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格格气得柳眉倒竖,嗔怒道:“桂圆,我真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人的筋,有一点你尽可放心,我不会吃你的肉,因为它太脏了,你的脸皮又太厚,本格格又最怕油腻。”
桂圆道:“为什么?”
玉格格道:“你别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得,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丧尽天良,天理难容,迟早会遭报应的。”
桂圆“噢”了一声,道:“请问,我做了什么坏事了。”
玉格格道:“我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了。何秀芝那个死妮子,是你们金钱帮的浪蹄子。郑海也早已为你所网罗。”
桂圆转怒为笑,叹息道:“格格果真是神通广大,只可惜念尘去得太早,格格空自相思,又能奈何,倘若傅大哥在世,姐姐感念格格的痴情一片,定要玉成。啧!啧!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至今天人永隔,你傅大哥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呢?”
玉格格历声道:“枉傅大哥对你这么好,你却害含冤九泉,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抽出玉笛,喝道:“亮家伙,我不杀手无坟铁之人。”
桂圆轻叹了一声,缓缓举起冷月宝刀。此时她笑不出声了。命,必竟是宝贵的。玉格格一式风卷残云,急点向桂圆天阙,清明,环跳,哑穴等四处大穴。桂圆急忙侧身让开,一挥宝刀,点,劈,砍,挂一气喝成,雷霆万钧之式。玉格格当下不敢怠慢,拦擞精神,二人来来往往斗了二十余招,桂圆忽地跳过战圈,喘着粗气。玉格格一愣,心想,“奇怪,我并未攻她腹部啊,她怎么的蹲下去了。”桂圆勉强站了起来,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清水。
若男心中动,在玉格格耳际说了几句什么么。
玉格格一惊,忙道:“你……你有了。“
桂圆苦笑着点点头。
“是傅大哥的。“
桂圆又点点头。
玉格格一咬银牙,道:“好,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让你多活一年。明年此时,此地,我们再来一决生死。“
桂圆缓缓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谢谢你,让我保留这点骨血。“
玉格格哼了一声,道:“我总不能让傅家绝后。”
桂圆道:“万一,我死在你手上,孩子怎么办?”
玉格格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把孩子带大。”
桂圆还想说什么,玉格格蓦地发觉前方小树林有条人影,急忙喝道:“谁?”倏地身形一动,追将上去。那人影一惊,急忙绝尘而去。
十六罗刚继人和酒楼酿大祸
翌日,玉肌同几位同僚决定在酒楼为和坤夫妇摆接风宴。玉格格本不想去,但即是本家亲戚,碍于额娘的情面,又又疑心前日那道黑影便是和武其,为了探个究竟,只得硬着头皮随同额娘前往。
红日西垂,万道霞光映得地面一片金黄,人和酒楼张灯结彩,门前车水马龙,笑语盈盈,人头攒动。
且说罗继刚自从玉格格走后,一直心绪不安,这天约了大虎出来溜哒,这一溜哒就转到了人和酒楼之下。二人见酒楼里挺热闹,就问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汉子道:“这位兄弟请了,这酒楼怎么会这么热闹?”
那汉子看了他们一眼,道:“哦!听说是和坤那个脏官回来了。他那班狐朋狗友准备给他接风洗尘呢?为不酒楼全给包了。”转身摇摇头走了。
罗继刚心头一震,同孟大虎互觑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华灯初上,人和酒楼内灯火通明,映得室内如同白宣。和坤在楼边迎客,来的自然都是一些达官显贵,公候王孙海贝勒等人。
玉格格也夹在其中,心中不厌其烦。海贝勒正和玉肌夫妇谈得十分亲热。
“阿秀!”玉格格一惊,和武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了。
玉格格讪讪道:“什么事?”
和武其笑笑,在面前坐了下来,道:“没什么,只不知还可不可以这么称呼你,你近来的架子很大,在福来酒楼,你可是连理都不理我的。”
玉格格大尴尬道:“那就抱歉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气糊涂了。”
和武其眼光一扫,因笑道:“你且回头看看,是谁来了。”
玉格格回身望去,只见李渔,李冰,李盼盼等人鱼贯而入,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子去。
和坤一拱手,纵声大笑道:“原来是李老弟,里面请。”
众人坐定后,和坤同李渔,李冰等人谈笑风生,把酒临风,喜气洋洋,只是区区一个人和酒楼,是怎么也比不上浩浩荡荡,横无际涯,以观沧海的岳阳楼气派了。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端了托盘,低头向和坤三人走去。手下意识的伸入怀里。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条俏丽的身影从栏杆上穿过,玉手中一柄长剑疾速般地向李冰刺去。李冰卒不及防,被刺了个正着。同时,那有着美好灵珑曲线的人正挡在和坤身前,那伙计甩向和坤的三柄柳叶飞刀也打入那姑娘的心窝。姑娘娇躯一颤,缓缓倒下。那伙计也是一呆。
玉格格一眼认出这伙计正是罗继刚所侨装改扮。而那名姑娘,正是令她日思夜念,牵肠挂肚的如男。忙推开众人俯身抱起如男。
如男强忍痛楚,笑了一下,道:“格格……我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又替姐妹们报了仇,已是……死而……无憾了。”
玉格格哭道:“别,别这样,如男,我不会让你死的。”
如男喘着粗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