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宫了吧?皇宫里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吗,你看上去怎么瘦了呢?明玄没有好好待你吗?”
瞿如别开脸,抽出了被他架住的臂膀。
她一瘸一拐走到无方面前,怔愣着两眼看她,看了半晌扁了扁嘴,“师父,我回来了。以后我不会再进宫了,就一直陪在师父身边。”
无方觉得奇怪,“怎么忽然回来了?明玄放你回来的?”
她点了点头,“这个负心汉,说好了要给我当皇后的,现在左一个妃子右一个妃子,根本就没打算履行承诺。既然如此,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干脆回来,还是和师父在一起的好。”
无方怅然点头,一旁的令主看着,迈前一步隔开了她和瞿如。
“你现在回来,照理说明玄不会答应。他和我们闹得很僵,这事你知道吗?”
瞿如说知道,“不就是他对师父垂涎三尺,转过头来对付令主吗。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令主不说话,一双眼睛在她周身盘桓,像要把人凿出洞来似的。她干涩地说:“您这是干嘛?难道觉得我是假的吗?”
她这么一说,令主反倒笑了,“不是,本大王就是觉得你比以前丑了很多,难怪明玄会答应让你回来。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翅膀不会用了吗?砸坏了本大王的花盆事小,摔伤了事就大了。”说着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我和你师父学了点医术,正好派上用场。来来来,本大王给你把个脉,看看你有没有怀孕。”
大家都僵在那里,对令主的不按常理出牌感到匪夷所思。瞿如结结巴巴说:“这……才几天光景,怎么可能怀孕!我虽然是鸟,也没有那么快吧。”
令主只是笑,拽住她的手腕根本没打算松开。他当然不会真的给她把孕脉,一个医盲懂的屁个医学知识。他就是想探她的根底,从表面上看这壳确实是瞿如无疑,但里面会不会有人搭便车,他不敢确定。明玄诡计多端,他不想小鸟睡了他一场,把命都睡丢了。
麒麟有浩然正气,五指扣住瞿如的手腕,像烧灼的炭火。她不太舒服,但又不能反抗,强装镇定问无方,“师父,有现成的屋子让我住吗?”
无方还没来得及开口,璃宽茶的笑脸从底下冒了上来,“大管家不在了,以后这里的内务由我接班。我看过了,没有空屋子,不过不要紧,你可以和我睡一间房。”
把人当傻子吗?那么大片亭台楼阁,没有空屋子?这蜥蜴心术不正,瞿如一阵唾弃,“我对男人没兴趣……”一想不对,又补充了句,“我是说经过和明玄的一番爱恨纠葛,我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别想打我主意。”然后用力把手从令主的钳制下抽了出来,兜天翻个白眼,扭身就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三人看着她的背影,感到一阵迷茫。原来感情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现在的瞿如看上去怎么怪怪的?
无方问令主,“探出什么来了吗?”
令主摸了摸鼻子,“这鸟肚子里装着乾坤,我想找她的魂魄,怎么都找不着。”
每一样上古妖兽,都有一定的生存技能,否则早就灭了种群,收录进绝迹古兽帖里了。三足鸟其实和吞天有点像,什么都吃,什么都敢往嘴里塞。据说瞿如在遇见她之前也是这样,后来因为消化不良吐了三天三夜,就改吃田鼠和五谷杂粮了。她的肚子里有个无边的食囊,加上鸟魂很小,藏在哪里不好找,探不出虚实来也是正常的。谁让这种鸟有缺陷呢,不管是体格还是智商,飞禽相较走兽,总要稍稍逊色一点。
令主还在为她最后那句话耿耿于怀,“自己遇人不淑,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什么叫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是好东西吗?”
无方冲他笑了笑,“受了情伤的人,总是比较偏激。”
璃宽茶咧着嘴,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那我怎么办?我还打算接盘呢,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无方觉得孩子们的感情比她和令主的要复杂,我爱你,你爱他,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圆。不知是谁说的,□□不叫爱情,那种别扭而错综的,才能称之为爱情。
令主拍拍璃宽的肩,“我为你的博大胸襟感到骄傲。主上我活了一万岁了,很多事都看得很透彻。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得了英俊帅气又多情的男人纠缠,比方我。”他比了比自己,“用点手段让你家魇后感动,不过是小小的调剂,本大王的脸才是王道!你的长相还行,稍微打扮一下,好好穿衣裳,别老袒胸露乳,小鸟早晚会喜欢上你的。”
璃宽茶斜眼睃他,他当初的爱情经历,搞得别人不知道似的。追不到就回来趴在床上哭,这事连照柿都瞒着,作为顾问的他却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婚姻有成就可以大谈经验了,也是,令主福气很好,魇后宠起男人来,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刷脸吗?”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我和小鸟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多少回了,这脸她都看出茧子来了,凭这个肯定不行。再说主上当时也不算刷脸成功,您靠的是脸皮的厚度。”
令主张口结舌,眼巴巴看璃宽摇着头,跟在瞿如身后进楼里去了。
“娘子……”他郁闷地冲无方嘟囔。
“怎么了?”无方笑得无可奈何,“阿茶也没有说错,当初你靠的是你深刻的内涵,不是你惊人的美貌。”
这么一解释,令主顿时高兴起来。一捋自己漂亮的大犄角,“看来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