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给你了。”
清漪愣了愣,想起那边的韩氏,不过很快就把话给压了下去,依照那位的性情,恐怕也不太想管这些事。
“嗯。”
慕容定听到她回应,高兴的很,他松开她,自己下床随便套上靴子,回头兴高采烈对清漪说,“你等等。”
清漪瞧着慕容定如同一阵狂风席卷而去,过了会,他又裹挟着股热风冲入门来。手里还拎着个盒子,他神神秘秘走进门来,让屋子里的侍女都退出去,而后自个蹬掉靴子挨着清漪坐下来,清漪瞧着他打开了盒子,取出里头的卷轴,当着她的面一点点展开,画轴上肢体交缠的男女在他们眼前展露出来。
这春~宫图颇有汉砖画的风采,清漪以前见过汉代男女野合图,这个和那个画风神似,躯体画的还像那么一回事。
清漪瞅了他一眼,目光在那画上转了一圈,她看着慕容定,慕容定噗嗤噗嗤直笑,“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里拿来的,你上回不是说疼么?这会我们照着上头的试试,说不定就好了呢?”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荡气回肠,慕容定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和自己扒的精光来一场。
清漪是怕了他,这家伙在床上生龙活虎,不把她折腾的哭是不会停的。他体力好,偏生技巧又不好,横冲直撞,她难受的厉害,哪里还敢和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见着慕容定双眼里的绿光,小心翼翼的往一旁挪了点,慕容定手臂立即圈住了她的腰,将她的退路给堵的死死的,半点都不让。背后的胸膛如同一堵厚厚的墙,堵住了她的退路,简直无路可退。
慕容定期待的望着她,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火热的。
“我这一走,少说要三四个月,要是战事僵持的话,一年不回来都有可能。你就不想趁着我还在的时候,吃顿饱的?”慕容定环住她,诱哄道。
不想!清漪抓住她的手。恨不得把他轰出去,一天到晚对着她就是想要这样那样!
慕容定等了会,没等到回答,也不耐烦了。他原先耐性就不怎么好,对着清漪,已经走够忍耐了,他自顾自的开始咬她的耳朵,吻他的脸颊。
清漪被他弄得气息不稳,更是面上通红,她看了眼外面,推他,“外头天都还没怎么黑呢,晚饭都还没吃,待会还要见阿家,你……”
慕容定叼住她的耳垂,听这她的话,往外头看了一眼。还真的这样。
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清漪这才感觉自己逃出生天。
晚饭上,慕容定将自己主动请求去外面打仗的事和韩氏所了,韩氏赞许点头,“这才好,这洛阳是富贵乡不错,可是要是呆的太久,人都要被磨得没了斗志。我听说以前元氏亲王留下来的那些个豪宅,住进去的人,被里头的奢华迷了眼,到了这会只想着享受那些个荣华富贵,连自己发家的本事都忘记了,这样的人别说传家三代,就到了他自己那代恐怕就打止了。”
洛阳里头是富贵乡,那些个元氏亲王和公主们更是个个都有好几处豪邸,不过现在那些人基本上死的死,散的散,活下来的宗室绝大多数是年轻人。空下来的宅子自然也被胜利者分了。慕容定现在住的府邸就是安乐王的,韩氏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被这宅子的宽敞给吓了一跳。
这个王府可比之前的在晋阳的并州刺史府要大了三四倍还不止。
住久了,韩氏还真觉得浑身上下有些不舒畅。
“阿娘说的正是,待久了,老是处置那些政事,我都累死了。那些个东西我原本就不爱管,偏偏我还必须得插手,烦死了。”慕容定半真半假和韩氏抱怨。
“这下可好,你出去野一会也行。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如果你有万一,我是不会留你新妇的,到时候嫁娶由她。”韩氏道。
清漪坐在那里,手里的箸都放了下去。
“儿不会死,若是死在南边人的手上,我还不如当初就死在蠕蠕人的手里呢。”慕容定说起生死如同说起家常一样简单,他含笑斜睨了清漪一眼,“何况她还是我辛辛苦苦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我哪里舍得她就成别人的了。”
韩氏听完,点点头,“那好,我也没有其他要提醒你的了,你这么大了,如果还要我这个阿娘来说东说西,不是你太废物,就是我太没用。”
“回去之后该做甚么做甚么,这段时间,新妇就不用来见我了。我呀,最近浑身上下困得很,他不在,我也有些提不起劲。”韩氏说起慕容谐微微一笑,脸上的神采都多了几分。
慕容定抿了下嘴角,“阿娘,阿叔那里……”
“好,不要说了。你阿叔那里,我心中有数,我都这么大的年岁了,还不准我随心所欲?”
慕容定怏怏的,小声嘀咕,“以前也还不是一样随心所欲……”
他这声极其小,只有他身边的清漪才能听到,清漪不好对韩氏和慕容谐的事说什么。毕竟是长辈,而且她总觉得这些爱恨情仇,想要分出个对错黑白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清漪让侍女给他上了份汤。
慕容定看着手边侍女上的汤,看了清漪一眼。被韩氏看在眼里,“你看,你身边都有个可心人,还不准我有啊。”
慕容定只得向韩氏求饶,“阿娘,儿知道了。”
韩氏这才挑了挑眉毛。
过了两三日,段秀的命令就下来了,封慕容定为镇南将军,领兵南下。为了慕容定的这件大事,清漪叫李涛和乙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