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半靠着车窗双眼茫然的看外面的景色,儿时对于舅舅江陆的记忆早已模糊,隐约间只剩下一个大概的轮廓,记得他似乎很喜欢笑,现在想来即便不记得其他,苏哲仍是心头酸楚。
赵漠知道苏哲现在的心情肯定算不上好,也不多说什么,只一直拿眼睛安静的注视着苏哲。坐在前排的林泉无意间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赵漠后低声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滴娘哟,老板你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在搞什么鬼?亮瞎我狗眼!
所以劳资今天早上发现的诡异气氛实际上是jq?卧槽!公司里头那些女人还说老板x萎,好在劳资一直坚持老板只是x冷淡,看到没,再冷淡遇到喜欢的人都特么萎不了,果然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噢耶!
随后林泉默默扭头转移视线,他还想好好保护自己的视力,一点都不想去给眼镜店做贡献。
车子很快开进了一块私人墓地,青松翠柏环绕,整片墓地显得庄严肃穆却也十分幽静,一排排的墓碑洁白无瑕,看样子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苏哲走过那些墓碑的时候不时瞥过上面的名字,从名字上面看来他就肯定这是赵家的私人墓地。苏哲想起赵漠跟他讲过的有关于小舅的事情,不甚唏嘘。
江陆在赵家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被赵家旁支的一个姑娘喜欢上了,两个人顺理成章相爱结婚,那个赵家姑娘从小身体就不好,怀上赵彦的时候医生建议最好拿掉,以她当时的身体状况负担不了怀孕生子,但是母性之所以伟大就在于能将一切奉献给孩子,哪怕是生命,最终她还是在产下赵彦后大出血而死。苏哲觉着恐怕舅舅江陆的死不仅仅是因为曾经的重度烧伤导致的身体不好,更是因为妻子死亡后的悲伤过度。
在走了大概五分钟后,赵漠终于领着苏哲在倒数第二排的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苏哲上前一步就看到了墓碑上那张灰白照片,显然这应该是江陆近一两年内照的,照片上的男人笑容就像冬日暖阳,再配上那张经过岁月洗礼后的英俊面容,哪怕只是一张照片都让人心生好感。
苏哲弯下腰将手中的白色桔梗放在了黑色的墓碑基座上,低垂着头伸手慢慢摩挲着墓碑,黑色的眼瞳中有着悲伤却不显得浓烈,这里躺着对他而言几乎等于陌生人的舅舅,他会难过,但绝不至于撕心裂肺。
站在一旁的赵漠就这样注视着苏哲,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他知道这点事对苏哲而言不算什么,只是一些伤感而已,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可怜,他一向是最要强的。果然,没一会儿苏哲就退了回来,抱着另外一束花放到了旁边自己小舅妈的墓碑前,转身露出一个浅笑:“好了,我们走吧。”
“走吧。”赵漠上前拍了拍苏哲的脑袋,随后搂上他的肩膀就往外走,“东西都在赵家,我们拿完就离开。”
对于赵漠搂着自己的这一行为苏哲皱眉,是不是靠的太近了?微微挣扎着才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一点就又被赵漠搂回去了,甚至比一开始还贴的近,苏哲一脸黑线,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一旁的赵漠开口了:“你嫌弃我?难怪你昨天不要我给你的琴。”
赵漠说这话的时候脑袋低垂着,苏哲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名为委屈的神情,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控诉自己不喜欢他的幼儿园小朋友。
苏哲老实不动了,无奈的直抽嘴角,抬头看天,墓地阴气重,难道赵漠被附身了?还有,咋说来说去都绕不开昨晚送琴这件事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
跟在后面的林泉一脸严肃的拿出包里的墨镜戴上,接着拍拍脸让自己僵硬的肌肉放松。呵呵,幸好今天灵机一动把墨镜带上了,否则狗眼不保啊~
三人刚刚走到墓地的门口迎面就走来一行人,打头阵的是两个精干瘦小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