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想那玄德当年不也是一个卖草鞋的吗?谁能料想到后来他竟然成了汉帝!”
“呸,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惹祸,我不与你扯,走了!”
“喂,你不看美人啦?”
几个青年忽然都觉得有些无趣,正想转身离去,一道藕粉色身影忽然闪进了视线,那修长且窈窕的身姿之上是一张芙蓉出水般的清秀面孔,那双水汪汪的双眸更是灿若明珠,比铺子里头那张清冷的脸更为吸引人。
她的出现无疑让裁缝铺徒添了几分光芒,门外的小青年们都看傻了,眼珠痴痴地跟着面前的人移动,其中一个没注意脚下甚至给门槛绊倒了。
“小姐快看,解忧公主来了。”
专心挑布的江楚绣闻言正要偏转过头,倒是解忧的声音先柔柔地传了过来:“你脸上的伤倒是好的快,只是这布料与你的气质全然不配,我那儿有一匹蜀道的乌玄丝,你可以试试。”
“乌玄丝?”江楚绣有些犹疑地看了她一眼,对于解忧没由来的关心她很是紧张,虽说她与解忧还有季瑶三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可她与解忧之间的关系却是浅乏的很,两人甚至很少有单独出去玩闹的机会,若是有,也只会是无休止的争吵。
若不是季瑶时时周旋,只怕两人早已闹得不可开交了,江楚绣此刻当真是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你没听说过乌玄丝?”解忧的视线不经意地在裁缝铺里扫了一圈,虽未露出什么掀起的神色,却是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江楚绣怔了一怔,忙回道:“自然听说过,只是我听说这乌玄丝很是少见,无功不受禄,不知公主殿下……”
“我听说对面的茶楼不错。”解忧见她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回,“你我确然有过争休,但那都是孩提时的糗事了,你该不会还时时记着吧?”
江楚绣这才微微颔首道:“既然公主殿下赠予楚绣乌玄丝,那么该是楚绣请公主殿下喝茶才合情合理。”
两人目光在这时兀地对上了,竟是默契地笑出声来,略有些尴尬的气氛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可到了茶馆,江楚绣坐在茶馆的冷板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如今确实很想借助解忧的身份做些事情,可面前的人与季瑶的关系非同一般,她又如何会帮着自己?
“你才恢复了容貌,便迫不及待地打扮自己,多半是为了那太子妃之位吧?”解忧说完这话眼皮都不抬一下,拿起烫茶便专心致志地品起茶来。
而江楚绣着实被她这直截了当给吓到了,也不清楚她此言何意,踌躇了半日才勉强想好措词道:“公主殿下误会了,我确实欣赏太子殿下,可这太子妃之位却是万万不敢动心思的。”
“误会了?那正好,这太子妃之位很快就是季瑶的了,想来你也不在意。”解忧笑着放下茶杯,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江楚绣的脸色大变,想要强忍着震愤的情绪却是没忍住,冷言出声道:“公主殿下今日找我究竟想说什么?是替季瑶来羞辱我的吗?”
话未说完,她已翛然起身,正要往外走,忽听解忧开口叫住自己,不急不慌道:“我今日,是打着帮你登上太子妃之位的心思来的。”
“为什么?”江楚绣猛然转身,不相信地盯着悠然喝茶的人,见她没有急着开口的意思,仍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不免心中窝火,她从小便讨厌这样高高在上的解忧,非常讨厌!
就在江楚绣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解忧总算开口了:“我与季瑶此前大闹了一场,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可如今却轻易和好了,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你们毕竟是从小好到大的朋友,偶尔起了争执,可总有一天这误会会解释清楚,有什么稀奇的?我看季瑶对你很是……”
江楚绣还未说完,解忧便秀眉一扬,大声打断了她:“误会?那是误会吗!那是她真真实实做过的事,我绝无可能原谅她!她毁了我的一生,所以我也要毁了她的一生,你明白吗?!”
江楚绣被她忽然发作的情绪吓住了,虽然不知道她与季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心底隐隐有些窃喜,季瑶最在乎的朋友竟然在背后使坏,这让她很是欢喜。
这世间,再没有比常季瑶落魄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江楚绣目光一闪,忽然明白了解忧找她的缘由,只因她和自己一样,都想亲手将季瑶推进火坑,亲眼看着她生不如死的神情才好!
“那公主殿下打算怎么做?”
江楚绣的迫不及待本在解忧的意料之中,可当她瞧见江楚绣那双不安分的双眸,又生出些鄙夷来,从前的那些厌恶不由得又泛了上来。
解忧强忍住厌恶之情,声音平和道:“自然是要推波助澜,力助季瑶嫁进东宫!”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季瑶去做太子妃?!那公主方才说来帮我是几个意思?”江楚绣闻言很是震惊,连连摇头表示不愿意。
“哼。”解忧实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就这么耐不住性子,你以为季瑶愿意嫁进东宫?我们越是推波助澜,她便越是想逃,她此刻正如锅台上的蚂蚁,正急得团团转呢。”
江楚绣细细一想,仍有些担忧:“倘若……我们将她逼急了,她实在无路可退,真的嫁入东宫该如何是好?”
“你是她表姐,还不了解季瑶的性子?若是将她逼急了,只怕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