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的大雪,一下就是三天。皇城内外,已是银装素裹。
舒瑶身上披了一件淡粉色的披风,靠在门前,伸手去接漂下来的雪花,凉凉的寒意透过手心,有让她不由得将手收了回来。
“今年的雪有些多呢。”她像是在自语,又想是和身后的人说话。
福临放下笔,走了过来,“瑞雪兆丰年”不知为何,她看雪时的模样,竟然带着些许的伤感,让他忍不住去安慰“进屋来吧,小心着凉。”
舒瑶转身,看向福临,摇摇头“我不冷,你批完了吗?”
“差不多了。”他轻松的说着,搂着她进了大殿。
“听说这次的事,阿玛也要跟过去。”鄂硕也去南方探查南明动向的事,她已经听说了。要和乱党打交道,心底隐隐的有些担心,追问道:“是要去南明吗?离京城远不远?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吧,不远,很快就会回来,鄂硕身经百战,不会有事的。”虽然鄂硕前去,不是在他的计划之内,但是即已提出,也无从反驳,只是不能因为这些许的偏差,怀了他的大事,所以在官员提出鄂硕同去南明的时候,他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鄂硕博穆果尔同去南明,却不同行,一先一后,相互隔开,这样一来,既能堵住百官的嘴,又能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计划。
舒瑶神色稍暗“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宠溺的在她的脸上捏了捏,“乱想什么呢,鄂硕这不是还没离京呢吗。”
福临说的也对,博穆果尔虽然已经在昨日,冒雪出发离京,可是鄂硕现在还好好的待在家里,她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了。定了定神,将一切负面的情绪抛诸脑后,看向福临“六哥和昆琪的婚礼还举行吗?”这么大的雪,不会耽误了吧。
“当然照常,怎么了?”她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奇怪道:“昆琪呢?”自从昆琪进攻后,她们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晚上的时候,若不是他主动派人前去承乾宫接人,恐怕她早就忘了对他的承诺。
舒瑶“她去慈宁宫请安了,听说最近天冷,太后腿疼的毛病又犯,昆琪那里有蒙古带过来的方子,所以这几天恐怕都要在慈宁宫了。”
“不错”福临笑着。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皇额娘的病又犯了,你都不说关心一下,还说‘不错’。”这对生活在皇宫中的母子之间,彼此间的隔阂好像从为消除,这也是舒瑶忧心的地方。
福临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太医。”
“但你是皇额娘的儿子啊,母亲生病了,当儿子的怎么都要关心一下啊。”
“那么多人关心她,不差我一个。”
“哼,你总是这样,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难道你没听说过‘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福临的眉头皱了一下,“既然你这么关心她,怎么不开副方子,将她的病治好了。”
“我哪会开方治病啊,我要是会,早就将皇额娘的腿疾治好了。”舒瑶撇嘴,他不是太医,难道她就是了?
福临“你不会开方治病,那鼠疫你是怎么治好的?”他的眼神,片刻不移的望向她,等待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