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福临,身前一条十几厘米的口子,正在不断的向外躺血,她的心几乎沉入了谷底。忽地想到
沐克伦临死前说过的话,他要所有人陪葬,冥冥中一定忘记了什么,一个甘于死亡的人,他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才能杀死
所有的人?到底,到底是什么。
边上,一位大夫说着:“这、这位公子的确没有其他的病症,但是脉相虚弱,伤口一时难以愈合,我等只能暂时
替他去腐消毒,其它的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你说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治不好他,谁也别想活。”吴良辅喊着。
舒瑶身形猛地一颤,向后退了几步,泪水不自觉的模糊了视线,嘴里重复着“不,不会的……”
吴良辅上前,低声“贤主子,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这里有奴才照看这,您先回去休息,等皇上醒了,奴才就去
叫您。”
恍若没有听到一半,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说着跑了出去。
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她不想去相信,可现在,似乎越来越真实,由不得她不去相信。一个人面临死亡
的时候,他的话,一定要相信。沐克伦说会让所有人陪葬,那么他必定有他的筹码,不然他怎会甘愿杀死他的女儿再去
自杀。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要做的事,即使他的女儿活着,最后也会死去,所以干脆亲手杀了她。能让他有如此把握,
能杀死所有人的唯一可能只有一个——瘟疫。
回想那日,沐克伦拼死逃到那个地方,荒凉的寸草不生的土地,就像是被恶魔诅咒过一样。现在想来,他其实早
就做好了准备,即使死,也不会败。现在,她要去那个地方,证实她所有的猜测。
“站住!”忽地,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是博沐果尔。
舒瑶冷声:“让开。”
“你不能去,现在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知道,最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们终会无力对抗只有选择逃忘。
“你早就知道!”她逼问的目光,看向他。
博沐果尔“不,我不知道沐克伦的计划,但我知道朔州城呢马上就要出大事了,没人能改变,所以,你必须和我
走。”
舒瑶:“你怎么知道的?”她问,他的目光躲闪,“是太妃告诉你的,对吗?”
“舒瑶!”他的声音近乎恳求“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还没有开始死人,我们现在走还来的及。”
“没有死人”她的声音带着不屑,“一直以来我一直愿意相信你,可你一次次让我失望。我以为你和太妃不一样
,可我错了,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让千千万万的人陪葬,今日如此,十三年前也是如此!”深吸了口气“看
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走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等死。他已经染上了鼠疫,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你何苦留下来陪他送
死!”
眉头紧促看着他“是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