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坏心眼的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反正还有新婚夜,到时候有你受的。”
清漪脸顿时白了。上回他是初次,都能把她折腾的腰酸腿疼,差点起不来。尝过滋味之后,撒着欢,她恐怕要被吃的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慕容定见着她白了脸,有些不忍心,又亲又揉的,见她面上恢复了些血色,这才放开了手。
过了好久,慕容定听到外面有细小的足音。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算了算日子,昏礼还有十五日左右,半个来月的时间,不说长也不短,咬咬牙,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我去见见你的婶婶。”他要起来,清漪一把拉住他,“你去见婶婶作甚么?”
慕容定一愣,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气恼,“我要走,自然要和主人辞别。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要我对着那个站都站不稳的小孩子?”
清漪呆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想差了,脸蛋绯红,抓住他的手也骤然一松。
慕容定俯身下来,咬住她的唇吮了一会,“等我驾车把你抢回去啊。”
鲜卑人的婚礼其实是新郎带着一群人来抢人,慕容定这么说,清漪脸涨红。他没皮没脸,她打也好,骂也好,依旧故我。
慕容定施施然而去,外面的兰芝等到他出来,立刻钻进房里去。见清漪除了发髻乱了点之外,衣着还算正妻,立刻跌倒在地上。
“还好还好……”兰芝双腿软在那里,都撑着站不起来,“幸好将军没有……”她脸上一红,不说话了。
清漪摸了摸脸。慕容定吻她吻得用力,不是元穆的浅尝辄止彬彬有礼,而是那种恨不得将她魂都吸出来,如同一把烈火,要将她所有的抵抗和抗拒全部烧毁,要她和他一块沉湎其中。
这样如火的男人,她还是第一回遇到。
脸颊和嘴唇都湿漉漉的,嘴唇还有些红肿。清漪难为情了起来,“兰芝打盆水来。”
兰芝立刻就去了,取来水给她洁面,又仔细把头发整理了一回。
清漪对着铜镜将妆容打理干净,看着红肿的嘴唇,一阵气恼,“真的是头野狼,下口没轻没重的。”
说着,抬眼一看兰芝,兰芝脸上红的几乎红的要滴血。她也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过了好会,外面传来声音,清漪还没来得及让兰芝出去看看,就有人在外面禀告,“四中郎将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已经搬来了。”
清漪讶然,她住在自己叔父家里,慕容定送什么东西来?过去一看,见到箱子把院子几乎填的满满的,里头都是一些衣物,还有成箱成箱的首饰。
“四中郎将,还令人给郎主送去了十车布帛,说是作为女郎在家中的用资。”来人恭恭敬敬答道。
这些话,慕容定是一字不剩全部告诉王氏的,王氏当场险些被这个鲜卑人给气死。自家侄女,作为叔父婶婶,当然要好好照料,长辈不慈,也是个罪过。可是慕容定送钱上来是做什么,难道觉得他们家穷困,照顾侄女不来?照顾侄女原本是长辈的义务,被慕容定这么一闹,倒是成了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一般!
“这到底要作甚么?”清漪险些没被慕容定给气死。
“四中郎将到底要做甚么!”王氏当着下头的小辈终于忍不住低喝出声来,清涴看向清漪,眼露同情。
清漪也是一脸的尴尬,她垂着脸儿,都不好意思看婶母一眼。杨氏和丈夫杨芜一样,为人都比较正直,既然答应让清漪住下,就不会真的想从侄女身上获得什么钱财上的好处。
“阿娘,四中郎将不懂规矩,就别气了。”清涴轻声劝说,“阿弟去见他,直接被他说年岁太小,不和他说话,来找阿娘了。”
清涴说着,回头看了清漪一眼,对她安抚笑了笑。
慕容定直接来见主母,把王氏给吓了个够呛,世家女子和外男见面,也不是不行,只是规矩还要守一下,隔着一道帘子,或者是一把团扇遮面。可慕容定大大咧咧就进来了,似乎完全不将这些规矩放在眼里。
王氏气了半晌,心口都疼的厉害,清涴在一旁劝了又劝,看向一旁的妾侍吴氏,“取蜜浆来。”
杨芜和王氏成昏多年,膝下只有一女,王氏才允许杨芜纳妾,生下杨育之。不过这么多年,杨育之是王氏抚育,和生母并不亲近,而吴氏,只能在王氏身边服侍,其他的想都别想。
吴氏很快取来了蜜浆,不仅仅是王氏的,连清涴和清漪的那份一起带过来了。
王氏抿了一口,胸中的愤懑渐渐消散下去,她借着女儿的力,将胳膊压在凭几上,“苦了六娘了。”
“颍川王好歹也是个宗室,如今虽然朝廷内武人大行其道,但是谁又能保证将来会如何?只是四中郎将这做事实在是……”王氏说着又一口气叹出。
“阿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阿姐是个有福气的人。”清涴在旁轻声劝说。
清漪微微抬首,对清涴感激一笑。王氏如何责备慕容定,她都不会也不好替慕容定说话,谁叫他是真的做错了。
“如果这样,那就太好了。”王氏叹气之后看向清漪,“四中郎将送来的那些财物我是不会要的,照顾侄女原本就是长辈们应该做的事,他拿着钱财上门,我们却不能收下,到时候我就将他送来的东西,到了那天一并送回去,也算是全了他的脸面。”
清漪沉默半晌,对上首的王氏俯身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清涴事后送清漪回院子,清涴正在女孩长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