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又有所改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目光一直追随着郁凉唯。
他们之间开始冷战了,其实是白承阳单方面的闹脾气,而郁凉唯的话本来也不多,她只听从命令而已。而每当看见她与醉色酒保笑谈风生的时候,心里更是气打一处来,浑身不对劲。
在白承阳再次把郁凉唯支开的时候,悲剧发生了,这件事成为他的阴影,是他这辈子的噩梦。从酒吧出来的白承阳一晕,待他醒来的时候,充斥着血腥味的小黑屋,让他听觉触觉更加敏感。他因为早产导致身体羸弱,除了学了些强身健体之术便无其他,而且身为白家继承人身边不乏保镖,没想到今日便栽到了自己身边人的手里。
“终于抓到白家这小子了,白立海断我财路,我就断了他子孙后代。”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让他第一感觉这是个亡命之徒。“直接杀了,不然被白立海知道了,我们也难逃一死。”“你别着急,等老大吩咐。”
白承阳心里一紧又一松,苦中作乐觉得自己能活的长一点。过了一会小黑屋只剩他一个,那些人觉得mí_yào的量很大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所以并没遮住他的眼睛,让他能够观察周围地形,可事实证明,遮眼与不遮并没有很大区别,他什么都看不见。在这样的情况下,听觉就变得十分敏锐。
“咔擦。”
他听见有人在夹断窗户上的铁丝,“谁?”铁丝网被撤掉,月光从窗外撒下,“郁凉唯。”郁凉唯踏月而来,一步步走在他的心上。“你来救我的?”郁凉唯点点头,示意他别说话。郁凉唯给他松了绑,“上去。”把他送上窗户,却没想到白承阳一不小心踢倒凳子,惊动屋外的人。郁凉唯看了下四周,黑暗并没有影响她的视力,从角落操起一根钢管,“你先走,我随后就到。”白承阳看着屋内情形,知道自己不能给她拖后腿,在他们进来的前一秒跳出了窗。
“雾草,有人!”男人们掏出刀刃,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森的。为首的男人看着孤身一人的她,吐了口唾沫,“□□,放走了白家那小子,我们活不成了,杀了她。”兵刃相接,胜负不分,面对一群人,郁凉唯游刃有余,她分出一丝心思查看如何逃走。
肚子却突然绞痛,敌人一刀下来。让她躲闪不及,硬生生扛了下来。鲜血刺激了那群人,他们的动作越发生猛了,拿下她只是时间问题…白承阳从几米高的窗户跳了出去难免受了伤,野草丛遮掩他的身形,让他没有被出来寻人的找到。可他的心却越发慌,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还需要自己喜欢的人来保护。
从郁凉唯来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今生今世,这颗心便是她的了。爱也好,总要有人承担他这份爱,“郁凉唯,你要是有事,我就杀了你!”白承阳恶狠狠的往后看了眼,再不回头的拖着崴脚往前走。
“这□□姿色不错,死之前让兄弟们过过瘾。”男子望着已经蜷在角落的郁凉唯,眼里满是令人作呕的yù_wàng,她皮肤白皙,在灯光下显得柔弱,可她脸上的冰冷表情,却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生起征服欲。男子大手一挥,算是同意。手下的人逐步向她走去,手搭上她的双肩,距离越来越近,郁凉唯都能感受到男人鼻间热气喷在她脸上已经眼里已被yù_wàng控制。
她不动声色,直到男子吻上她的唇,迅速从大腿内侧掏出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大动脉,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只见男子抽搐着身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流血致死。
为首男人看着这一幕直接红了眼睛,上来给了她十几巴掌,打的她头晕目眩,然后疯了般拿刀往她身上招呼,不多时她的身上都是血窟窿,没有完整的地方。“臭□□,让我折了好几个兄弟,给我把她的手一根根剁下来。”
郁凉唯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被他们像拖动货物一样移动,看着自己的右手被摆到桌面上,她头脑眩晕,男人毫不留情的一下斩断她的小拇指,痛感让她眼前清晰起来,鲜血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男子拿起那截断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做人还是要识时务的好。”然后。嫌恶的丢在一旁。
“继续…”刀刃接近她的无名指。却再没有下手的机会了。只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在场的人除了她全都死了,手段干净利落,冷血无情。待场内安静下来,白承阳第一个冲进屋子。看着仿若从血池捞起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儿,不知道从哪下手,他还是来晚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郁凉唯勾起一抹笑,却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怎么会。”“毕竟我认识的那个白少可不是这样心软的人啊。喏,把我小指带上,说不定还能接上呢。”“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瞎说什么呢,保护少主是家主给我的任务,我自己选择的怪不了别人,”她的眼前逐渐涣散,“我有点困,先睡一下啊。”“别…”他连这个字都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晕死过去。他抱着她向门外走去,语气冰冷,眼里只有死气。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没有熄灭过,他不知道这是不幸还是万幸。白承阳疲惫的闭上眼睛,郁凉唯用自己的血给他活生生的上了一课,他再也无法视若无睹。挡着他的人,他要全都杀死。他思绪翻飞,手术室的灯突然一下熄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郁小姐…”“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