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道:“咱们上万人的骑兵,这么大的动静,敌人的探子肯定会知道的,要是敌人产生怀疑怎么办?”
拓拔叡笑道:“你说的很是,所以咱们要想办法,不让他们看出咱们的真实意图。”
冯凭不解道:“想什么办法?”
李益笑道:“这很容易。这里离盛乐不远,咱们只需要派出一些人,装成是信使的样子,再放许多信鹰到处盘旋,沿途放出风去,称盛乐有险,再假意分兵营救,敌人必定会被迷惑。等到了探子够不着的地方,咱们的骑兵再调转方向往敌人的后方潜入,神不知鬼不觉。”
冯凭问拓拔叡:“敌人会信吗?”
拓拔叡笑道:“敌人一定会信的。”
乌洛兰延请求作为副将,和贺若同行。
拓拔叡惊讶道:“你也要去?”
拓拔叡感觉他毕竟是个文官,参加这种军事行动似乎不太方便。
乌洛兰延道:“臣也想为皇上杀敌立功,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吧。”
贺若知道兰延很想打仗,也替他说话:“有兰延在,他也可以替我出出主意,请皇上允许兰延做我的副将。”
拓拔叡知道他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遂答应了:“那你就做贺若的副将吧,不过你还得另挑一位副将,想好要谁了吗。”贺若毕竟年纪太轻,拓拔叡想让他立功,不过也担心出意外。
贺若道:“王雅。”
拓拔叡道:“这人靠得住,你持令去吧。”
一切部署完毕,各方开始行动。
拓拔叡营中还在欢歌奏乐,骑兵在风雪的掩盖下开始撤退。
柔然营中,吐贺真得到斥候的信报。
“敌人有一支骑兵从后方撤退了。”
“骑兵?有多少人?”
“不太清楚,估计有几千人。”
众人都震惊了:“几千人?这么大动静,他们是要做什么?不会是来偷袭咱们的吧。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是往南边撤退的。”
这个消息惊的一众人心惶惶,正吵嚷吵嚷,议论纷纷时,又又探子驰马回来了。
“刚刚咱们的人射下了一只信鹰。”
吐贺真忙让人将新鹰翅膀下的竹筒取下,展开一看,是一封求援信,从盛乐来的。盛乐有险,是写信给拓拔叡军中求援的。
众人传递着那封书信,表情都是将信将疑。
“盛乐能有什么险?除了咱们,还有谁能攻打盛乐?不太可能啊。这消息听的就不像真的,他们怎么会放弃这边的战事,为这点小事冒险分兵呢?”
有人提出疑问。
“这不见得。盛乐是他拓拔皇帝的旧都城,地位要紧,就算他们知道这消息不太可能是真,也不敢掉以轻心,肯定要派兵去救援的。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是咱们在分兵偷袭他们的后方呢。”
这个回答很实在,的确有可能。盛乐是魏国的旧都,地位特殊,拓拔皇帝就算知道不可能也必须要回兵的。
“他们一分兵,对咱们更有利啊,咱们可以趁势出击了。”
吐贺真说:“还是不要莽撞,他们只分出去几千人,主力还在的。”
探子又来报:“敌军大军已经在河那边列阵,正敲锣打鼓,冲咱们叫阵呢。”
第99章小胜
吐贺真提了鞭子,跨上马,前往观看,只见魏军在河对岸已经列了阵,人数约摸有五千。这帮人穿着崭新的皮甲,提着锋利的武器陌刀,像一群狗似的,正在冲河这岸嗷嗷叫嚣。
阵前摆放着几十只大箱子,箱子全都打开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金子,还有五光十色的珊瑚玛瑙,金银珠宝。一个将官模样的人,身材高大,痞里痞气的,正扛着刀在阵前走来走去,热情洋溢地冲着对岸的柔然人喊话。
“我们皇帝陛下说了,只要你们主动归降,这些金银财宝全都赏赐给你们,还封你们官爵。咱们大魏的皇帝陛下富有四海,库中的黄金堆的比你们帐篷里用来生火的马粪还高,牧场里的牛羊比你们地里的草还要多。皇帝陛下说了,只要你们肯投降,就赦免你们先前不敬的罪过。”
吐贺真说:“他娘的在叫唤什么?”
左右亲信说:“这小子在劝咱们投降呢。”
“他们才出来几千人,显然没打算出战,故意在这里叫喊,想诱咱们先出战呢。拓拔皇帝看来不敢渡河。”
河那边魏军的士兵看到有大人物出来了,高兴的嗷嗷叫起来,为首的那人喊的更大声了,笑骂道:“你们这些蠕蠕,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吃没得吃,要穿没得穿,图的是什么?跟我们到平城去,要金子有金子,要美酒有美酒,要女人有女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皇帝陛下给你们脸你们不要,非要在这里做贼寻衅,非要弄得一个个人头砍下来,如此不识时务,祸害的是你们妻儿老小啊。”
柔然这边小声议论:“这家伙声音挺洪亮啊,这么远都能喊过来,他怎么不用喇叭。”
“拿喇叭了,拿喇叭了。”
只见魏军将官哑了嗓子,果真举起了一只喇叭,高叫道:“嘿!你爷爷苦口婆心讲了这么多,口水都费干了,嗓子都喊的冒烟了。我抄你娘的,你们倒是听见没听见,听见了给个话儿啊!爷爷裤子都脱了,还不来舔一个,谁跑得快谁第一个啊!”边说边当真解了裤腰带,掏出家伙事来,就地撒了一泡尿。
柔然人大怒,解了裤子也对溲。这边魏军看对方还击,立刻出动了一排的人出来,一齐对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