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应了一声,抬手将房卡□□了取电器。
房间微微亮堂起来,朱德看到了季归浙的脸,他的面容英俊,眼神温柔,让人觉得心安。朱德反手抱住季归浙,问道:“我们打人是不是不对?”
“我们是对的,不管什么情况下,在什么利益之下,仗势欺人都是不对的。有我在,你没必要和现实妥协。”季归浙说道。
“嗯。”朱德应了声,脸上有很深的笑意。
电话来的时候,朱德和季归浙正拿了睡袋准备去露营地,团建是不能缺席的。季归浙说先接个电话,朱德便抱着睡袋坐在一边等他。
季归浙说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的神色显得很冷漠,眼神里还有些微芒,朱德问他怎么了。
季归浙对她是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们走吧,睡袋给我拿。”
朱德应声站起身,出了房间门她一把挽住季归浙的手,好像生怕走丢。
从酒店走到山上,两人一路吹着山风,朱德说好冷。
季归浙说道:“晚上也会冷。”
“我带了暖宝宝,可以贴着暖宝宝睡觉。”朱德觉得自己很聪明,笑说道。
季归浙看了她一眼,朱德又说道:“我也给你备了一点。”
季归浙没搭理她继续走着。
快走到的时候,营地有人远远看到他们,很模糊,那人就在问:“你们是谁?酒店员工吗?我们这里需要热水瓶!”
朱德认出是黄亮的声音刚要回答,却听到季归浙淡淡回答了一句:“我们是暖宝宝。”
黄亮没听清,说道:“什么?我们自己去拿吗?”
朱德哭笑不得,说道:“不是酒店员工啦,黄亮!是我们啦。”
黄亮闻言走近了几步也笑了,同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往山下跑,他说去提两个热水瓶。
朱德来到营地知道了是李安娜想喝热水,而她们的帐篷,黄亮已经帮着搭好了。
朱德陪季归浙去搭他的帐篷。季归浙是单人帐,搭建的点离朱德的帐篷不远。
搭着帐篷的时候,朱德其实没有帮上多大的忙,她就是陪着聊天说话。有一会站在营地,朱德看看认真的季归浙再抬头看看满天繁星,她忽然有种渺小又庄重的人生感叹:平凡与不平凡都是银河的荣耀,属于每一个在银河里的人,那些她渴望的光芒此刻都在季归浙的指尖,他撑搭好了一个帐篷,她就觉得他好帅,何其幸福的简单感受。
朱德是在这个片刻彻底忘了晚上的不愉快的,她蹲在地上托着腮望着季归浙说道:“学长,我数星星给你听。”
季归浙闻言笑了声,他也蹲下身给帐篷固定防风钉,他说道:“你数啊,我在听,没数完别走。”
朱德笑凑近季归浙,伸手指尖在他脸上戳,数的是他脸上的两三颗小痣:“一颗,两颗,三颗。学长,他们说眉毛里藏痣的人很聪明的,你有哎。”
“鼻子上有痣的人很骄傲,你是吗?”季归浙看了眼朱德笑问道。
“我是。”朱德露齿笑道,“换你数我了。”
“傻瓜。”季归浙说了句,靠过去亲了亲朱德的唇。
朱德微微红了脸,腼腆笑着。
季归浙搭完帐篷,和朱德一起坐到篝火边,和其他人一起说笑或者听他们逗趣。
黄亮给李安娜倒热水,嘘寒问暖;赵姐和家里的小孩手机连线让她的孩子看看这山上的一切;david在打电话,在问杨安城公司经理杨安城被打后的情况;那个带着她女儿的女同事正在教育她女儿不要那么靠近火堆;还有其他人他们或者走动或者坐立,都和这个集体有关也同时都有他们自己的人生。
有人站起来第一个说了这次团建的目标,明天他们要做户外拓展,他说起去年如何今年要如何。
朱德笑听着,她侧头看到季归浙也在认真听着,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特别专注,david这时过来和季归浙附耳说杨安城没什么大碍。
季归浙不冷不热地应了声,david有些自讨没趣,不过季归浙又对他说道:“你做事很全面。”
道:“季总,这架以后不能打了,julie都被你吓坏了。”
朱德笑了声,季归浙没什么表情不动声色,david就走开了,然后季归浙侧过头来看着朱德说道:“朱德,如果有一天这个公司散了,你会觉得可惜吗?”
朱德对于这个问题很意外,她一时答不出来,以前她只觉得这是她的一份工作,她拿了工资要全力做好;季归浙来了之后,这份工作对她又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此刻季归浙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她才意识到,她对这个公司有了真正的归属感了。
“会吧,会觉得可惜。”朱德徐徐说道,“仔细一想,找到了一个不错健康的公司,大家都是开心的吧,毕竟工作是生活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大家也都希望这个部分是稳定健康的。公司虽然是盈利的机构,但也是人认识自己另一面成长的地方,久了都会有感情的。”
季归浙笑点头。
朱德望着他问道:“学长,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是困难,是一个抉择而已。”季归浙握了握朱德的手说道。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学长,还有理解。”朱德说道。
“朱德,你有多相信我?”季归浙笑问朱德。
“很相信。”朱德认真说道。
季归浙笑意渐微,眼神是越发认真,是感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