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条粉色的小尾巴,走到了一处死角,把袋子塞到了她怀里。
“先吃饭,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女侠……”
苏莉抱着一袋食物,看着扭头就走的木鱼,呆了一会儿,捏紧塑料袋笑了起来。
这边,司度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正端着包牛奶。
见木鱼走过来,撕开吸管,扎进盒子里,反手递给木鱼:“没睡好?”
她穿着一身灰色线衣,衬着没有睡好的脸色,一副精气神不足的样子。
木鱼接过牛奶,叼着吸管喝一口:“太衡有睡眠损失费么?”
“没有,太衡没有福利这一说。”司度咬着块面包,吃的相当优雅,“不过,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张无限透支的信用卡,你回去就能领到了。”
木鱼:“……”
那她这十年轻工俭学是为了什么?
司度看着木鱼的脸黑的更彻底了,觉得有些好玩,换了个话题:“她是怎么回事?”
“她叫苏莉。”木鱼几口喝完牛奶,把瓶子放在小桌子上,伸出右臂对着司度,“来,帮忙撸下袖子。”
司度放下手中的面包,抽出纸巾,一点点将手擦拭干净。
他一只手握住木鱼的手腕,一只虚扣在木鱼的衣服上,一点点将袖子捋上去,露出了木鱼一截白皙的手臂,也露出了手肘位置那道墨玉尺封印的痕迹。
那原本漆墨色繁复的纹饰,隐隐间,泛起了血色。
司度眼中的闲适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木鱼收回手不紧不慢的解释:“她大概是想和我开玩笑,爪子伸到了我的脖子处。”
“动手了?”司度明白那姑娘脖子上痕迹怎么来了。
作为一个受过职业训练的“量”,有人在她脖子这样致命的地方威胁,第一反应不是判断对方时不时开玩笑,而是先动手将人制服住。
“动手了。”木鱼坦诚,脸上带着不解,“只是我碰到她的一刻,右手的印纹就开始发烫,然后,就成现在这样子了。”
司度在脑海里捋了一遍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也无法将那个诡异的姑娘和墨玉尺联系起来,他摸了摸自己腕间的珠子,神情越来越冷冽:“你怎么想?”
木鱼侧头看着窗户,火车外面的景物拖曳成一条虚影,慢慢垂下眼眸:“想不明白。”
***
火车站前。
一黑一白两人组,获得了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白衣男子穿着白色休闲西装,从衣摆到裤腿,没有一丝褶皱,他戴着副黑色墨镜,气度优雅,笑容亲和。
而黑衣男人顶着一张不耐的脸,明明性别男,画着烟熏妆,带着亮钻耳钉,踩着马丁靴,紧身皮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
他身后背着一把吉他,有着火一样的头发,刘海一抹染紫,一抹染黑,一抹染银。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他侧过头,露出精致的五官:“现在几点了?”
司礼抬腕,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十一分。”
黑衣男子看着火车站黑压压的人,揉了揉眉心:“还有一个小时?”
“四十几分钟吧。”
某人毫不留恋准备转身:“好,你去接人,我回车上再睡一觉。”
“司乐,你在医院可不是这么说的。”司礼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动作依旧优雅无比,“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见小木鱼么?”
听到木鱼的名字,司乐消停下来了,曲起食指扣了扣自己的额头:“你说那个暗恋司度的小丫头啊……”
第八章
木鱼很平静的问道:“不跟我走了?”
此时她站在火车站拐角处的,无数人提着行李从狭小的出口涌出。
一路上有几个人看见木鱼自说自话的样子,微微诧异的侧了侧头,下一秒,就被身后人推着,不断的往前走。
但是走到木鱼这,却自动绕开了她。
苏莉站在对面,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咧开嘴笑了笑:“女侠,我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也得先回去一趟吧?看看家里的老头老太太啊,猫啊狗啊,花花草草什么的。”
木鱼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木制小牌,塞进了苏莉的大衣口袋中:“这牌子,你戴着玩,别弄得一身都是伤了。”
避让牌,可以让周遭靠近的人无意识的避开。
这本是她自己做的小玩意。
她的能力,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触碰到别人,总会看到一些她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有了这个,会省掉许多麻烦。
苏莉眼眶慢慢红了,突然上前几步,一把就抱住了木鱼,随即松开笑容灿烂:“女侠,我走了,后会有期哈。”
等她拖着行李往前走了一段路,从口袋中拿出半掌大小的木牌。
这是一块没有刷漆也没有抛光过的原木,正面用行楷写了“避”字,反面则清晰的写着一行地址。
她紧紧地捏紧了木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包里,然后突然回过头,扬起手用力的朝木鱼的方向招了招。
司度等粉红色小尾巴消失在人群中,走到木鱼身侧:“就这么让她走了么?”
“她会来找我的。”
木鱼淡淡的说着,伸手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吧。”
***
两人刚走出火车站,一抬眼,就看见了颜色打眼的司礼,还有他身边打扮杀马特的男人。
这一黑一白,画风对比十分强烈。
木鱼记忆中的司乐还是一副钢琴王子的模样,穿着高档的礼服,举止优雅,打扮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