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度一想的确如此,各人的口味并不相同,也不是食物匮乏的年代,并没有相互迁就的必要。
只是当司度坐在一个馄饨摊位前,木鱼拿着一个鸡蛋灌饼从不远处走来,一屁|股坐在司度的对面,对老板招呼:“老板,我要和这位帅哥一模一样的!”
老板手握着汤勺,乐呵呵的答应:“好叻!”
木鱼看着司度,弯着眼睛,拿起司度面前的茶叶蛋,在自己的脑门上一敲。
今天的鸡蛋煮的不错。
***
帝都单双号限行。
两人单号得靠公共交通工具,吃完早饭,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大概是刚接的早班,精神奕奕,拿着毛巾擦了擦后视镜:“两位去哪?”
“双鱼大厦。”木鱼报了个地名。
“双鱼大厦?”司机愣了一下,将毛巾放在车前,扭过头,“什么区什么街?新建的大厦么……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木鱼看向司度:“不是叫双鱼大厦么?”
司度:“去xx街的烂尾楼。”
“哦……那条街啊……”
司机恍然大悟,发动了车子,“那地方,以前还真叫双鱼大楼,也不知道是谁建的,那么好的两栋楼,都快收尾了,居然就烂在那里,后来大家都管那叫臭鱼烂尾楼。再好的鱼,二三十年烂在那,可不就是臭鱼么。”
帝都的司机带着一口京片子,说话利索直爽。
“不过大家都说这楼的主人背后关系肯定硬,寸土寸金的地段,就是矮点的新楼都拆了几栋,它愣是立在那,几十年不挪窝。无论是哪个开发商看上,最后都没有音信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一直到了目的地,司机看着车窗外年久失修的烂尾楼,还在不住的感慨:“多浪费啊,这要是建个商业大厦,不行建个写字楼也行……一年白得多少租金啊。”
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就跟自家的楼房空着浪费一样。
木鱼付了完出租,把人出租车送走,回头看着两栋十几层的烂尾楼,蒙在前面的淡淡雾霭在她眼前慢慢散尽,露出清晰的原貌来。
两栋大楼各成半圆形,组成一个规则的圆形,楼身挂着两条巨大的鱼,一黑一红,团着半圆形,绘成最基础的太极阴阳鱼样式。
双鱼,阴鱼和阳鱼。
司度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大楼,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跟我来。”
木鱼脑子有些懵,用手指指了双鱼大厦的方向:“不是见总司大人么?”
“我们得先找到他。”
大厦对面是商业街,从街道中间的小巷往里走,走了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街边的摊位越来越多,店面也越来越接地气。
司度径直走进一家麻将馆内,烟味汗味方便面味混成一股诡异的味道扑面而来,让跟在后面的木鱼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前面的司度已经一抬腿踏了进去。
里面的空气不好,视线被香烟的烟雾阻挡,也并不是很好,司度却仿佛确定了什么,径直走向角落。
那是一桌奇怪的组合——
七十岁乐呵呵的像是没有任何脾气的耄耋老人,四十岁化着浓妆全身挂着金首饰的胖妇人,二十几岁带着黑框眼镜有着书卷气息的年轻男人,而最后一个,则是带着酒窝弯着眼睛笑的好看的少年人。
少年人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眉眼的稚气还没有散尽,少年特有的单薄身体还撑不起上衣,长袖卫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摸牌,撸到肘部的袖口再次滑下。
“这么早?”少年看着和麻将厅格格不入的两人,一翻手把手中的牌打了出去,“等下,最后一把。”
“碰!”老人一边换牌,一边抽空看了司度一眼,“小阳,又是你哥哥?”
妇人打出一张牌,也笑:“你哥哥姐姐倒是不少,这些天都来四五批了吧?不过个个都长的好。”
眼镜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摸了一张牌,又打了出去:“基因优势,三万。”
“胡了!”
少年人将牌面一推:“我上午有事,得先走,这一把就不算钱了,算是道歉了。下次得空再约~”
他边说着,将桌上的一小叠零钱,进裤袋里,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对站在一旁的司度和木鱼说:“走吧。”
他人缘大概很好,从里桌到门口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很多人看到他都会露出个笑来招呼、“小阳,走啦?”
“下次来玩啊……”
……
三人走出门口,少年回过头,越过司度的肩膀看向木鱼,眯起眼睛着,抬一只手摆了摆。
“哟,小木鱼!”
***
太衡的总部,和当年一样。
冷清的没有丝毫人气,恢宏现代的建筑,内里却是精致古老的装修,迎面的大厅里竖着一面巨大的墨梅屏风,天花板上挂着两排红色的灯笼,镂空的雕花悬梁,瑰丽壁画。
除此之外,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
太衡人员不多,平时各忙各的,不是特殊的日子,很难在太衡的非工作区看见一个人影。
三人顺着左侧木质楼梯往上走,一直走到了三楼,顺着木质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走在前面的少年打了个响指,门前两盏兽首灯应声亮起。
门上也浮出一颗麒麟兽头,从门内探出,就像是穿过薄薄的水层,周围泛着一圈圈的涟漪。
少年将手附了上去,兽头张开了嘴将少年的手吞了进去,只听卡擦一声,兽头眼睛张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