛的一瞬间都变得软弱不堪。弯身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去找二姐。”
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不要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我干什么听你的。”
怀里的人,是他的挚爱,他想要一生去爱怜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考验他的定力,距离床边只有一步的时候,脚步忽然停下,喉咙滚动。
舒瑶知道这意味什么,顿时停下所有的动作,撇了眼,冷道:“流氓。”
唇角勾起,将她放在床上,“你在不听话,我还可以更流氓,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轻哼了一声,翻身过去,不再去看他。
四下看了一遍,桌上正放着费扬古先前送过来的伤药,拿起闻了一下,“转过来,给你上药。”
“不要。”
“转过来!”
“我说不要。”
若换做别人,他有无数种方法应对,可她的不要,却让他束手无策,只得软下来,“听话”
轻柔的声音让舒瑶有些摸不清现实,微微转身,对上他心疼的双眸,眉宇间流露出的关切,是做不了假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或者都不是真的,她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分,那个过程太苦,太苦。
一时失神,给了他机会。在回神,香肩已是半露在外,他正笨拙的打算给他擦药,费扬古送来的,是类似于药酒的东西,正适合舒瑶这种外伤。
瞬间起身,拉起衣领,警惕道:“你出去。”
他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二姐也告诉过你了吧,她办了家宴,伤在这个位置,你是想连筷子也拿不起让所有人都为你担心是吗。”舒瑶上的是左肩,大片的红肿淤青,痛的她根本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她是个左撇子,去了宴会,很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他的手已经搓热,“你哪里我没看过,还挡什么。”
“你!”她无法反抗,回想起二姐和费扬古知道她摔马时担忧的模样,叫她怎么忍心。伤在这里,她自己只能随便敷上一点伤药,没有人帮忙,她根本做不到精细的处理。这个时候,如果兰儿在就好了,她一手的细致活,做什么会什么,要是她在,就不用他了。
看着她红肿的肩骨他竟然怎么也下不去手,落涯的伤痕现在几乎看不见了,白皙的皮肤,让她每一处伤痕都显得格外明显,叫人看着也会心痛。
“看够了就快点。”她催促。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可没有那些矫情,孩子都有过了,在看一下又怎样。
孩子……
掌心的温度传来,舒瑶吃痛,“轻点。”
他看上去格外的紧张,额头上的汗珠都渗了出来,“嗯。”
过了好一会,这才算完事。不得不说,颚硕带给费扬古的这个确实是好东西,擦上之后,热乎乎的,轻柔之后,肩头的血液似乎也开始流动,已经能小幅度的动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