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谷粼急忙想要把小药瓶脫手,哪知又被萧骐给推了回来!
“丹药生来便是救人之用,哪是一份礼!世弟,尽情服用便是,但切记两日一颗,一般的毒物一颗就能解,至尊凤凌霄也只消三颗便能解去!若能解世弟之苦是最好,若是不能也请留下,待日后或有急用也未必!”
“罢了,那粼就留下了!让世兄费心了!”
看着她收下,他欣然一笑,随即瞄见了她身侧的包袱。
“世弟这是又将远行?”
“非也,小弟与师弟相约在城南客栈!今日只是将暂住的的小店给退了,搬过去和师弟一块窝窝。”
说到自家小师弟,她的眉目间也有了暖意。
“那样便好,昨夜箫笛合奏后,萧某因有事在身匆匆离去,实在失礼!江畔有骐的陋居,不知可有荣幸,邀得谷世弟明晚赏光,共邀明月!”
说着,他像模像样的端起小茶杯,以茶代酒状,举杯不饮,笑看谷粼。
抚抚发梢,她无奈的笑了。
看这端茶极礼的架势,应是她不允,他也不会放弃吧!
想来,百年来北方蠡园的确是以礼名天下,萧骐这位当之无愧的蠡园少主真是受礼至极了!
哎……心中一声叹,回想下当年父亲品茶的文雅样,希望自己能学到三分。
于是乎,她似模似样的也端起一杯茶,对着萧骐拱袖举起,笑道,“能得世兄邀请,此乃粼之幸焉!明晚自然必到!”
“如此甚好!”
语罢,两人相视笑饮。
此间,她无意识的偷偷瞄了萧骐一眼!
此时,他抬眼也笑着看着她,而自始的那份暖阳笑意直达眼底,那份雍雅的气质较以往更甚。
周围的人们也不禁被萧骐的气质所感染,皆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这桌。
而此时,她也顾不得其他的也愣了,盯着那份从未见过的笑容!
只知道,眼睛,因为那份暖意,移不开了。
※
回到客栈,找到了裴持希,谷粼将包裹放下,便无视房里人的兀自做自己的事。
“哈呵……好困哦!人生自是春眠不觉晓啊!”
某蓝袍男子不识相的趴在客房里的桌子上,眼圈泛黑!
“持希小师弟,您半夜扮鬼,现在自然是困了!去睡觉!赶紧滚!”
沙哑的声音响起,透露出强烈的排斥之意。
谷粼一手执一书卷,应是一本武功谱,一手比划着上面的路数。
“两面人!今天我哥你大师兄要来诶!我就要挡在这里,挡你舒心!”
上吊眼裴持希——堂堂陶谷二少每天必发作的一次癫狂劲,不负众望的再次发作了。
“……”
面对眼前这般疯癫,谷粼决定闭目养神,盘腿修习内功心法,对某些东西眼不见为净。
“两面人!你这两年是不是假小子扮多了不知女子礼数啦?还是和那些恃才傲物三教九流的小角色打混久了,忘记了我这师弟还是很值得人敬重的!”
“……”
“喂!你也太没同门情谊了吧!喂!”裴持希一脸大爷不爽的趴在圆桌上鬼叫!
“师弟,不要以为你老用那惑人的脸来害女人,就代表你可以这般吵闹!要知道,这是我的客房!要闹就回去!”
还是受不了了,门外吵,门内更吵。
实在想念当年躲人的那个山洞,谁都没有,就她一个,虽然孤独,倒也清静!
“你终于还是说话啦!哼!”
“我说话只为一个原因,就是麻烦你闭嘴!”
“喂,你去蓬莱采的那株什么草真的能治那女人的中的毒吗?”
裴持希目光灼灼,无视她的话,双眼直射她白帛包囊中的一箔金纸盒。
“传说中,是!我找了半年,才发现了这草。当地的百岁神婆也说,它是红龙吐信唯一的解药,而且当世难出!”
她终是放弃了今天的习武计划,就知道有那师弟在,就没有继续的可能……
一同看向自己的白帛包囊,万千感慨!
“也真是难为了你蹉跎了那两年去蓬莱给那妖女找这什么鬼草了!当世难出!想那妖女也是当世难出了!”
裴持希依旧大放桃花,但此时胜似火药,状似欲上前将那草药一把火毁了!
“上吊眼,你再不收拾你的嘴,等下大师兄来又有你受的!”
“管他,再逼我,我连陶谷都不回去了!对了,两面人,不是说那株草可以解百毒么?你干吗要给那女人,何不拿来治治你那嗓子!我一听你的嗓子就不禁抖两下!你到底中的什么毒啊!还不让我把脉!真的想死吗?”
裴持希很困惑,实在不舍的这种灵丹妙药毁在某些祸水手里。
“上吊眼!我的嗓子不用你管,不想听就别和我搭话!倒是你也研习医术多年,师娘那一身功夫全给了你,好奇的话,盒子在囊里,你怎么不自己看看它是不是可以解百毒呢?”
鄙夷还是鄙夷,她就是看那上吊眼永远‘无他之事自管之’的态度很不爽!
“我干嘛要看!要是假的,我替你的辛苦不值!要是真的,我更替它将来的命运不值!”
可惜了这么株灵药,要不是打不过这假小子,他老早就秉持这娘亲的遗愿,去摸出来大大研究研究了!
“古灵精怪!”
她皱眉,这小子的花花肠子就是专门用来想这些无谓的东西!
“不过想来奇怪,这天下奇毒红龙吐信,有谁能有能力拿到呢?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