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婉应声而碎,子衿懊恼的咬住嘴唇。
庄逸辰强装镇定的走过去坐下。“子衿有办法救她的,对吧!”
“哥......”
子衿打断庄逸凌,也许李婉不会愿意舍弃那段记忆,但她还是想试试,辰哥哥那么爱婉儿姐姐,他们不该是那样的结局。“恩,我可以封印她的记忆,但是......我还从来没试过。”
“那就试试吧!”大夫曾偷偷告诉过他,婉儿活不到明年了。
他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各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求你们行行好…帮帮忙吧…我丈夫快死了…求求你们施舍点钱…救救我丈夫…”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花一样的年纪,但脸上却是疾苦生活刻下的沧桑,眼里是近乎绝望的神情。一个女子,放下一切,将尊严压在跪地的膝下,向过往冷漠麻木的行人苦苦哀求,只为垂死的丈夫,挚爱的夫君…
他站在街的一边看着另一个眼神也近乎绝望的女人向她走去。
那是怎样一幅画面呢?两个绝望的女人,散发着无法言喻的伤,无法言语的痛…
热闹的街在他眼中消失,他的眼眸中,映下了那个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印下了她的一举一动。
她一一卸下身上的首饰,全数给了那个可怜的女子。她笑着看那个女子拿起首饰冲向药店。
他不懂,为何她伤痕累累的笑里满是羡慕。过了很久她却依然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微笑。又过了很久,她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于是他便将她带回了家悉心照顾。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这样走进了他的心,两个月来,他从未问过她什么,她也从未说过什么。
直到那日,她到他书房,他却偏偏去了茅房。于是她便在书房随意转了起来,书桌上一叠书下压着的红纸引起了她的注意,好奇心使她将纸抽了出来,原是一张喜帖。翻开一看,她的脸睡瞬间煞白。
刚走进书房的他就看到立在桌前一动不动的她。走到跟前才发现她正盯着洛川成婚的请帖。
“你…认识洛川?”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不认识,不过他父亲与家父是好友。听闻他这是二婚,像说前妻无德。”他颇有介是的说道,完全不知道他口中那个无德的前妻就是站在他面前的李婉。
“呵呵…无德,真是可笑。”她冷笑道。“是无能吧!”
“姑娘你…”
“庄大哥可觉得我是无德女子?”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就打断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刚说了什么,忙解释道:“我没说你,我是说洛兄前妻,你当然不会…”
“我便是他的前妻——李琬。”她再次打断他的话,说出这句让她痛心的话。
看着这个自己很尊重爱慕的女子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受,一直没有问关于她的任何事,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怕触碰到她内心的伤。
“对不起!”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痛苦的皱皱眉头,如果可以,她也的确不想再去触碰那段让她痛彻心扉的记忆。她放下手中的请帖,转身走到茶桌前自顾自的坐下。
“五年前,带着满满的爱意我嫁了与我指腹为婚的他,他那么优秀,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她依然记得新婚那夜他看她的眼神,那般宠溺、迷恋。
“婚后的日子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好,我不知道为何婆婆就是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但因有他,一切便不重要了。我们朝看晨曦,暮赏夕阳,邀明月共饮,吟诗做对…婚后第二年盛夏,我们成婚一年,婆婆以我…无孕为由…将我赶出家门。”
眼泪滑落,清晰的记忆如利剑般划过她的脑海。
“在我不知该何去何从之时,他找到了我,告诉我他的无奈,他带我去了他东郊的处所。在那里,我们继续过着幸福的生活。他曾说:今生,永不相负。”
他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尽,心疼道:“可最终,还是负了你。”
她微微偏过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是的,他负了我。住在东郊的一年里,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便是等待,无尽的等待。每到暮起之时,我便看着天边的斜阳想着他。每个节日,我都静坐在院中看城里的焰火…在他面前,我将寂寞掩藏,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但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被上天允许,后来,我便在了庄府。”李琬望着这个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救了她的男子。如若不是他,她可能已魂归故里了吧!
“若你愿意,可一生住在这里。”
她无奈的笑笑,她唯一的归宿将要娶别人为妻了,她还能去哪。想到他将要拥着别人入睡,她破碎的心像是又被人狠狠碾压了一番。
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肩上。
“哭出来,大声的哭出来,将你的委屈和心痛统统哭出来。不用怕,你最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了,所以靠着我大声哭吧。我会抱着你!”
像是泅了很久的水终于抓到漂浮的木头,她紧紧抱住他。终于可以这样大声的哭出来了,终于不用在不知所措了。
他感觉怀中这个女子,让自己心疼不已。她肆意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更打湿了他的心。
☆、封印记忆
洛川大婚那日,场面很宏大,他带着李婉去了。
“你这女人来做什么?”
一声怒吼,所有人都看向衣着华丽的洛夫人然后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