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去了啊,慢走不送啦。”
“我不要!我还没看够呢!”火灵儿撅嘴开始撒娇。
浊九眼中柔光一闪而过,突然就收起嬉笑神色,声音也冰冷起来:“我累了。你打搅到我休息了。”
没了温和,突然就严肃起来,仿佛刚才的随和嬉闹都不曾发生过,那种生来就拒绝靠近的冷色,令火灵儿颤了颤,张了张嘴,却没词争辩,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走了。
☆、仙音阵
清晨,湖面浅浅的水雾还没散开,染了点朝阳的红霞,透着点青山的绿意,火灵儿在这淡淡的水墨间,轻灵翻转,大红色的绸衣随风翩然,像只戏水的鸷鸟不知疲倦。
二小姐似乎在浊阴九那儿受了什么刺激,那天上岸后就没日没夜的练习梯云纵,甚少休息,乏了至多是又跑到水底下去看美人儿,只是却不再靠近,远远看几眼,仿佛又被刺激到,便又回湖面继续,这两天更是越发勤奋了。
白某人虽不明所以,但是对这个发展却很看好,一脸悠然的蹲在水边看着湖中那个身形越来越轻灵的丫头,不住感叹:“啧,有底子就是不错呀。”瞅了一眼一旁纠眉担忧的红发,不禁戏谑道:“我说景儿,这可比你当初强个百倍……啧,不对,不仅是你,现下怕是我也得较真儿才能跟这小丫头一较高下喽。”
红发撇了一眼白自在,狭长凤眸隐有责备,动了动唇,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终究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去。
“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看着那个沉重的身影越行越远,白自在一脸郁闷,朝身旁的柳树纠眉诉苦:“别人收了徒儿都是高高在上、挥来唤去……为什么我收这几个徒弟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啊,哎,当初师傅说我没有做师傅的命,这果然是……诅咒吧~”
老柳树不答,随风飘了几片绿叶儿,好像嘲笑般掉在白某人头上。白自在撇撇嘴,拿掉叶儿正准备起身,却见二小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一时愣住。
火灵儿当然不懂白某人的郁闷,也用不着管他的郁闷。二小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要搬动了:“舅公,我这梯云纵可算大功告成?”
“算,当然,简直可以纵横天下……”小白同志赶紧拍马……
“那我们今天就上山去那白玉殿!”二小姐得到肯定,马上就做出决定:“现在就去!”
“呃……”白某人咽了咽口水,心道这着得是哪门子的急啊,但却很识相的点着头,比了个请的手势。
以二小姐如今的身手,过那宽阔的湖面只需轻轻两点,水面带出几圈波纹还没散开,火灵儿便已站在了湖对面那高高的树顶了。
白某人有心比试,挑眉窜过去便不曾停下,直接跃过二小姐朝山顶奔去。火灵儿不疑有他,却跟得很紧,半分都不曾落下。
崇山峻岭间,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在那浩瀚的绿波之上忽隐忽现,来时走了许多天的路程,此时却在顷刻间便已掠过。二小姐路过家门,却只是稍微顿足看了看,便咬唇继续往上,白自在颇感意外。
清虚真人可不曾想到火灵儿这偷懒耍滑的赖皮小妞也有学会这御风飞翔上层轻功的一天,往时设在丛林里的迷障在这树梢之上便没有丝毫作用,狡猾的小白同志和嚣张的二小姐如今已稳稳站在两殿之外长阶之下的双阙前。
“往前,便是清虚老儿和玉虚子为防同道中人乱闯老巢而布下的仙音阵了。”白自在柔了柔太阳穴,眯起眼睛:“不知丫头你是要光明正大去……还是要正大光明去?”
“有何区别?”火灵儿皱眉望去,双阙之后并无山路,还是一片茫茫山林,与方才飞纵而过的林子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就多了些云雾,看不真切了而已。
“一般而言,同道者前往拜会,只需光明正大通过双阙禀以去向,便有两殿弟子前来迎接。”白自在微微一笑,“但如果只想前去晃晃……那就得解了仙音锁正大光明去喽。”
“我去看我的大宝贝,为什么要知会那老头儿!”火灵儿撅嘴:“那当然是正大光明去了!”
“那不知你那宝贝是在长草的玉虚殿呢……还是在清虚老儿的大本营?”言语间,白某人摩拳擦掌一脸兴奋,“因那清虚老儿和玉虚子爱好不同,所以这仙音阵可是妙趣横生,同一阵下不同音律前往不同地方……不知你对音律了解多少?”
“什么是音律?”
“……”白某人一梗,再问:“可曾听过卫风?”
“什么风?我听过东南西北风……就没听过为风!为什么疯?”
“……咳,那我也不用指望你知道什么是鹿鸣之什……”
“鹿鸣……小鹿叫唤我是听过的。”
完全鸡同鸭讲……
二小姐瞪着眼睛很无辜,白某人就囧了:不懂音律,何言破锁?!难道要告诉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你先生没教过你诗经之类的东西吗?”白某人有些不死心,不管怎么说,有千寻夫人那样的娘亲,还请了先生,总不至于连诗经都没听过吧。
“你说念经啊,顾先生有念过,可是他一念经我就瞌睡,一个经也没……”火灵儿为了上山,回答挺溜,一不注意就漏嘴了,赶紧打住却差点咬了舌头,有些恼怒:“你不是说解个仙音锁不在话下嘛,怎么现在开始冲我念经了?!”
“咳,我自己去当然不在话下,带着你……你可知这阵中的轻重缓急之妙?”白某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