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房事,就算是生育都难。”
慕容定眉毛一扬,“当真?”
清漪鼻子里冒出一声轻哼,“爱信不信。”
“哦,那我就把那个东西丢了吧,听你这么说,那玩意儿用那么一两次还行,用多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果?”
清漪听着,心里觉着这家伙还是怕所谓的房事不济,但凡男人就没有不怕这个的。看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原来还是有怕的。
“那我可要小心呢,要是我不行了,你这半辈子还不得受苦啊。”慕容定得意洋洋,清漪听着他那话恨不得咬他。
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以后见到六拔还是小心点,他见你就掉了魂,上回他还向我要你来着。”慕容定说着两眼翻着看房梁。他当时找回清漪,第二日醒来,觉得这人自己要是不娶回来,多得是男人和他抢。
清漪黑了脸,不肯搭理他了。这么多事,什么不好提,偏偏提这件。
怀里的小女子扭过脸去,只露出一边绯红的脸蛋。白里透红,慕容定望着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清漪冷不防就被这登徒子给轻薄了,她擦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怒瞪他,“你还来!”那怒视看在慕容定眼里,是软绵绵娇嫩嫩的娇嗔。
他抱着她滚到床上,满心都是欢喜,清漪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伸手就推他,“你又发疯!”
慕容定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发疯才好啊,人这辈子总要疯上几场,才算是回本,不然一直老气横秋的,又有甚么意思?难道你喜欢无趣的男人?”
“你这样子也算不上有趣,”清漪咬牙把他沉重的躯体往外推了推,慕容定身体一斜,咕咚一下就侧躺在一旁。
他一条手臂撑在脑袋上,笑吟吟的望着她。“我这么好的男人,你打着灯笼也难找了!我长得好看,身体强壮,男女之间那点事如何,你最清楚不过,家里也有财,更重要的是,我手里还有实权,别人想对你怎么样,我活撕了他。”
清漪一愣,扭过脸去。慕容定俯身下来,“好了,你别气了,下回我仔细点对你。”清漪依然背过身去,理也不理他。
“好了,说点让你开心的,我有心给你弟弟在宫里谋一份羽林郎的身份,你是他姐姐,有权决定。你觉得如何?”
清漪立刻回身过来,满眼都是诧异,“羽林郎?”
“正是。”慕容定再次抱住她,这回仔细抱紧了,免得她再挣开,“我原先想着把他放在我身边,不过我也知道你们家不乐意,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平日里习武也很用功。我听说你那个阿叔,逢人就说杨家遭难,子弟都给人牵马去了。话没明说,我也知道在说我。”慕容定愤愤不平,做他亲兵当然要给他牵马,他没叫杨隐之给他洗裤子已经够给面子了好不?何况杨隐之在他这里可学了不少在杨家学不了的东西。
“如今我娶了你,和你家也是亲戚,叫小舅子牵马,这事我做不出来,干脆想着拜托我阿叔给他在宫里头谋个羽林郎的位置,也免得你阿叔继续抱怨。”
清漪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慕容定眸子水亮水亮的,湿漉漉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夸奖。羽林郎在以前那都是非亲贵之子不可担任,但是后来汉化改革之后,武人的地位迅速下降之后,就算是那些投靠过来的高车人,也没有几人愿意去做了。
慕容定之前都在怀朔镇一带,可能还不知道。
“依我看,羽林郎也只是面上好看,还不如将十二郎放到军中历练。”清漪思索再三,还是开口,事关弟弟前程,她半点都不敢马虎。文还是武,若是以前,士族觉得武将只配在边关驻守,是下等的浊流,不能和士族这等清流相提并论。士族家里若是有哪个子弟学武,绝对是惊骇的大新闻。可是现在,清漪昧着良心都不敢说学武无用。
学武实在是太有用处了,尤其士族钟爱的那些位置,绝大多数是些清贵的位置例如中书舍人之类的,现在也抵不上什么用。最实用的,还是兵权。
慕容定愣了愣,他抬起身来,和她对视,“让他继续留在我这里?”
“嗯,”清漪点头,“他留在宫里又有多大用,还不如出来,你这里是磨练人的好地方。他自小娇生惯养,正好练一练。”
慕容定一听,心中顿觉舒畅无比,“你阿叔那里不会说甚么?”
清漪想到杨芜也是一阵头痛,可真要听杨芜的,杨家恐怕的蛰伏一段时间,可这蛰伏的时间的长短,谁也不知道。
“那就问一下十二郎,若是十二郎自己愿意,那也管不到了。”清漪轻声道。
“那可好。”慕容定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她身边,“我原本就挺看好这个孩子。”慕容定这段时间一直在派人盯着杨隐之,前些时候是对他不放心,尤其是身边这小女子跑出去会旧情郎,他专门叫个人盯他。杨隐之这人,年纪虽小,但是心性极其坚忍。他也不是没见过别的世家子,但凡遭遇大变,不是疯疯癫癫,就是自尊越发浓厚几乎到可笑的地步。
而杨隐之,却是闷头习武,哪怕之前从来没有学过。而他学成的,也没有叫他失望。只要杨隐之不傻,他当然愿意拉一把。
清漪听这话,嗯了一声。慕容定回过头来,双眼紧紧盯着她,“刚才还在发脾气,一说到你弟弟,你就立刻变了个人似得。”
清漪一阵心虚,她转过眼去,“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