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不好?”想也没想,他直接脱口而出,面色有些焦急。
萧允珂倒是没注意到萧以恪的神色,只是自顾的点点头,沉声道:“确实,那日我替她把脉过了,她身子底子很虚,与那些将死之人差不多,可是表面看着却很好,也真是怪异!”
声音一顿,她才发现萧以恪神色有些不对劲,不由得蹙了蹙眉,问道:“二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以她的了解,萧以恪一向稳如泰山,哪怕发生再大的事情都能面膜不改色,怎么一听到楼月卿的事情就反应那么大?
萧以恪方知自己方才反应太过反常,恍然笑道:“没什么,只是听闻她和长乐极为相似,忍不住多问几句!”
闻言,萧允珂了然点点头,莞尔道:“那倒是,二哥一向对皇姐的事情最是关心,凡是有关她的你总是格外关注,难怪会如此反常!”
萧以恪不置可否,沉思许久,才继续道:“你先带我去驿馆,我去看看长乐!”
虽然心中早已急不可耐,可是他还是得再想想办法,从长计议。
萧允珂颔首:“也好,反正我是拿她没办法了,比起我,她最怕二哥你了,怕现在也只有你可以稳住她了!”
萧以恪不再多言,与萧允珂一同回了驿馆,他和萧允珂到驿馆之时,萧以怀等人已经回来了,看到萧以恪和萧允珂一起走进西苑时,兄弟二人和几个大臣皆惊呆不已。
萧以恪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便径直踏进了长乐公主的屋子。
长乐公主又把刚送进来的药砸了,萧以恪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在冲端药进来的宫女发脾气。
本来身体还挺虚弱的长乐公主,此时却还是一副凶狠的样子呵斥床榻边伺候的宫女:“本宫说了不喝,你们都聋了么?这么苦的东西是人喝的么?”
边说边指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还有洒了一地的药汁,虽然她身子虚弱,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可是却面色凶狠,伺候的宫女连忙跪下,不敢吭声。
一旁的绿萼见状,连忙安抚道:“公主息怒,您身子还很虚弱,兰陵公主出去之前吩咐了您必须要吃药才行,何况良药苦口……”
长乐公主目光凌厉的看着绿萼,虽有些无力,却还是咬牙道:“够了,本宫说不喝就是不喝,都滚出去!”
绿萼见她这样,只好无奈点头,让宫女们都退下,她也躬身打算走出去,然而几个人刚转身,便看到站在外间的萧以恪,全部都面色一惊,随即立刻行礼。
“参见瑾王殿下!”
长乐公主一听到外间的声音,脸色一僵,抬眸看过去,果然看到屏风遮挡的地方,露出的一片色衣角,还有屏风上面隐隐看到的玉发冠……
她心底一沉,此时萧以恪冷的让人发颤的声音响起:“都下去,重新熬一碗药来!”
“是!”几个人连忙起身迅速退了下去。
萧以恪提步,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站在那里目光静静地看着一脸吃惊脸色苍白的长乐,随即落在地上,看着被她折腾出来的一地狼藉,蹙了蹙眉。
长乐已经紧紧抓着被角,苍白的唇微微哆嗦,不安的开口叫了一声:“二……二皇兄……”
萧以恪淡淡的看着她,语气冷淡的开口:“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情还有脸闹脾气?”
长乐公主闻言,动了动唇,想要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她一向最怕萧以恪,哪怕是父皇她都没有惧怕过,可是萧以恪这个二哥每次看她的眼神,那种充斥着隐忍和厌恶还有憎恶的眼神,让她一直都忍不住恐惧。
她很怕萧以恪。
萧以恪缓缓上前几步,目光沉着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在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白布,蹙了蹙眉。
虽然如此,却没有半点关心和心疼的样子,只是语气依旧冷淡道:“昨日之事我听珂儿说了,是你自己自讨苦吃,那便无须再追究此事,至于联姻一事就此作罢……我会亲自跟楚国摄政王说清楚,等你伤势都好了立刻送你回国!”
语气不容反抗,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如何不甘心,也没有扭转的余地。
闻言,长乐公主立刻反对:“我不要……”
可是话没说完,迎上萧以恪冷得刺骨的眼神,她话音一顿,缩了缩脖子。
人人都说她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可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并非无所畏惧,她怕的太多了,萧以恪便是她所惧怕的其中之一……
萧以恪撇开眼,淡声道:“我已经吩咐她们去熬药,等一下送来,喝不喝随你!”
长乐公主脸色极为僵硬,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我喝就是了!”
萧以恪似乎并不想继续与她多说,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了,他便冷冷的看了一眼她,随即直接转身离开,似乎与她多待片刻便是一种折磨。
是的,于他而言,看着她便是折磨,若非……
他真想亲手掐死她!
走出长乐公主的屋子,萧以怀等人和萧允珂都还在外面,他蹙了蹙眉,走了过去。
萧允珂走到他跟前轻声问道:“二哥可要住在驿馆?需不需要我吩咐人收拾一下?”
萧以恪淡淡的颔首:“我出去办点事情,怕是要明日才能回来,你看着办吧!”
闻言,萧允珂有些狐疑:“二哥要出去?可你不是要进宫跟楚国的人商谈两国的事情?”
萧以恪眸色微沉,赚人头看着一旁的萧以怀一眼,眼神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