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烟一路上开车挺不容易,霍无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非常不老实,醉酒后的他,耍起酒疯来,就像个大型犬毛动物,需要人时不时的给他顺毛,倒是后车位的唐傲醉了后相当安静的睡死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说他们两个醉酒的样子,她肯定不会相信,两人醒着和醉了时,简直跟身份互换了似的。
车子开到一处有红绿灯的路上,霍无期第n次念叨,“不要离开我。”
然后就各种磨蹭,上车的时候,他就是八爪章鱼样的搂住沈寒烟的腰不放,这会儿只要念叨一次不要离开他,脑袋就跟动物一样,寻求安慰,蹭沈寒烟的肚子,开始沈寒烟都随着他折腾,反正人他是再大力气也赶不开,索性就随他闹,可霍无期这家伙跟蹭上瘾了似的,一直没完没了,沈寒烟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拍了他的头,恶狠狠道,“就离开你,你这个醉鬼!”
霍无期一个大男人听了这话,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像是要落泪了,他委屈的死命搂紧沈寒烟的腰,就像深怕人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不准离开我,不准!”
然后昂着脑袋,等着沈寒烟给他承诺。
沈寒烟黑线,霍无期突然从毒舌男,变成傲娇犬,她真心有点吃不消啊!摸了摸霍无期的头,憋了许久,沈寒烟道了声,“乖!”
霍无期耍耐,又开始用大脑袋蹭沈寒烟肚子,最终沈寒烟没法子,暗道了声晦气,才艰难的安慰某只傲娇犬道,“不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行了吧!”
霍无期再一次昂起脑袋瓜,半是委屈半是满足道,“嗯。”
嗯完了后,他就乖乖趴在沈寒烟腿上,安心的以着秒速睡着了。
等过了红绿灯,沈寒烟以着原身记忆中最牛掰的超炫车技,飞速向着霍无期家驶去。
到了霍家,安顿好霍无期和唐傲,她就打算回家。
临走前,保姆热心的给她端了茶,她都没喝。遇到霍无期,今天算她倒霉,乘着那人睡熟了,她还是快点闪人为妙。
车还没走出霍家大门,霍无期居然落后几十米跟在沈寒烟的车后头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追着沈寒烟,嘴里悲怆的喊着话。
沈寒烟依稀听着他好似在说“别走,别离开我”之类的话。
摇了摇头,沈寒烟毫不留恋的开车离开。
保姆上前拉扯霍无期,让他回去睡觉,霍无期死活都不回去,刚刚他睡的并不熟,沈寒烟熟悉的体温离开他没多久,他就醒了,可虽然醒了,脑子还是不清醒,怪他这次酒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保姆连哄带骗,也没能把霍无期这个醉鬼,哄回屋睡觉。
醉鬼霍无期见没能留住人,失落的坐在地上,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发呆,保姆没办法,只能在这里陪着她家大少爷。
迷迷糊糊中,霍无期居然坐着睡着了。
保姆无语的望着霍无期,感叹了句,“王管家不在,大少爷这种突发酒疯的状况,她这种小保姆,真心处理不了啊”。
暗自想着,明天她一定要把回老家的王管家给请回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霍无期是被冻醒的,醒来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头就像要炸开了。
环顾四周,发现他不是睡在自己的大床上,而是在自家院子里躺了一夜,如果不是身上盖了床被子,深秋的夜晚,他肯定得冻出病来,捶了捶脑袋,努力回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能是脑袋实在太疼了,他一回想,脑袋就跟带了紧箍咒,一阵一阵的疼,抬头见家里的小保姆尽责的站在他旁边,就非常疑惑的望着她。
小保姆战战兢兢给他送上一杯热水,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大少爷,您昨晚醉了,有位美女送您和唐少爷回来,美女开车走的时候,你跟出来追她,没能追到,之后您死活不回屋睡,非要在院子里坐着……”
霍无期拿眼睛瞪着小保姆,小保姆吓得噤了声。
“然后呢?”霍无期的脸色黑沉,显然心情很不好。
小保姆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大少爷你就在院子里的地上睡了一夜。”
霍无期不能怪家里的小保姆,小保姆也就二十岁的年纪,个子小不说,长得也精瘦,他这边的宅子不是霍家老宅子,人手也就两个人,除了小保姆,就是回乡下的王管家了,王叔不在,就凭小保姆的体力,根本搬不动睡着的他。
回屋洗了个澡,霍无期连早饭都没吃,就开车去了公司。
有史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公司迟到了,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到会议室的时候,他三叔已经坐了他的位置,俨然一副总裁架势,正在训斥跟着他手底下的心腹。
“谁准许你们把这么大的海南开发案让给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我这个霍氏元老还没死呢,赶紧想方法,把这个案子丢给同我们霍氏长期合作的于氏建造,今天就得把这个事儿给我解决了。”
霍无期皮笑肉不笑的朝他三叔走过去,他敲了敲桌子,声音冰冷刺骨道,“三叔,你似乎位置坐错了!”
霍正楷脸上直冒冷汗,但依然顶住霍无期的压力,没挪位置,“你身为霍氏总裁,开会都能迟到,你有想过我们做董事做元老的担忧吗,没能力,霍氏的总裁这把椅子,我看应该要换人坐才是。”
霍无期嗤笑了句,“换你吗,三叔,要不要咱们再来次董事会投票,看谁有资格当上总裁!”
霍正楷见侄子提到董事投票这事,头顶上所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