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休掉左清清的当日,靖王便迎娶了镇北大将军的嫡女为妃,不知道那个有计谋有美貌的左清清心里又会有怎样的苦楚,就算她满腹计谋,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是会被丈夫无情的一脚踢开。想到此,我不禁为她感到可悲旆。
至于安紫陌依旧还是侧妃,我想只要靖王有夺嫡的心思,不论对安紫陌有着怎样的情谊,他都不可能将安紫陌扶正。更何况,他是否对安紫陌有情谊,这还说不好呢。
左相下狱后,本来应该是秋后问斩。不曾想,皇上竟判了斩立决。也就是前天的时候,左相在菜市场被斩首示众。左相再怎么样不好,他到底是左非言的亲生父亲,我本想着去看看左非言,谁知却遭到了美人爹爹和卓伯伯以及卓不群的强烈反对,理由便是斩首这么血腥的事情,小女孩家家的还是不要去的好。
听说左相斩首的那日,不少百姓为了表达自己心中对贪官的愤恨,纷纷将鸡蛋、白菜砸向囚车里的左相。左相脸上、身上以及头发上满是烂鸡蛋,烂菜叶,尊贵的左相从未有过这种狼狈的时候吧。
左夫人几乎一夜白头,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和她的女儿左清清毫不顾形象的追着囚车大跑,还有左相的小儿子左业成,一直默默无声的跟着囚车。
待到即将要行刑时,左非言来到了刑场之上,左相看到了左非言,眼底升起一抹希望,不顾形象的向左非言爬去,对左非言道:“言儿,你到底还是来了,你这是来救为父的么?”
左非言淡漠而疏离的看着满身污渍的左相,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扔给了他一块方帕,左相心里更加欣喜,仿佛左非言就是救星一般。
“我就知道,言儿还顾着我们的父子之情。”
左非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没想到你就要死了,这才想起来了我这个儿子。”他慢慢走向左相,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左相立即变了脸色,喃喃道:“你到底是我的儿子,和我一样的心狠手辣。”
左非言不屑道:“常言虎毒不食子,你既然能亲手杀死我,我为何不能弑父呢?”
左相顿时面如死灰道:“为父只求你放了成儿。窠”
左非言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看了眼不远处的左业成,“你到死都要护着他?看来我还必须得杀——了他。”左非言说这话时,嘴角这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左相慌了,忙对左非言磕头哀求道:“为父求你。”左非言厌恶的看着不停磕头的左相,慢慢迈开脚步。
下面的左夫人母子三人看到左相不住的向左非言磕头,冲了上来,愤怒的看着左非言,左非言冷冷的瞧了眼昔日他们趾高气昂的母子三人,不屑的走开了。
当然,这些都是听卓不群告诉我的,我早就料到骁王会除去左相,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当卓不群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和爹爹正在收拾回康定的行李。如今,虽然我和左非言已经有了婚约,但是他得等到我及笄时才能向爹爹提亲。我和爹爹自然不能再京城久留下去。
爹爹向来对京城很反感,但是卓伯伯和爹爹许久不见,在卓伯伯的勉力挽留下,爹爹本来打算再京城多留几日,不知为何,待听到左相倒台的消息后,爹爹叹了声:“山雨欲来风满楼。”便执意要走,我知道爹爹不愿让我看到夺嫡的血腥。
我跟爹爹说走之前要和左非言告个别,随即就奔向了左非言的住处。如今,左非言在翰林院当值,也有了自己的小宅子,我没事也会来这里找他,他的门僮倒也认识了我。
今日他们一见到我,忙对我说道:“孟小姐,我家公子一早便去了骁王府。”
什么,左非言去了骁王那里,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骁王那张冰冷的脸,不禁打了个哆嗦。但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和他再见面,我咬了咬牙,转身去了骁王府。
刚到骁王府便看到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十分威武,整个骁王府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我请求两个门僮帮我通传一下,还有这两个门僮倒也好说话,没有半分的怠慢,更没有不可一世。
过了一会,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走在了过来,对我道:“这位就是孟姑娘吧。”
我点了点头,他乐呵呵笑道:“我家王爷正在和言公子谈正事,不如我带姑娘先在后院的凉亭休息片刻。”
我点了点头道:“有劳老伯了。”不用想也知道骁王和左非言谈的都是国家大事,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打扰,更何况,骁王还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那老伯见我举止有礼,说道:“孟姑娘叫我秦伯即可,府里的人也都这么称呼。”
我忙点头应是。
秦伯带带我来到了骁王府的后院,远远地我边看到了前方有一位衣衫华美,容貌俏丽的女孩,秦伯忙对我解释道:“这是方侧妃。”
来到了方侧妃面前,我不慌不忙的向她行了个宫礼,心里还在纳闷为何秦伯将我带到了此处,便听见那方侧妃说道:“孟姑娘不必多礼。”说着虚扶了我
一把,我受宠若惊道:“谢谢侧妃娘娘。”
那方侧妃朝秦伯使了个眼色,秦伯便知趣的退了下去,方侧妃拉着我的手亲热道:“我听说孟姑娘来找言公子,我想着言公子此时正在和王爷的书房,便擅自做主将你带到了这里,孟姑娘不会怪我吧。”
我忙道:“我怎么敢责怪侧妃娘娘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