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南忽然闭紧了嘴巴,紧张兮兮地看着白屹东:“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瞎说的。我再也不提妈妈了,你别生气。”
他的情绪明显一下子低落了,红着眼眶,垂下头。
如许看了眼表情僵硬的白屹东,轻叹一声,握着小南的手,把他带到门外。
夜风轻拂,孩子黑亮的眼睛里笼着一层雾气,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很是可怜。
如许蹲□子,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南,别怕,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们说。你想妈妈很正常,爸爸不会怪你的。是吧?”
她瞟了白屹东,后者努力调整了一下脸色,挤出笑容,点点头。
“真的吗?我真可以继续接妈妈的电话?爸爸?”白宇南激动得脸都红了,眼睛闪亮,充满了讨好。
白屹东心疼又无奈:“行。”
“万岁!谢谢爸爸,谢谢阿姨!我以后一定听话!”白宇南笑得露出了门牙,一把扑到白屹东的腿边撒娇。
可我想,她再也不会打过来了。白屹东用手抚着儿子的头顶,心里又闷又痛。
“你的儿子,我再也不需要了。所以将来,请不要再以任何名义打搅我的生活。我和你们白家两清了。”
“哦?那如果以后小南结婚生子呢?要不要通知你?”他按不住心头怒火,冷笑反问。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下,猛咳几声后,笑起来:“不用了,从钱到账起,他就是你的儿子。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白屹东心中冷笑,一把把欢天喜地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快步往酒店走。
好,你要钱是吧?那我就一笔笔打过去,直到你哄我儿子开心为止。
这是你欠他的。
白宇南看不懂大人间的暗流涌动。如许陪他在儿童套房里玩了会儿,他就打着哈欠,准备睡了。
柔和的灯光下,如许自然地亲了亲他的脸。白宇南笑着伸手挥了挥:“江阿姨,g.”
“g.”
如许熄了灯,转身看到白屹东靠在门边,眼神明明灭灭。
她假装看不见,反手关了门就走。白屹东自然地用身体一挡,右手顺势滑下,圈在了她腰间:“如许,今天谢谢你了。孩子缺一个妈妈,以后只能让你多操心了。”
“你和沈小姐真不能再转圜了?”如许皱眉问。
“不能。”白屹东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儿子再小,也是有尊严的。等他大一点,我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他,让他自个儿决定。反正,我是无愧于心的。”
如许暗叹一声,知道这事已经尘埃落定。她轻轻点头:“行,你就放心吧。”
真是……乖巧啊。白屹东静静地看着她,满腔的愤懑都随着那轻言细语而去。她就那么垂着头,黑亮的发丝顺着耳际滑下一缕,轻飘飘的,似乎能一直荡到他的心里去。
然后一勾,他就魂不守舍。
白屹东忍不住笑起来,手在她腰间轻佻地捏了把:“那……媳妇,时间还早,要不,我们还去打台球?”
如许怔了下,白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往外走。白屹东紧跟在旁边,压着声音,闷笑:“真的,宝贝,我就纯粹想跟你打趟台球。天地良心。”
“你有良心吗?”如许忍不住回嘴。
“怎么没有?”白屹东笑嘻嘻地拍了下自己胸口,然后顺着往下滑:“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你要不要亲手摸摸?”
“流氓!”如许羞恼不已,看他贼兮兮地又要伸出魔爪,心里一急,就跑了起来。
白屹东看她扭捏的模样,原本玩笑似的三分心思,顿时变成了八分。他像cǎi_huā大盗般奸笑:“哎呦,好标致的小妞,往哪儿跑?”
两人绕着走廊出大门,沿着路灯照耀的小径,一直跑到白天的湖边。白屹东有心逗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她气喘吁吁地停下,又长牙舞爪地扑过来。
虽然如许明知即便他追上了,也不会怎么样,但心里提着一口气,就是惶惶惑惑得不敢停。
这个男人心里藏着太多秘密,她怕自己一回头,又看到不该看的。
“如许,如许……”身后白屹□□然叫了声,开始大喘气:“你过来,快过来……”
“啊?”如许慌忙转头,看他皱眉捂着胸口,沉重地坐到地上。
“你哮喘又发了?”她立即跪在他身边,给他一边解领口,一边摸口袋:“药在哪儿?是不是又丢车上了!你这人真是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咳咳,追追小南也就算了,你这样一跑十来分钟的,我哪儿吃得消?呼呼,太难受了,给我揉下……嗯,就这样……用点力……”白屹东粗重地喘气,慢慢低下头。
呼吸停了。
如许猛然抬头,只看见了一双燃着火焰的眼睛:“宝贝,我今早和小南玩的时候,就想——如果抱着你在这儿滚一滚,一定挺好。”
“啊!!”如许的惊叫才出口,已经被他结结实实得抱住了。
“白屹东,你还有没有廉耻了,连病都装……”如许怒道。
“装病算什么,我最擅长的就是装大尾巴狼!你不知道吗?”白屹东狡黠一笑,抱着她就往地上倒。
难道,这厮的洁癖也是假的?如许脑中一片空白,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然后,像是有人切断了她脑中最后的理智开关,白屹东撑着手臂,压了下来。
这是如许第一次在野外与白屹东亲热,疯狂又甜美。
四下无人,远处的别墅区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