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何意?”
楚留香和高亚男也是多年的好友,高亚男自然不会对他动手,且现在他们的敌人是一样的,他们是同一阵线,也不需要敌对。
高亚男心中慌乱,只想一掌将慎以澜打昏,又怕因此坏了计划,只得忍着。
慎以澜斜睨她一眼,一扬下巴,对着楚留香道:“想必香帅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清风十三式’是枯梅大师亲自交给蝙蝠公子的,像枯梅大师这样的人,怎么会受人要挟,她必定是自愿的。以枯梅大师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能让她自愿出卖华山派的秘密,无非是她可以借此得到比华山派掌门还要尊贵、厉害的身份。这便是无争山庄要做的事。无争门人遍布天下,将武林之中最阴暗、肮脏的秘密牢牢攥在手中,好借此控制武林大大小小的门派,到了那时,区区一个华山派,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又冷笑一声,道:“高女侠是枯梅大师的得意弟子,枯梅大师既然将你带来了,你也早就知道这一切,你、枯梅和原随云本就是一伙儿的,要走就走,拿我做幌子演这一出戏做什么?蝙蝠公子早就安排好了吧,你的船一走,再也不会有别的船只靠近这里。这岛上的所有人,包括我,包括楚香帅,就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了。”
高亚男又悲又怒,情绪激动地抓着她的左肩,道:“你闭嘴,休得污蔑我师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原随云的阴谋圈套。原随云,你还要不要她的命了,把船让给我!”
慎以澜面无表情地站着。
原随云却是神色放松,仿佛谈论的不是生死,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道:“可笑,一个屡屡背叛我的人,她的命有什么可要的。你师徒三人秘密前来,华山派无人知情,就算死在这里了,化为了白骨,华山派都发现不了。只是华山派一口气失去了三位俊杰,难免大伤元气,我倒愿意做个顺水人情,捎你回去,或者捎你身后的华真真姑娘回去。至于慎以澜的性命,你看着处理吧。”
高亚男不由迟疑了。
她只是从枯梅大师那里知道原随云待慎以澜极好,却并不能确定,方才在山洞内听及慎以澜的言语,似乎他们二人已经闹翻了,如果慎以澜和原随云已然闹翻了,她此时以慎以澜的性命相挟,不仅无用,甚至还要起相反的作用。她如果没有可要挟原随云的东西,又和他一同上了船,谁也不知道这段海路上会发生什么。
而且,只有她一人走吗?
她看向了胡铁花。
胡铁花一脸愕然,还不能接受这样大的信息量。
就在她迟疑的片刻,华真真、原随云和慎以澜三人同时出手。华真真只点了高亚男的穴道,原随云却是动了杀意,好在华真真的武功已然在枯梅大师之上,也早就猜到这一截,也及时推开了被点住穴道的高亚男。慎以澜未想过华真真会动手助她,也不想让原随云伤了华真真,便协助着华真真参与到了打斗之中。
只是慎以澜的武功和另外二人相比又逊色过多,不但谁也帮不少,还谁都让了她几招,她也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华真真的轻功要比原随云强上一些,可武功始终是不敌的,虽撑下了数招,还是被一击即中,身子一软,跌了出去,被楚留香接住。
原随云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谁也不得而知。但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与他交手过,都未从他手上讨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除了不阴不阳。
可不阴不阳究竟去了哪里?
慎以澜已退到了崖边,只往下望一眼,海浪汹涌地拍打在礁石上,水花四溅,山崖离水还很远,这水花好像也能溅几滴到她的脸上。海水很冷,寒意也要透到她的心里。
短短几日,她的生活便又再一次天翻地覆。
慎以澜道:“你赢了。”
“不是‘我们’吗?”原随云微笑着,他好像已看见了胜利,就连那双本该空洞无神的眼里都带上了光彩和暖意,道:“只要我还活着,你也会活着,在这里,能活下去的都是赢家。”
慎以澜一怔,心中百感交集,见他走近了几步,又喝道:“你别过来!”
原随云停下脚步,面露不解。
慎以澜向后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你错了,我们二人之间只会有一个赢家。”
她接着道:“你可以控制华山派,甚至可以控制住数个江湖门派,可是你控制不了神隐山庄。神隐山庄不需要完成不了任务的废人,只要我一离开这里,江湖上就会有追杀令,我也活不了了。”
虽神隐山庄在江湖上享有盛誉,但毕竟久在关外,且行事作风诡异,对其信服之人也并不多。神隐山庄没有他的把柄,江湖人也要更相信无争山庄,故而原随云一点也不认为神隐山庄可以将他就是蝙蝠公子的身份捅了出去。
他不以为然:“区区一个追杀令,谁也伤不了你。”
“躲在原少庄主身后苟延残喘吗?”
原随云神色颇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慎以澜清了清嗓子,道:“我们之间,也该清算了。”
原随云道:“清算?你要从什么时候开始?”
“能这么快将蝙蝠岛重建得有声有色,原少庄主的驭人之术我是从不怀疑的。从京外茶棚初遇,原少庄主就已看上了凤舞九天的心法。第一步,是循循诱之,原少庄主假借马车被我所毁、向我借马而捎我回京,得知我与熊少将军已有婚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