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找娘娘说和。我原来想着,让娘娘先斟酌一二,再问问你的意见。”严夫人道。
“两家?”顾采薇惊奇了。不来则已,一来就是要争抢的节奏啊。
“嗯。”严夫人点头。“一家是……”
“母亲,”顾采薇不好意思地打断她的话,她不想骗她诳她的话,于是坦白说道,“我问了娘娘,娘娘不肯告诉我。所以求到母亲这里来……”
言外之意,虽然她很想知道,但是严夫人若是觉得静妃那里她自己也交代不过去,那可以不告诉她。毕竟事情中间的隐情她一无所知。
“没有关系。”严夫人道,“娘娘小时候就是个促狭鬼,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这是故意吊着你胃口,让你难受呢。”
顾采薇这才笑嘻嘻地摇着严夫人的胳膊撒娇追问她,到底是谁家儿郎。
“一家是国子监祭酒的独子,十八岁的二甲传胪徐泽;另一家是昌平侯府的长房嫡长重孙,叫韩凌云的,将来是要承嗣的。”严夫人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这两家我都不熟悉……”顾采薇挠头,“母亲帮我说说两家背景和利弊呗,比如后院是否融洽,家里的爷们是否好色?”
“便再给你两家,你也是不熟悉的。”严夫人无情地“揭露”她道,顾采薇讨好地冲她笑。
“别家的事情,我向来也不关心。这徐泽,都说是个好少年。但内里究竟是不是绣花枕头,我就不知道了。徐祭酒年龄大,又迂腐,夫人年轻,后院里并没有别的女人。不过当年徐祭酒娶妻,确实引起一番争议,这些你回头打听都会知道;昌平侯府有六房还是七房,不算下人,四世同堂也有几百口人,人际关系必然复杂,后院和谐?呵呵……韩凌云据说风度翩翩,要不也不能选到御前做侍卫,长房还算有章程,没有什么丑话传出来。”
“哦……”顾采薇说道,虽然只听了严夫人言简意赅语焉不详的几句,她心里对这两家,都不是特别满意。
先说徐府,老夫少妻的公婆,迂腐的公公,听起来就觉得不好相处,规矩会不会很苛刻?少年得志的徐泽,是不是个踏实之人?她曾隐隐听过一句,这徐泽,当初可差点尚了公主。从前对不上号,听严夫人一说,才恍然,原来是传说中人中龙凤的那少年;韩府呢,人际关系太复杂,嫁进去做承嗣的媳妇儿,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当家,就算当家了,也要管下面太多没出息的人;若是没什么地位,恐怕又被人欺负,毕竟林子太大,遇到劣鸟机会太高。
严夫人见她表情就知道她有些不满,望着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你还没过门,对未来的小姑子就这般上心。”
顾采薇脸色一红,随即趴在炕边捧腮道:“母亲,女子嫁人,实乃第二次投胎。明珠虽然生来富贵,但是在府里活得谨小慎微,跟着她哥出府以后,没人提点,也不容易;我自是希望她下辈子安平喜乐。可是找个富贵人家,怕她的身份被嫌弃,受了委屈。找个条件差些的,又怕对方是攀附之人,还是委屈了她,凭什么这么好的姑娘就要委屈求全呢?”
“你这是提前知道嫁女儿的心思了。”严夫人道,心中不由想起当年父母为自己择婿,母亲的忐忑不安,甚至偷偷跑来跟自己商量。尽管于礼不合,母亲却那么希望自己能寻个如意郎君。
结果呢?一生蹉跎,枉费母亲那般苦心。
顾采薇没注意到严夫人的失神,继续怅惘道:“母亲说的是。嫁人了就不能随便和离,这就是一锤子买卖,太让人有压力了。”昨天多拼了一章,今天都发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闹腾
严夫人听她说话有趣,回了心神,安慰道:“想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但是有静妃和宋文扬在,委屈不到她。她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又不像你,眼里容不得沙子。”
“母亲取笑了。”顾采薇吐吐舌头,“我回头再着人打听一下这两家。”就此岔开了这个话题。
两人闲话片刻,碧莹进门,有几分为难,吞吐道:“夫人,五小姐她……”
“有话只管说。”严夫人不耐烦地说,“她又闹什么?”
“五小姐嫌弃她嫁妆里的料子不好,在院子外面哭,说,说都欺负她……”碧莹结结巴巴地说。
“她这是见有人上门,借机闹事罢了。说不得,还知道来人是谁,想着我顾忌几分在静妃娘娘面前的形象,以为抓住了机会……”严夫人冷笑道,“那你出去告诉她,这三百两银子的嫁妆,也不是她老子给的,是我看她可怜才施舍于她的。既然她不肯承情,那就让她拿着公中那二百两银子,光着身子滚进婆家吧。”
碧莹立刻去了。
顾采薇见严夫人眉头蹙起,连忙说些别的话开导她,心想就算在外人眼里,严夫人已经过得十分随心所欲,却仍时不时被这些人添堵。这种日子,让她过一天也多,难怪严夫人不肯让她上门。
服侍完严夫人吃药,见她用过药之后有些困乏,顾采薇就起身告辞。
严夫人也不留她,只道下次没有急事别来府里,给她传信就行。
顾采薇行礼出来,走到院子里,还能听到外面女子歇斯底里的哭闹声,碧莹在一边有些尴尬。
“找两个粗壮的婆子,堵了嘴关到柴房,饿她三天看还有没有如此气力。”顾采薇生气地道。
碧莹说:“这五姑娘的娘亲,是老爷最宠爱的妾室。若真是那般,也算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