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铁块制备的兵器竟如虎添翼,怪不得萧匡如此高龄还敢放手一搏,原来他心中早就有了成算!如今眼看枭漩国也有了异动,形势越发动荡不安。
得到消息后的飘渺院静悄悄的,景修深吸一口气首先打破了一室静谧,“钺儿,如今的情形其实也是有先兆的,那萧匡必定早笼络了一批铁匠专门研究如何制出这削铁如泥的兵器,不然他断不会赌上萧氏全族。”
沉钺有些沉重地说道:“我也是刚反应过来的,如今倒叫萧匡渔翁得利了!只是这批铁匠恐怕在他们起事之日就被杀害了,如此利器估计也只有萧匡自己知道如何打造了。贾府台前几天不是上报朝庭刚在抚远县发现了萧匡的私矿,恐怕萧匡举家迁往秣陵就是为他接近私矿打掩护。怪不得他要敛秋家的财,原来是为了起事。有了这等神兵利器血肉之躯又该如何抵挡?”
景修也叹了口气,“恐怕老八如今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所料不差的话大太监刘海苹不知何时也早已是萧匡的人,他的死,吹灭了老八心头唯一的希望。咱们不用密信灰烬离间老八,估计萧匡也会刺激怂恿老八起兵造反。”
沉钺一听他的语气就问道:“殿下后悔了?”
景修摇摇头,“倒不是后悔,而是感叹,世事无常。”
沉钺也有同样的感觉,“现在朝中有许多人都在观望,萧家有此利器,一旦形势有变,难保不倒戈。我听说林侯爷已经三次向皇上举荐一个叫冒琛的人,殿下可听说过此人。”
景修闻言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局势如此复杂,自己不能让钺儿再往前介入了,“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很少见。现在不仅是逍遥侯举荐人才,就是汩阳侯也举荐了一个叫陆昭合的人,这个陆昭合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原先江湖有名的狭义之邦枫鼎阁的老大,自从绞杀江湖势力后他反倒解散了枫鼎阁去从军了,听说此人使的一手独步天下的飞鸿剑法,也不知领兵布阵如何?”
沉钺点点头,“此人倒不愧为一代豪侠,可我觉得他只是孤勇,若论领兵恐怕有些托大。”
景修沉默了会儿,她总是这样敏锐!“那钺儿是倾向于选林侯爷推荐的人了,只是此人很是神秘,这样一个人,恐怕老头子也不敢委以重任。”
沉钺笑了笑,她拉住景修的手,“殿下果然不适合做帝王,你知道帝王的心理吗?”
景修握着她的手笑了笑,“钺儿这样说就是笃定老头子会用冒琛了?”
沉钺深邃的眼眸追随着窗外随风飘舞的落叶,“为王者最忌打破平衡,没出事前,有三皇子与八皇子平衡朝局,一旦任何一方想打破平衡,皇上甚至会自己出手敲打得势的一方。那么现在他断不会再抬高三皇子,反而需要再造出对立相抗的局面。”
她又说道:“想来林侯爷也清楚皇上现在只是做样子,表明他并不是没人可用,并不是轻易被臣子挟持。现在朝中赞同陆昭合的人要远多于冒琛,只是无论如何皇上也会给冒琛一个机会,一个让五殿下足以对抗三皇子的机会。这个机会恐怕是林侯爷早就预见的,所以我虽没听说过冒琛此人,却能断定他必定天纵之才,是五殿下的左膀右臂!”
景修边听边点头,“钺儿,那你觉得有什么方法能克萧匡的神兵利器呢?”
沉钺闻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带着一丝挫败说道。
闻言景修立刻把她拉到了怀里,“我的傻钺儿,你才多大,经过多少事。我如今也是素手无策,倘若连这你都有应对之法的话,我都要怀疑你是神仙了!”
沉钺闻言噗呲一声笑了,景修伸手抱紧她又接着说道:“马上就是你十五岁的生辰了,你想要怎么过?”
沉钺轻轻地说:“我不想过呢,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她过生日有什么用呢。大仇未报,景修也看不到。
景修叹了口气,“那怎么行,我真恨去年没早点遇见你,算来你去年的生日是逃出庵里那天吧,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过。”
沉钺却忽然牛性起来,她伏在他怀里撒娇道:“少白,我就是不想过。”
景修的手向上摸到她的脸,不出所料一脸泪水,沉钺再忍不住呜咽出声,景修更紧地抱住她,一手轻拍她的背,一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哭吧,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痛苦都哭出来!只是今后我还是希望你开心些。”
沉钺地眼泪鼻涕糊了景修一身,他也不在意,只觉得那阵阵温热揪扯着他的心,痛又压抑,她的痛他都懂。
沉钺哭了一会儿才抽抽嗒嗒说:“少白,我有些害怕无法替母亲报仇,还害得你眼睛失明,这个生日我实在,实在是过不下去。”
景修摸索着拿丝帕给她擦眼泪,“先前还说我爱哭,如今自己倒成了泪人。我不是说了嘛,就是我的眼睛失明了才要你陪我一辈子呀,先前在秣陵的时候你还对我避之不及呢,这代价够大了吧。至于报仇,谁说不能成功的,如今老八倒台,我的仇马上就要报了,况且逍遥侯不是个简单的,保管打得萧匡老儿满地找牙,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沉钺哽咽着点了点头,“少白,我知道你一直都有探听秋府的情况,知道你怕惹我烦忧把一切都放在了自己心里,只是现在我想知道萧匡起兵,秋府又是个什么情况?”她的心又痛又酸,母亲也已离开自己一年了,那个人如今又如何?
景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