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造次,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一度被冷落,后来大家都几乎快忘记这两个人的存在了。
可怜和安媛媛这两人,没劲地兀自“唱了会儿双簧”,到后来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说话,一顿饭算是吃得食不知味。
除了他们,还有从头到尾都保持安静沉默的,就数方丹璐了。
此时的她,若有所思,也并没有吃得很开怀。
虽然她也确实不喜欢这两人的做事风格和嘴碎的性格,但是从他们身上,她勉强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是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融入的圈子,哪怕他们已做到极致和有颗迫切的心。
但还是滑稽可笑地失败了,反观自己,又何尝不是默默地做着“配角”,与他们格格不入呢?
他们都是富裕之人的缩影,就好比他们吃得那一顿顿山珍海味,光一桌都要花去有些人要攒n久的积蓄。
方丹璐其实一直都知道,他们的生活让她望尘莫及。
只是以前她掩耳盗铃,一直忽视那种赫然可见的差距,而直至现在,那种强烈的落差感,终究让她觉得不安和惶然。
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一席饭毕,周晔还安排了去附近的ktv通宵唱k,不过显然不打算叫上他和安媛媛了。
那两人也没再坚持自讨没趣,算是有了点自知之明,主动请辞先离开了。
几人长舒了一口气,谈笑着浩浩荡荡走向了停车场。
一走到外面,冷风忽的猝不及防地灌了进来,方丹璐只觉得肚子隐隐阵痛难忍,下意识地裹紧了大衣,身体依然不自觉地轻微颤抖。
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而且学生时代一痛起来就是要死要活的,把郑瑜溪和冯珍珍紧张个半死,好几次都直接把她拖到了医务室。
后来毕了业,母亲钱凝玉带方丹璐去了一个有名的老中医那儿搭脉,每年都至少喝两次中药,情况才稍有改善。
不过一到冬天她还是有不少忌讳,尤其是寒风肆虐,使得她的难受升到了极点。
她强忍着不适,勉强跟着许恪琛,艰难地来到了他的车旁,几欲支撑不住,不自觉地扶了车门一把。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怎么了?没事吧,很不舒服吗?”许恪琛长臂一伸,一边去搀扶她,一边低声地问询。
“我……还好,不过……”看到她面色苍白还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微微皱了皱眉。
不多时,只见许恪琛已当机立断地掏出了手机:“喂,周晔……对,我们不去了……有点事……行,下次再说。”
看来他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了周晔他们“下一趴”的建议。
很快地,她只见法拉利帕拉梅拉、玛莎拉蒂两辆豪车迅速从眼前驶过,看来他们已经先走一步了。
许恪琛忙把车解锁,让她坐上了副驾驶位。
车内的空调很快被开了起来,她的身子稍渐暖和,终于不再瑟瑟发抖。
不过方丹璐的气色依然很差,整个人也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还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再喝点热的东西?还是买个暖宝宝暖一下肚子?”看来许恪琛绝对不是第一次面对女生生理期这类问题了,关心起来毫不含糊,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不用了,我家里有暖宝宝,别麻烦了。”他的关切虽不免让她动容,只是转念间,想起他们在席间欲言又止的话,以及安媛媛口中提及的那个“璇璇”,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其实……”此时的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向他抒发表达,却终究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什么?你好像从吃饭的时候就闷闷的,出了什么事吗?”尽管猜出她好像有心事,但他的反射弧还没触到她那么深的矛盾心理,于是有些不解地问。
“那个……”方丹璐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却还是生生把“萱”字压了回去,思来想去琢磨了一番,到底还是转了弯,引到了另一个方面,“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有些格格不入,我真的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你的朋友大概会觉得我很无趣死板吧?”
“我的女朋友,还轮不到别人乱嚼什么舌根,第一次见面,大家都还不太熟,你也不用太敏感,他们对朋友都挺好的,只要不像郑世强那么讨厌,他们也不会故意针对谁的。”生怕她胡思乱想,许恪琛语气淡然地开解她。
“可我总觉得我并不太适应你的朋友圈,或者说,我现在才敢真正面对我们之间的差距吧,我……”她此刻的思绪其实有些混乱,但是今天经历的那般种种,还是让她决定开诚布公地和他坦诚相待。
她到底说出来了,内心深处的敏感小心思,那种感觉,许恪琛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正好趁着这会儿,跟她推心置腹地谈一谈这个话题。
“璐璐,如果你指的差距是家世财力背景这种身外之物,我并不觉得这是值得一提的东西。”从他的角度看来,门第之见确实是很可笑的一种无稽之谈,他要是真的在意这些,根本也就不会选择方丹璐,“我既然说要和你在一起,肯定是因为感觉不错,彼此相处也很踏实舒服,与其他无关。”
“或许你是这么觉得,那你父母呢?你们家大业大,怕是完全瞧不上我们家吧。”方丹璐微低下头去,略带自卑道,“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家就是卖水果的小本生意,普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