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无妨。”刘易尧挥了挥手制止他上前来,又下意识地将塞了那烫手山芋的包裹压到了几个包裹的最底层。其他人似乎都未曾发现他的异样,皆沉浸在即将抵达河西的喜悦之中,刘易尧对着呼延西坨招了招手:“十九郎现在在何处?”
呼延西坨见他对此如此关注,连忙说:“罗阿斯昨天也没问出啥来,就把人给放了——不过——”
不过明显是那位罗阿斯引蛇出洞的又一个计谋。
刘易尧皱眉:“他要是想一路追回龙都去,我也拦不住他。”
呼延西坨尴尬地笑了笑,极其生硬地转了话题:“大单于,一会儿咱们就要渡河了。”
刘易尧:“好。”
黄河上的摆渡者撑的筏子,他们的队伍连人带马分了两批才全部上筏。刘易尧站在船尾,待船到河中心的时候,偷偷的将弄脏的衣物包了石头沉进了水底。
船夫用河西的方言唱着野蛮粗犷的号子,渡口宽广的水域中水流湍急,偶有鸥鹭掠着水面低空飞过,也是与下游不一样的品种,黄河几字弯,划分了河西、河套与河东,渡过鸣沙渡口,便是凉州之地。广袤无垠的河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