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会看狗的人少不得要被一顿重罚,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我把它杀了给你炖着吃。”
“换你被条大狗吓的半死,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话。”清漪一瞪眼,她咬住下唇,想起那会儿被狗盯着,还是忍不住轻颤。她抬眼瞪他,“还是你的错!”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慕容定果断干脆的认错,“别把你自个气坏了。”
清漪拉过被子自顾自的把自己一罩,鼓成一只大包。慕容定骨碌一下在她身边躺平,“我可没有洁面漱口,还没洗足呢。你不催我,我就这样不动了。”
清漪人在被子里头都被他恶心的半死,扒开被子推他,“你快去!”
“哎呀,我累死了,不动不动了。”慕容定说着摊开手脚歪在那里,和狗皮膏药似得,任凭她怎么用力,他就是不动。清漪掀开被子,去叫外头的侍女进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揽住她的腰。
“你帮我呗。”
清漪气的直咬牙,“我不会!”
“那我可不管~”慕容定耍赖似得贴在她身上。
一想到他没洗脸也没有漱口,清漪恨不得把他甩开,她坐在那里一会,直接挣脱他,让外头的侍女把水盆拿起来,慕容定直勾勾盯她,“你哄哄我,行不行?”
清漪深深吸口气,从侍女手里拿过漱口用的药汁,双手送到他面前,一改方才满脸的怒容,温情款款,“将军,请漱口。”
慕容定莫名的后背汗毛直树,他瞪着清漪手里的药碗,伸手接了过来,一口吞了咕噜噜漱口,完了之后还要用专门的刷子来清洁牙齿。
慕容定自觉地站起来跑到屏风后面去了,不用她来服侍。
他将自己料理完毕,清漪还在那里,见他出来了,直直望着他,“将军可还有甚么吩咐?”
慕容定浑身鸡皮疙瘩已经一层层冒了出来,她这柔情似水的模样,他还真的有几分吃不住来着。他还是更喜欢哪个泼辣的,一言不合跳起来和他争辩的小女子。
他坐到床上,见着清漪那张笑脸,有点心慌。
“好了,你别气。”慕容定期期艾艾的,他伸手抱住清漪,手指搭在她的衣带上,“天色不早了,咱们睡吧。”
话音刚落,清漪暴起跳在他身上,抓起之软枕劈头盖脸的一顿狂打。这家伙是忘记了上回在浴室里头把她折腾的有多惨了,还逼着她看镜子,看她被折腾的什么样。这会他竟然还想来?
慕容定抓住另外一只枕头,对着清漪砸过来的软枕挡过去,他伸手敏捷,又血雨腥风里过来的,一挡一个准。
两个人一个打一个挡,后来清漪体力不支,喘着粗气,眼神凶狠,恨不得咬他。
她丢开枕头,在他身边躺倒,闭上眼。慕容定撤开枕头,翻身去看她,她已经闭上眼了。
“……”慕容定躺回去,眼睛盯着头上的帐子顶。心里也生气起来,抓起被子捂住自己,翻身睡了。
兰芝休息了一夜,虽然人还有些迷糊,但也已经恢复过来了。早上兰芝过来伺候,见着慕容定冷着脸站在那里,而清漪也罕见的伺候的穿戴。
伺候夫君穿戴衣物,这也应该。只是清漪很少做,慕容定也没要求。两人和平常夫妻不太一样,兰芝也早已经习惯了,现在他们这样,兰芝有些不安。
慕容定冷着脸,等到她给他穿戴好衣冠,直接出门,也没让清漪相送。直接出门去了。
“六娘子,将军是不是生气了?”兰芝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有些担心的和她道。清漪看着慕容定远去的背影,转身直接进了屋子。
兰芝迟疑一下,跟了上去,“六娘子,奴婢没读过甚么书,也不懂得甚么大道理,可是六娘子,颍川王那里……已经不可能了,六娘子何必和将军闹僵呢?”
清漪皱了皱眉头,她转头看过来,兰芝瑟缩一下,垂下头去,嘴里继续说,“六娘子都已经嫁给将军了,这……颍川王知道也不会怪罪六娘子,六娘子何不珍惜眼前人呢?”
清漪听了之后,良久无言,兰芝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人心,要是能有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清漪这一日过得也算忙碌,她要和那些贵妇走动,韩氏带着她在前两个月的春宴上,把要认识要打交道的贵妇们都已经请过来了,接下来的就是她自己的了。
书信往来不成问题,可要命的是语言。这些夫人很多之前都是在北方,那里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二三十年前的汉化根本波及不到六镇和北方的鲜卑人,比起洛阳已经和汉人差不多的鲜卑贵族,他们还是说鲜卑话,穿着鲜卑袍,饮食习惯一如以往。
只要这些人一说鲜卑话,清漪就只能从他们的神态里来猜测他们在说什么,这样很费力,而且也容易出错。
清漪想学鲜卑话了。
她处置完手头上的事,开始找能教自己鲜卑话的人来。韩氏应该是会的,清漪见过她和那些汉话不怎么灵光的鲜卑贵妇交流,不过韩氏平常不爱管事,也不愿意主动给自己揽事。直等到段朱娥嫁到慕容谐家里来,恐怕她就会又和慕容谐做一对比翼鸟去了。除非韩氏自己有兴趣。
韩氏身边的卫氏也可以,卫氏原本就是北方人氏,北方鲜卑人多,会说鲜卑话的人也多,可是这个卫氏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对于这种人,要敬而远之。主动凑上去就算来。
弟弟杨隐之可能也会,毕竟慕容定的那些个亲兵不是鲜卑人,就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