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做过很多蠢事,反正就是很开心。后来初三闹掰了,具体什么个情况和原因都说不真切了,就是到后来毕业都没有好回来。后来前年,我们莫名又有了对方的微信和朋友圈,有一天她发了一条动态,我给她回复,她就忽然和我说很激动,她说很神奇,多年以后我又出现在她的朋友圈,还说对不起,说她自己年少无知伤害过我。我觉得这也是我要对她说的话,我就说好像是我年少无知伤害了她,然后她就哈哈哈一笑而过,她说原来是这样吗,那她就放心了。现在我们继续活在彼此的朋友圈里互相关注偶尔互动,很少再聊天。想想不知道年少到底是什么,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其实是挺愚蠢的,有些莫名的自尊。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朱德,二十六岁的时候忽然明白到了一个道理,那个道理就是别人常说的大家都很平凡。
未来和梦想还有爱情的说法是一种麻醉剂,生活是一把手术刀,紧紧贴着人的肌肤,不知不觉将每一个人雕刻的很平凡。然后生活走的很远,站在远处打看每一个人,仿佛对每一个人的努力都冷眼旁观。二十六岁的朱德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再一次收到退稿的时候,坐在电脑面前的椅子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朱德大学读的是文学,她没去学音乐,因为没考上,她觉得自己是有天赋有热爱的,但是她在乐器和乐感方面的确不如别人。那年考试好像又回到了考少艺校的感觉,朱德考完很失落,她坐在考场外的走廊上看着挂墙上贝多芬的照片,她自言自语问贝多芬耳朵聋了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过。
选择去学文学,朱德是觉得离写词还是很近的。而大学毕业后,朱德去了一家中德合资的公司工作,那家公司是运动器材公司。
朱德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参加过一个公益活动,是帮助残疾孩童重新参与运动的活动。当时这家公司是赞助商送了很多运动器材,都是改良过适合残障人士的。
朱德那天在现场很积极活跃,她会唱会弹,让当时公司的活动负责人印象深刻。
那是个德国男人,将近五十岁,叫兰伯特,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略通中文。他了解到朱德学的是文学,他很感兴趣,两人便交换了邮箱,他让朱德帮他写过一些文案,他说朱德的感情很真挚。于是,朱德毕业的时候,他很真诚请朱德一定要去他们公司试一试面试。
朱德当时笑问兰伯特是不是要给她开后门。
兰伯特说绝对没有。
而朱德当时其实很纠结对未来也没有去向,她便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兰伯特的公司面试。结果面试通过了,朱德进了企划部,便从实习开始,不知不觉就习惯了这份工作。
然后,朱德经常会在公司的产品橱窗看到网球拍,每一次看到的时候,她都依旧会有点感触。同样,每一次一想到季归浙是在德国读书,而她因为工作的关系会接触到很多和德国有关的东西,她都会觉得生活给人一种无力感。
那年和朱德同期的人有一个女孩子,叫孔小玲,为人有些迷糊,人很温柔工作很细心,她和朱德很快成了朋友。孔小玲是英语专业,当时两人在企划部配合默契,完成过很多个困难的文案。经常一起加班讨论如何做策划。
那一年两人的机会也很好,德国总公司有一个学习的机会,兰伯特觉得朱德和孔小玲之中任何一个人去都很不错,于是一时很难决定。
后来,朱德退出了,她和孔小玲说她不想去德国。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真的不想去德国,假的是她还没全部忘记十七岁,那一点点的期待还没有死透。
孔小玲不想让朱德让,她说她也想放弃,朱德便和她说了她心里的事,关于季归浙关于黄荔茵,关于她莫名其妙的青春。朱德说了大概,只说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好像和她最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了,说不定他们后来都一起在德国。
孔小玲听了抱了抱朱德,她安慰她不要伤心。
朱德点点头说道:“所以你去学习吧,我还是留在国内好,而且,我还可以写歌。去了德国的话,可能写的歌就更没人听了。留在国内继续写歌,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成功的。我有这种感觉。”最后几个字朱德是笑着说的,不管经历了什么这个感觉她很难消磨完,她甚至有时会觉得她经历过的不开心难过的事也都是为了创作,这些就像她的名字也是有使命的。
于是孔小玲去了德国,朱德在国内照她自己说的继续工作和写歌,然后受挫连连。而孔小玲去了德国之后,她经常和朱德通邮件,说她自己很好,学习和生活在异国收获颇多。
朱德此刻坐在电脑旁边的椅子上,电脑屏保的微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懒得用电脑看邮件,而是用手机看孔小玲寄来的邮件。
孔小玲和朱德说她在德国恋爱了,是在德国的同事,也是中国人,叫赵立。孔小玲发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很开心幸福。她还说她有可能会留在德国总公司。
朱德回复孔小玲说祝她幸福,她还和她说兰伯特很快要调回德国总公司了,她觉得有点伤感,希望他们在德国再欢乐聚首。
朱德写完信,伤感更浓,孔小玲走了以后,兰伯特也要走,她真的有种被留下的孤独感,好像什么好事都去了德国,就像一种向心力。而她没有和孔小玲说她和新同事相处的不太好,她是个直脾气,对于新同事有事不说事,绕绕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