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研药价格高,而嘉懿仿制出来的药物,杂质全都很少,而且还挺便宜的。
叫er的投资经理说:“你刚刚说,因为饮食还有压力等等原因,中国得心脏病的会越来越多,我很赞同。我记得是去年年末,我在《美国心脏病学会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公布了首次大规模研究的结果,上面似乎说,中国每年新增500万例心脏病,并且没有任何会下降的迹象,这个数字十分惊人。”
“嗯。”因为各种原因,“三高”的人很多,而三高很可能会导致心脏病。
er继续说:“嘉懿仿的这一款药,是目前毒性最小的,而且仿的也很漂亮,相信销量还会提升。至于另外的两款药,看起来也蛮有前景,而且可以看得出来,嘉懿很有战略眼光……”
“……谢谢。”
er长叹道:“哎……哎!其实,我是蛮想投一投看,但嘉懿估值好像有些偏高啊……1.5亿美金竟只能换10的股权,这是我感到没有办法接受的,所有只好对你说一声抱歉了。”
结果最后,还是拒绝。
er简直是在胡乱撩人。
“……”沈懿行说,“15亿美金的估值不算高——此前有人出了15亿美金,只为买一款药的技术。”
“那个,”er笑了笑,摆了摆手说:“对于‘银星资本’来讲,创新药的估值实在是没有用,因为它未必能带来真正利润。我倒认为,如果能纯用仿制药的营业额和利润来估值就好了,因为那才比较接近嘉懿这家医药公司的真实价值。那样,我们投的是仿制药那个部分,今后如果想再出手,赔本的可能小。现在,加上了你们这款不晓得能不能成的‘创新药’,估值的水分显得有点大。”
“……”沈懿行很清楚,若是纯论营业额和利润,嘉懿公司肯定达不到15亿美金的估值,然而,所谓估值,自然会包含全部的元素,嘉懿找的几家估值公司没有一家不算创新药的。
er十分遗憾地说道:“真的是有点可惜啊。如果能占到25的股份,我就回去和合伙人商量一下投不投。”er只是投资经理,合伙人才是最终能拍板的人。
“……”
“那么,只能祝你好运。”
“……”沈懿行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抬头看向了er。他的十指相互交叉,指尖因为用力而又一些发红。他张了张嘴巴,而后用十分平静的声音说道,“er,来对赌吧。”他的音调没有丝毫起伏,然而,在场的慕颜,还有er,都可以从沈懿行的眼睛当中看到烈焰。
er吃了一惊:“……什么?”
“来对赌吧。”沈懿行道,“如果,这款创新药物死于临床试验,那么……我无偿转给‘银星资本’15的股份。”
er:“……”
连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慕颜都忍不住喊了一声:“懿行!”
“然后,”沈懿行继续道,“如果,这款创新药物捱过临床试验,‘银星资本’再注资1.5亿美金,供嘉懿研制下一款创新药。”
er:“…………”
对赌。
对赌协议是投资方与融资方在对于不确定的情况的一种约定。如果约定条件出现,投资方便可以行使一种估值调整权利;如果约定条件不出现,换成融资方行使一种估值调整权利。
沈懿行提出的协议便是:这款药物无法通过临床试验,他无偿转给‘银星资本’15的股份。
er担心的无非是,倘若创新药物最终无法被转化为利润,他今天的注资便会显得像一个冤大头,多花了钱,十分不值。而根据他er的估测,去掉创新药物之后,嘉懿市值也就6亿美金,1.5亿美金该占到25。
那么,就来赌吧。
若是不成,我给你补齐少的15。
然而,若是成了,你再给我1.5亿,让我继续这个事业。因为成了,说明今天的注资简直像捡了一颗大白菜,不如占了多大便宜。
此时的沈懿行,就像一个亡命之徒,在没有路的地方如野兽一般斩断荆棘,即使可以看见伤口,也会继续前进。
沈懿行心里边的盘算是,若通不过临床,他定引咎辞职,并将股份转让他人。那么,给“银星”15好了,剩的股份……再给其他人分。银星占25的话,问题不算太大,公司的控制权不至于会旁落。有金鹏,慕颜,周国富,龚家宁,应该没问题——经过今年相处,沈懿行是信任金鹏和慕颜的。
想要得到别人都没有的好的东西,是要舍命去赌一次的。
“这个建议有点意思……”er说道,“我和合伙人商量下。”
“谢谢。”沈懿行说,“希望我们有缘。”
er用力拍了拍沈懿行的肩膀,说:“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我会等着。”
“对了对了,”er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身上的这款香水,叫什么名?”
“嗯?”
“气味蛮好。”
沈懿行说:“叫‘浪淘沙’。”浪淘沙是中性香水,不论男女都可以用。
“啊?什么名?”
“浪淘沙。”沈懿行用英文解释了下“浪淘沙”的含义,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只有中国本土有售,我用它是因为……它是我女友调制的一款香。”
“你女友是个调香师?”
“嗯。”
“她一定很爱你。”
“……没错。”沈懿行问,“为什么这么讲?”
er指了指沈懿行的袖子:“因为你的袖扣……很有品位。”
“嗯?”
“一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