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吗,不如先去,我这一会儿就好,免得耽误了时间。”
她的帕子都是从华服上剪下来的,这事她没跟苏绪言说过,也不想和他说起。
苏绪言看了她一眼,虽想开口说耽误不了什么时间,但又听长平当众说出,便没有反驳,点头辞过两人,又叮嘱长平不要乱走,在这里等他回来。
“夫人里边请坐吧,外头站着累。”掌柜的改了称呼,将人请进里屋。
里屋是休息的房间,长平也不客气,敛着衣裙坐下,开口问道:“掌柜所谓何事?”
“不知夫人今日可带了绣帕来?”掌柜的泡上茶,问道。
“带了。”长平将绣帕拿了出来,放置在桌子上。
掌柜的笑着拿起绣帕瞧了瞧,见是几条普通的绣帕,便失望收起了笑容,“夫人可还是绣帕?如同上次那些一般的。”
长平笑了笑,证实了心中所想,便也不绕圈子了,张口就说:“今日我没带来,掌柜的若想要,我可以再绣几条,只是这价格嘛……”
“价格好说,有就好!”一听还有那种的,掌柜立马就笑开了花,又见长平这般坦诚,便也将事情说了一番,“不瞒夫人说,您那绣帕的料子是极为罕见珍惜的,我们这有钱都买不到,因此啊这绣帕一卖出,不少夫人小姐都过来询问还有没有,我斗胆应承下了。”
说完,抬眼见长平神色不动,听如此好事也不见多少欣喜,反而像是早已料到了般,由此心中更不敢小看了她,也庆幸自己刚刚没胡诌坑了长平。
“掌柜说的我都明白,那料子是我过世的母亲留下的,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动它,只是它……”长平顿住,细眉微微皱起。
“只是什么?”掌柜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说出不再用那料子了。
长平看了他一眼,心中好笑,仍旧不紧不慢的说着,“只是料子所剩不多,且色泽不一,恐怕不好都拿来做绣帕。”
“这无妨。”掌柜眼珠一转,嘴上不停,“绣帕不行,还能做香囊荷包,团扇也可以,只要是那料子一切好说。”
说的也是啊,之前自己还郁闷了一会儿,果然术有专攻,还有为商之人脑子活络。不过这些长平没说出口,依旧是细眉微蹙,若有所思。
掌柜的看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旁边是瞪眼着急啊,干脆咬牙心一横,道:“只要夫人肯,价格我只会往高了说,夫人若不信等客人上门时,也可在内旁听着,只求夫人看在我辛苦份上,留点口舌钱。”
长平等的就是他这句价高,这才莞尔一笑,道:“掌柜哪的话,您肯帮我卖出已是帮了大忙了,下次我来时定会带着货的。”
有了这句保证的话,掌柜才舒展开皱起的眉眼,谢道:“有劳夫人了。”
接下来两人又就着绣什么最好,详谈了一些时间。虽疑惑长平的身份,为何手中会有如此珍贵的料子,但掌柜的做生意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既然长平无意提起,他也不再多问,只要有一杯羹分就好。
而长平也有自己的思量,虽说自己亲自拿去卖会赚取的更多,但毕竟她和苏绪言顾虑颇多,而且初来乍到也没有那么多人脉,说不准还会因为手里攥着珍贵的料子而引来麻烦,倒不如少赚一些,求个平稳。
一直等到苏绪言提着大米回来,两人才停下交谈。
和苏绪言一同辞了掌柜,长平心情好,又去买来些蜜饯干果和豆子,算了算手头的钱,再去买了些针线和帕子回来。
华服上的料子要用来绣,普通的帕子也要绣几块,毕竟是珍贵的料子,货少才会价高啊。
不过提着米的苏绪言就满腹怨言了,这米虽不是很重,但是提在手里这么久也是有分量的啊!
“九儿既然还要买东西,为何先让我去买米,故意折腾我呢。”苏绪言又好气又好笑,屈指弹了弹她的脑袋。
长平笑着打着哈哈,她那时只想让苏绪言先离开,哪里考虑到那么多,见他一路提着确实不轻松,便好心问道:“那换我来?”
苏绪言上下打量了她的细胳膊几眼,伸出空闲的手握住扣住她的手,笑道:“可不敢,累了又怨我,对了,你与掌柜的说什么,还不让我听。”
“哪有啊。”长平笑笑,眼神移到远处城门那,“他夸我绣技好而已。”
苏绪言也不勉强她说,没再问下去。
两人见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出城门回去了,城门不大,两侧各有两个士兵把守着。
出进城门都是一道门,只是今日好像进去的人比较多,俩人被耽误了一会儿。
长平笑嘻嘻的说着,“你看我喊你去买米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不然等我们回去天都黑了。”
“你最有理了。”苏绪言无奈笑说,见她今日高兴的很,自己面上也不觉多了些笑容。
转眼看见城门处几个骑马的行人被勒令下马进去,又是深深叹了口气。
有了赚钱的盼头后,长平绣起来也更有劲了,唯一不足的就是每次都要趁着苏绪言出门的时候,偷偷剪下华服上的衣料。
自那次去了镇子后,回来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屋子里,虽然他们家没有二门。
倒是隔壁的小翠过来了一趟,长平这才想起忘了和他们讲自己已经去过镇子里的事。
过了一日去道歉一番,果然见王婶脸色不是很好,长平坐着没有意思,又见他们家儿子王虎时不时往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