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和神采奕奕的小赵,仿佛懂了什么,痛心疾首地摇头:“纵欲伤身啊……”
小赵风度翩翩,和小礼们打了个招呼,在咨询所巡视了一番,就拉着我直奔办公室。
“喂,不要在工作场所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啊!”小礼喊道。
过分了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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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来访者有小丹。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还是有问题。
或许他没有把自己的全部情况跟我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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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仿佛只是来拜访我。
直到坐在咨询室的沙发上,小丹才说:“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把我自己的事情跟您讲一讲。”
重头戏来了。
没想到小丹是个如此谨慎的人,三番几次来找我做咨询,却一直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心中一阵兴奋,越是这样的人,越有料可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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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不是一个单方面施力的过程。
咨询师剖析来访者,来访者也在审视咨询师。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在咨询室外,人们往往禁闭心门,在咨询室内,他们敞开心扉。
咨询之前,你我素不相识,咨询结束,你我仿若不识。
这就好像深山野林里的一个黑树洞,饱受创伤的人们窝在树洞里,把各式各样的过去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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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洞不会说话,树洞不会走。
那些或辉煌或悲惨的过去在深山里化成风,人们的心结被森林野火烧为灰烬,随风而去。
我的工作,就是帮他们把心结焚烧。
这个树洞一般的咨询室,承载了过客们的万千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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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所有的来访者都会对咨询师吐露心扉。
数次来访,其实是一个建立信任的过程。
有人生来心扉就是敞着的,他们很容易就对咨询师附以信任。
有人生来就紧锁心事,像一只受惊的刺猬,谨慎地伸出爪子碰到外物,又慌张地收回去。他们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雪白的肚皮。
可以说,令人信赖的咨询师就是成功的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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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不放心地说:“我跟你说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再说出去。”
我便对他又说了一遍心理咨询中的保密原则。
小丹这才放下心,说:“我很讨厌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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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的父亲是个暴戾的人。他爱小丹的母亲,却不疼爱小丹。因为小丹在他父母结婚之前就来到了母亲的肚子里,他父亲疑心小丹不是他的亲生子,忍不住对小丹恶劣相待。
小丹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父亲,秀气的脸,又大又勾人的桃花眼,白白净净的。
“哪有一个男性beta长得像我这样娘呢?”小丹怨道,“我随了我妈妈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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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丹的父母在婚前就一夜fēng_liú,珠胎暗结,小丹确确实实是他们亲生的。
小丹越长越女气,起初妻子的解释丈夫还会听,抵不住邻居们闲言碎语,小丹的父亲疑虑丛生,又开始对小丹非打即骂,呼来喝去。
“他打得最狠的一次是我十岁的时候。”小丹回忆道,“打完我浑浑噩噩了七天,像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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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第二回咨询小丹无意中透露他父亲打完还给棒棒糖的那次了。
“你之前说得没错,我父亲就是把我视为他的所有物。他这次准备把我卖给别人还赌债了。”小丹漠然道。
小丹的父亲在赌场欠了一大笔债,赌场的主人对小丹见色起意,便要求小丹的父亲把小丹嫁给他,赌资一笔勾销。小丹的父亲果断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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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把我带到那个老板面前,老板说要验货,他就把我的领子扯坏,把我的脖子露给老板看。”小丹在叙述这事的时候仿佛是个旁观者,冷静得不得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有颈椎病,他扯我领子的时候动作太大,我吐了他一身。”小丹得意地笑了笑。
“那老板看了我的脖子,说我是坏的,不要我,我父亲不服,就和他争了起来。”小丹又一脸面无表情,“争着争着,老板一枪把他打死了。”
我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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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坏。我的信息腺上有个胎记,像齿印一样,老板非说我被人破了,不好卖,不要。”
“我落得开心。”小丹呵呵地笑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家伙死了,我更开心。”他满脸狰狞,双目通红,似哭似笑。
我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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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脸上的肌肉痉挛着,手指被掐出了血还没有察觉。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很久,他才继续说:“老板不要我,老家伙的赌债就没法还,我把我这几年的积蓄堆进去,还是远远不够。那是高利贷,拖一天就利滚利,我累死累活干到吐血,一百年也还不完。所以我找了个有钱人,帮我还钱。”
“有钱人是个傻子,”小丹冷笑,“我说我父亲的赌债缺钱,他就给钱。我说我有颈椎病,不能让他标记信息腺,他就给钱让我看病。”
“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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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感谢他对我的信任。
“那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我说。
小丹说:“我的颈椎医院查不出问题,但是我知道我有颈椎病,医院查不出来,你肯定能查出来。上回那个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