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烟云》里的那个。”他如实地答道。
“是吗?我不觉着。”言入微操着漠不关心的语气。
“是吧,我觉着是。”赵述极认真地吐了一句废话。
言入微画笔敲着嘴角,说道:“上次有同学说我长得像梁静茹。你能想象吗?”她说着冲赵述腼腆地笑笑,好像在说你肯定不信,“我说,不会吧,怎么可能,梁静茹我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像了?她就说我说话时的神态和梁静茹唱的歌特别像,你说怪不怪,这她都能扯在一起。她是用神态来判断两人是不是相似,你呢?你拿什么判断的?”
“我不知道。”赵述不知道自己是拿什么判断的,他也不知道神态和歌又是怎么回事。
“那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你?”言入微侧身用画笔指着身前的画板问道,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画好了。
赵述看着画板上那个唯一的人影,右手按在桥上,左手夹了只烟,烟雾袅袅,身子面向河水,不知想些什么。他无端地觉着这个人影实在太孤独了,他用全副的孤独来支撑起这幅画。
“我有这么……”我想着措辞,“落落寡合,茕茕孑立吗?”
“你不知道吗?”言入微报复似地反问道,“你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不得时的艺术家形象,嗯……《月亮与六便士》中那个不顾一切的画家,就是那样。”
“我很现实的,我可没那么多浪漫。”
“现实和浪漫,理想与实际本就不是能分地很清。”言入微随意评论着,将那幅画抽出来,递到他面前,“给你了。”说着霎霎眼睛,好像说你说这是现实还是浪漫。
赵述同样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浪漫,他有些愣神。他本该成熟一点说些“这怎么敢要”之类的,但他只伸手接住,讷讷地说道:“好吧。”
☆、解语
许诘对全世界都没好气地翻了个身,气呼呼道:“对啊,那丫头什么也没对我说,你说说,她竟然什么也没说。我算是入错股了。”她说着敲敲床板,“小写,你倒是说说啊。你先别盯着电脑呢,我都说这半天了,你倒是帮我参谋参谋、策划策划啊。”
小写干脆“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扯了把椅子从床下钻了出来,侧着身子仰头道:“你俩勾结密谋的事情我哪知道?你直接问她去不就得了。”
“问她?她肯定就冷着脸说些”——许诘拿着腔调——“‘这还用我说嘛,鬼都能看出来’,这之类的。”她声音神态都模仿地惟妙惟肖,小写不禁笑道:“那是,你两次就能看出来,也勉强算得上半人半鬼了。”说完停顿一下正色道,“你确定你没看走了眼。”
许诘说道:“那当然,我告诉你啊,这自古是才子佳人、王八绿豆。你说咱家丫头那样的会看上这种呆里呆气的傻靖儿。”
“也是。”小写手拍大腿沉吟着,“也只有你黄姑娘拿这种傻不愣的小子当宝贝儿。还把定情信物都给人家了。唉……你可连我都没舍得给过。”
许诘听她说话怪里怪气的,瞪眼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定情信物!”
小写嘻嘻笑道:“这我可不说,你拿什么以身相许的,自己倒不知道了?”
许诘脸色微红,恼怒地叫道:“你说!你说!我偏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不说。”然后她巴巴地说道,“小诘小诘,你说你刚见人一次,就又替人作画,又送人成品的,这可不常见。想想我们都认识一年多了,你也没送过我一副。”
她说“小诘小诘”时,把声音拖地很长,听起来就像“小姐小姐”,也许她压根儿就是故意的。许诘想着好笑,道:“我给了,你不要。”
“可那张不好看嘛,一点也不像。”
“这你夸我了,我可还没到抽象派的水准,我一向是写实的。要好看你最好去自拍。”许诘调笑着,其实她倒觉着小写挺漂亮,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娇小可爱,满脸稚气像个放大版的瓷娃娃。
“这你说对了,自拍还真算得上是抽象派的技术活,拍好了妖里妖气,拍不好就傻里傻气的。”小写说得眉飞色舞,不禁畅想道,“你说这项技术再添些其它元素,是不是也算是不错的艺术形式。小诘小诘,你说是不是,梵高的自画像不也就是这样吗?”
许诘听她越扯越远,思绪的小鸟几乎要一去不回,她一巴掌把这只小鸟打回地上,道:“不要混搅,什么梵高恼低的,你倒是快帮我想个主意。”
小写装傻道:“什么主意啊?”
“就是小微啊。我都说半天了。”
“小诘啊小诘,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有什么关系呢?”
“我……小微她……”许诘一时哑口,她本来觉着这件事和自己有莫大干系,可小写追问之下,细想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心里仍惴惴不安,像大考前一样。她强辩道:“反正有关系就是了。”
“那也是,你这傻丫头连定情信物都给人家了。都私定终身了,可不是有关系了吗?”
许诘恼她胡言乱语,抓起床上的龙猫向她头上丢去。“砸你搬弄是非的小蹄子。”那肥嘟嘟的龙猫转动着身子落在小写手上,她抱着龙猫嘻嘻笑道:“瞧你,恼羞成怒,不打自招了吧。”
“你再说!”
这次飞过去的是只泰迪熊,小写又扬手抓住,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她把龙猫和泰迪熊拍在一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