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的目光始终投在维斯帕身上,她正在进行着竞赛中的实验操作。
维斯帕的动作简洁利落,透露着一种极迷人的美感,那些冰冷的实验器具在她手中,简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这是他付出全部心力养育的小姑娘,他怎能将她拱手让人,那些蠢笨的高中生,简直是痴心妄想。
随着竞赛结果的公布,维斯帕·林德再一次站上舞台,领取了最高奖项,但即使是如此,她的脸色也算不上好。
当维斯帕握着奖杯下台,看见特邀嘉宾席上向她走近的汉尼拔时,她的神情就变的更糟了,她轻哼一声,想要侧过身远离他。
没想到却被高大强壮的英俊男人揽住手臂,他的姿势并不会过于亲昵,周围的师生显然无法知晓两人在不久前交换过一个极具侵略性的热吻,甚至差点玩起了捆.绑.y.
汉尼拔随着岁月的沉淀愈加英俊深邃的面容,简直能令任何一位女性生物脸红心跳,而他此时的神情里,却透露着全然的愉悦,“您愿意与我共进午餐吗?林德小姐?”
维斯帕看了下四周,发现正有不少人暗中关注着两人,都怪汉尼拔!没事穿这么好看干什么?
她的视线胶在这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学家身上,这身品味高雅的修身西装,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背与蜂腰长腿,迷人的不可思议。
但令维斯帕气恼的是,他竟然戴着那条银灰色的丝绸领带,这条领带曾用来束缚她的手腕,而他此时佩戴着,仿佛故意在施加着某种暗示。
见鬼,这个见鬼的老男人!果然不怀好意!
汉尼拔毫不费力的将她圈在怀里,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我是不会让你携手一个蠢笨的高中生,参加毕业舞会的,希望你能彻底打消这个无知的念头。”
他低沉的嗓音伴着呼吸声,令她的耳朵发烫,甚至大脑也越发晕眩。
她由于正在与汉尼拔冷战,最近将所有精力都付诸化学竞赛的准备之中,似乎因此过于疲劳,而患上了重感冒。
化学竞赛的压力过去,所以病痛好像忽然爆发,维斯帕头疼欲裂,身体都有些站立不稳,下意识揪住他的西装下摆。
她靠在汉尼拔的胸膛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被他分担。
汉尼拔看着姑娘面无血色的苍白脸蛋,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下一秒,他的小姑娘竟然紧闭着双眼,仿佛被抽掉所有力气一样,昏沉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彻底失去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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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斯帕再次醒来时,眼前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高挑的白色天花板,她用了一会,才让大脑清醒了一些,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在发烫。
单人病房的房门虚掩着,她稍一侧脸,便看见了病床边的汉尼拔·莱克特,他的面色阴沉,正压下看见她醒来后的喜悦神情,转而蒙上了一些怒火。
汉尼拔冷酷的挑眉,“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还是决定对自己糟糕的体质破罐破摔,看看连续几天熬夜能不能丢了小命?”
由于童年曾在孤儿院辗转的经历,维斯帕的体质简直称得上糟糕,但多年来在汉尼拔的精心呵护下,她很少因病入院,比其他健康的青少年都要好上不少。
但她最近借着与汉尼拔的冷战期,经常熬夜赶制实验报告,为化学竞赛做准备,确实疲劳过度引发了身体的一系列坏反应,所以才会意外昏迷。
这显然激怒了汉尼拔,他此时看上去,就像一个十分严厉的合格监护人。
维斯帕思考了几秒,觉得自己现在应该采取示弱手段,反正她此刻确实很虚弱。
于是汉尼拔看见他的小姑娘一瞬间就换上了委屈巴巴的神情,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先生,头疼…”
她完全没什么力气,但却顺利地将汉尼拔拉近了不少,甚至直接坐在了病床上。
教授大人忍住心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又开始了,你果真应该去洛杉矶好莱坞发展,没准能依靠高超的演技,获得一座奥斯卡学院奖。”
维斯帕完全没计较他的毒舌,将小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虚弱又甜蜜,“才不去,我只想留在您身边。”
看看这个虚假的小恶棍!又开始虚情假意的勾引他!
维斯帕仰起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口渴,先生。”
汉尼拔注视着这张美艳精致的脸蛋,略显冰色的灰蓝双眸里,无论如何也燃不起怒火。
汉尼拔死瞪着她,这个见鬼的小混蛋!这些年就是这样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轻柔的将水杯递到小姑娘嘴边,声音却阴森森的,“谁让你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103华氏度,竟然还硬要参加化学竞赛,我看你简直是想患上神经系统的功能障碍。”
面对他的恶言恶语,维斯帕好像收起了所有脾气,没有升起一丝不满,而是皱着好看的眉,小声嘟囔,“水好苦,嘴里也苦,先生。”
汉尼拔看着因生病更加粘人的小姑娘,最终还是舍不得对她生气,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抚着趴在他怀里的姑娘,“只是发热的正常现象,等到明天就会缓解了。”
维斯帕精致的小脸气鼓鼓的看着他,“我想现在就缓解。”
汉尼拔看着怀里又开始任性的小姑娘,这个小恶棍总是能在任性傲慢与委屈撒娇中随意转换,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