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对他们来说很稀奇,尤其像秦棠那样漂亮得过分的孩子,他们从来没见过。
她抱着饼干糖果分给比她大很多的孩子,小小的人儿,一本正经地。
蒋川站在窗外看她,然后她母亲看见他了,把一堆糖果零食塞进小秦棠怀里,指着窗外,在小丫头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小丫头就抱着一堆零食走向他,中途零食掉在地上,她蹲在地上捡了很久都没捡完,沮丧得要哭。
她仰着小脑瓜,委屈地嘟着小嘴巴:“爸爸,安安捡不完……”
最后,是她父亲帮忙捡起那些零食。
她抱着零食走到他面前,有些邀功地看他,声音也是小孩特有的奶音,软蠕蠕地:“哥哥,给你糖。”
小时候的蒋川匪性挺强,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对那些糖果饼干没多大兴趣,虽然他一年也吃不到一次,但他就是不馋。
蒋川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去接,就盯着她看,觉得她眼睛眨啊眨,特别好看。
小丫头很茫然,她想把东西递给他,小胳膊一松,东西再次掉在地上。
她噘着小嘴看他,又去盯着地上的东西,认命地蹲下小身子开始捡,还是跟之前一样,怎么也捡不完。
小丫头求助地仰头看他。
蒋川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白嫩软绵的脸蛋,小丫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被地上的零食包装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瘪着嘴一副快哭的模样。
蒋川把她拉起来,说:“我不要糖,你亲我一下。”
他盯着安安,见她依旧保持着那副快哭的表情,匪性上来了,忽然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丫头再一次被他吓到了。
下一秒,“哇”地一声咧开嘴,哭得天崩地裂,一边哭一边吧嗒吧嗒地转身跑,“哇呜呜……妈妈……”
当时,所有人都看他,蒋川毕竟只是个十岁孩子,当时也慌了。
好在,她父母没责怪他。
过了一会儿,哭得眼睛红红的小丫头又抱着一包糖过来。
蒋川看她样子很可怜,本来想好好地去接的。
结果,那小丫头一把将糖果砸向他,转身就跑。
……
后来两三年,秦棠父母又去过一次希望小学,蒋川记得他们。
再后来走出山区,在电视上见过秦棠父母,看过秦棠母亲演的电视剧电影,就是没见过秦棠,她的小名叫安安,他以为她的名字就叫安安。
没想到,这么多年,秦棠又来到了他身边。
蒋川很清楚,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蒋川捉着她的手腕,啧了声:“真要打?”
秦棠咬着唇,不说话。
当初是她自己说的,要亲了她就给两耳光,蒋川绝对是故意的。
静默几秒,蒋川松开她的手,往前靠了靠,匪性十足地说:“来,打吧。”
秦棠手停在半空,看见他嘴角的伤,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最后,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他浑身硬邦邦的,打得她手掌发麻。
愤愤地转身,躺回自己床上,拉高被子盖住自己。
秦棠缩在床上,毫无睡意,想着刚才蒋川亲的地方,连嘴角都没碰上,他的唇很热,好像热度一下蔓延到了嘴角,隐隐发烫,她忍不住踢了下床板。
……
蒋川靠回墙上,在黑暗中勾了下嘴角,说:“给过你机会了。”
……
第二天早上,办理出院手续。
曹岩把蒋川的车开到医院楼下,把车钥匙抛给他:“车给你修好了。”
蒋川伸手接住,曹岩看向面无表情的秦棠,秦棠发现他是前晚在马路上救了她的人,这才笑了笑。
蒋川瞥她一眼:“曹岩。”
秦棠说:“之前的事,谢谢曹先生。”
曹岩?她看向他,又说:“曹晟是你哥哥?”
曹岩笑笑:“对,亲哥。”
秦棠看他一身便服,又问了句:“你是警察?”
曹岩没有隐瞒:“嗯。”
秦棠又对他笑笑,余光瞥向蒋川,既然蒋川跟曹岩是朋友,那他以前是做什么?直觉他不仅仅是义站负责人,小小运输公司老板这么简单。
蒋川看向她,说:“你先上车。”
秦棠仍旧没给他好脸色,倒是乖乖坐上副驾驶去了。
蒋川跟曹岩走到一旁,曹岩递给他一包烟,两人踩着花坛抽了根,曹岩说:“赵乾和昨晚已经离开榆林了。”
蒋川吸了口烟,脚在泥土里碾了碾,说:“你们派人跟了?”
“没有。”曹岩说,“我哥说先别跟,免得打草惊蛇。”
“他怎么出狱的?”
“赵乾和在监狱里立过几次功,然后减了刑,不过监狱的事也有些蹊跷,巧合了些,几次都是赵乾和抢了功。”
“啧。”
“肯定有人帮他,至于是谁,我们也没证据。”
蒋川咬着烟,微皱起眉,“其实我们心里都有底,就是没证据。”
曹岩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先回去吧,身上伤还没养好呢,回去跟我哥照应着,总能把那些狗东西揪出来。”
蒋川捻灭烟头,扔进垃圾桶。
潇洒转身:“走了。
……
秦棠一看见他上车,立刻闭上眼睛睡觉。
蒋川靠着椅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安全带系上。”
秦棠:“……”
就不系。
他靠过去,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伸手去拉安全带。
秦棠立刻睁开眼,发现他正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