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看着朱德不否认也不肯定。
朱德有点伤心,说道:“好吧,我以后会去看你的,但你不要嫁给外国人好不好?”
“为什么?”黄荔茵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我怕离你更远吧。”朱德说道,她怕连生活方式上都和黄荔茵渐行渐远。
“我们都要长大的,但不管怎么样,小德你,”黄荔茵顿了顿,说道,“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朱德笑了,她觉得黄荔茵说煽情的话很难得,而她要么不说要么就一定说最真的,所以朱德觉得很开心。
朱德记得小学一年级她和黄荔茵同桌,她那时候就和黄荔茵说过我要和你成为朋友这样的话。
☆、分明右手好好的
朱德他们一周大概三节体育课,周二的那一节课她会在操场上遇到同上体育课的季归浙。
第一次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朱德很开心,她当时正在做热身运动,眼睛已经飘过去,转错了身子,和左转过来的同学面对面,体育老师问朱德是不是左右不分。
朱德说没有,而不过就这么一个不注意,等朱德回头再去找季归浙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后来老师派朱德去器材室搬球,她在器材室看到了坐地上玩游戏机的季归浙。
“季学长,你怎么不去上课?”朱德问道。
“上课只是一种度过时间的方式,我在用我的方式度过时间。”季归浙不曾抬头,徐徐说道。
朱德闻言没有搭腔,默默在器材室里搬排球。
季归浙见朱德不搭理他,反而抬起头邀请道:“你要不要加入我?”
朱德一脸你说啥的无聊样子看着他。
季归浙说道:“其实我是手受伤了,不能运动,老师派我在这里看管器材。你拿了几个排球要在本子上登记。”难得一本正经,还给朱德指了指桌头上的器材领用登记册。
“如果学长你是看管器材的,不应该是你自己来点核一下数量做登记吗?是十个,我拿了十个。”朱德说道。
“那你就写十个呗。”季归浙说道。
朱德一边愤愤去登记一边说道:“学长你根本就不是看管器材的是不是?”
“我是。”季归浙还这么说道。
朱德闻言,拿了本子和笔走过去递给他说道:“那你要签名噢!”
季归浙看着递来的本子,无语看了眼朱德,说道:“你要这么较真吗?”
“是学长你先和我较真的!”朱德说道,“你不是看管器材的,就不能说自己是吧。”
“我还真是了。”季归浙终于放下游戏机,左手接过笔,换到了右手在本子上签下了名。
季归浙的字写的有些奇怪,说不好看不全是,朱德是觉得有些不自然,但她没有太在意,她只是嘀咕道:“分明右手好好的,还能玩游戏。”
季归浙听到了她说的话,忽然将笔丢到了她的头上。
不疼,但朱德愕然,她没有想到季归浙会“攻击”她,她捂住脑门质问道:“学长!你为什么拿笔砸我?!”
季归浙笑说道:“想砸就砸了。”态度诚恳。
朱德有点生气了,她站起身拖了球筐往外走,其实她是觉得季归浙懒散倦怠的态度有点让她生气,她不希望他这个样子,可她也没有生气的立场。所以,朱德把球拖到门外后,她的气就消了,又变成了失落。
朱德初中的时候接触排球并不多,刚学排球,是件挺难的事,说是学垫球,一节课朱德都在追着球跑。
张易庐看到忍不住哈哈大笑,朱德捡起球让他不要笑她。
张易庐闻言忍住笑,转而对她笑鼓励说道:“别着急,慢慢来。”
朱德抱着球跑了。
隔天,朱德的手腕乌青了一块,那是垫球垫的,她觉得手疼就没有骑车上学,刚好也是雨天,朱德就打着伞走路去学校。
路过校门口的小店,朱德看到了有在卖护腕,她转进去看了看,在想要不要买一个护腕,但有些款式供选择,她一时选不下来,又快迟到了,她便匆匆看了眼走了。
朱德在前面跑,后面有人在追,她一回头看见是季归浙冒雨在跑。朱德停下来准备分季归浙打伞,她想和他笑打招呼,她以为他在追着她跑,结果季归浙跑过她面前毫不停顿只管自己往前冲,他还说道:“都要迟到了还傻愣着——”说完,他人就跑进了正在关闭的学校大门内。
朱德回神的时候,学校大门已经自动合上,门内站着值日生,一门之隔,虎视眈眈,在他们看来但凡从校门侧边小门进入的同学都是迟到的同学。季归浙也站在门内冲朱德笑。
朱德心力交瘁地回到教室,她在想一起快迟到了,他为什么不拉她一把就那么把她丢下了,年少每一个场景都特别清晰,朱德觉得季归浙看到她停下跑过她身边的时候,那个眼神分明是很促狭的。
朱德闷闷地想如果是陈虹雁,季归浙总不会看她迟到像看笑话一样觉得有趣吧。
中午,朱德和黄荔茵去学校食堂吃饭,遇到陈虹雁,三个人就一起吃饭了。
陈虹雁和黄荔茵很有话聊,两人聊的都是最近在读的书。黄荔茵和陈虹雁说她对看书其实有依赖性,有时候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看书,只是一打开书她到了另一个地方,她觉得很安心。
陈虹雁微笑听着,她说她有时也会这样。
朱德插话说道:“我也会,如果我读一本书很喜欢,我就会反复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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