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艳的声音时常钻出窗户飘得老远,听得长辈们偷偷乐,孔亮隔着一箭远的距离朝赵家张望,抖抖烟斗打趣宝儿:「孩子的妈,渊儿果然是老子的种,你听听这声音,像不像我当年的气势?」
宝儿啐了他一口:「呸,老狼的崽子是小狼,莺儿那孩子生得娇柔,渊儿天天这样胡搞瞎搞,把人家姑娘折腾坏了怎么得了。」
「哈哈,这你一点别担心,我看那丫头跟李度香一个模子脱出来的,想必本事大着呢。咱们儿子不被她吸光榨干就算万幸了。」
这夫妻俩各说对了一半,小乞丐和赵文渊在行房上的能力半斤八两,而且有种天生的默契,就像小乞丐当初想的,骗一天和骗一年都是骗,那么做一次和做十次百次都差不多。
赵文渊乐此不疲,他也干脆放松心情享受。以前只听人说这种事滋味如何如何美,亲身实践过才知此言不虚,在数次*合后,他们共同摸索出经验,一次比一次顺利,小乞丐从初尝甜头到通体舒畅,最后上升到「朝闻道,夕可死」的至高境界。于是出走的念头日渐淡了,对赵文渊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柔软,有这么舒服的生活,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再想着离开这里去受风吹雨打,那真成傻子了。
就这么继续瞒下去吧,等哪天瞒不住了再做打算,就算把戏拆穿,谅这家人也不会伤害自己,尤其是赵文渊,对他迷恋到千依百顺的地步,知道自己是男人也不会太在意吧。那自己对他是什么心情呢?嗨,懒得思考,和傻子相处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小乞丐舒舒服服过着小日子,开始习惯以赵家的媳妇自居。一年时光转眼逝去,就在他慢慢淡忘自己原本的身份时,麻烦来了。
立冬这天,鬼风村来了位不素之客,是位英姿飒飒的少年,身披白狐裘袍,腰悬七宝金刀,身材清瘦却英气逼人。李度香在村口迎面望见,吃惊得中断了和赵立的谈话。
「小立,你看那孩子,长得多像智远,那眼睛、鼻子,活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赵立也发现了:「嗯,不仅容貌像,连神气风度也和智远少爷年轻时一模一样,应该是位世家子弟,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村民们迅速包围了这位少年,问他的姓名来历。
「晚生姓郭名鹰,老鹰的鹰。冒昧到此,只为一事。」
这件事说出来吓死人,原来他是来鬼风村抢亲的,而且抢的正是赵家媳妇夏莺。
李度香听郭鹰说明来意,气得一蹦三尺:「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莺儿和我儿子从小定下娃娃亲。你居然说她是你未婚妻!」
郭鹰面带微笑:「李老爷您消消火,这事不是我说的,实情本就如此。」
赵立马上质问:「郭公子既然说莺儿的父亲曾亲口将莺儿许配给你,请问有什么证据?空天白地几句话,教人如何肯信?」
「晚生绝不是信口开河,夏太守许亲时曾亲笔立下字据,字据上写明了要将夏小姐许配于我,还发誓一言既出,永不反悔。」
当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郭鹰不慌不忙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印的信札,李度香接过,上面果然是夏智远的笔迹,内容和郭鹰所说一般无二。
「这是怎么回事!智远竟然悔婚,他怎么可以对我食言!」
李度香惊怒不已,冲动地撕毁字据,咬定夏莺是自己的儿媳,已经跟儿子成亲,绝不可能跟郭鹰走。
郭鹰笑道:「您毁了字据也没用,夏小姐是我未婚妻,郭某堂堂七尺儿郎,怎甘受夺妻之恨?夏太守当初碍于亲戚情面,勉强和令郎定亲,可终究不愿将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哑巴,是以替夏小姐另觅亲事。」
「我儿子已经不是哑巴了!他会说话!聪明伶俐长相英俊,比你这个小白脸强一百倍!」
郭鹰淡淡一笑,轻轻一跺脚,脚下的青石板立刻开裂,鬼风村村民大多是练家子,看他露这手功夫,已知这少年身怀绝技。
赵立连忙挡在李度香身前,正色警告:「年轻人有理说理,动手乱来大家都没好处。」
「是的,赵老爷您放心,晚生此番绝不是来寻衅的。您把夏小姐交出来,我立刻带她走,保证不损此处一草一木。」
「这不可能,莺儿已经是我家媳妇,我们说什么也不会把她交给外人。」
「那就恕晚生无礼。」
「哼,只凭你一人恐怕还无法在此兴风作浪。」
「那是当然,早就听说鬼风村高手如云,晚生以一敌百自然绝无胜算。可是在场诸位当年都是江湖好汉,即便引退,也不至于忘记道义二字吧,以众敌寡、以强凌弱,传出去不怕被世人耻笑?」
郭鹰不仅武功了得,而且伶牙俐齿,真个把全村人难住了。赵文渊闻讯前来,见到郭鹰,他本能地对这风度翩翩的美公子产生敌意,以前所未有的冰冷语调发出声明:「郭少爷,就算你和莺儿订过亲,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们发誓白头偕老,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们,所以,请你回去吧。」
郭鹰打量赵文渊一番,微笑转为冷笑:「赵公子,我是男人,就像你不能允许别人抢走你的妻子一样,我也不能容忍有人夺走我的未婚妻。我这次来,下了十成决心,绝不能无功而返。」
赵文渊看看郭鹰脚下的碎石,严厉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带夏小姐回家,无论用任何手段。」
「好吧,你硬要苦苦相逼,我情愿奉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