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现任掌门,也就是曾经抱着我嘘嘘的那位温柔的白豆腐兄,而我则是不知道掌门从哪个旮沓里捡来的,据说我生父生母已经全部不在世上了,好像是被山贼杀害的,反正我眼睛一睁,便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混了二十年,我已是剑心派的坐镇长老了,我经常以闭关为名,出去浪荡好几个月,回来后要做的事,便是给门派下的二楞青年教习一些道心和术法。
我嘴里诌着师父曾经给我讲过的道心,自己也不大明白到底讲了些什么,看着时间差不多后,我扫了一遍众人,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从明日我需闭关五月,便不再为你们讲习课业,你们今后自己要勤加练习。”
“谢长老教诲。”白豆腐们齐首作揖。
我看了很是受用,点了点头,起身一甩衣袖,潇洒地转身离去。
我道貌岸然地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去,听到后面的小声议论:“恒剑长老真帅啊,这么年轻,就是长老了。”
“是啊,真羡慕……”
“恒剑长老可是我偶像呢”
以他们这种音量,正常人可能是听不到,可我是谁,特别还是在我刻意去听的情况下。
离开了众人的目光后,我抛开了我的仙风道骨,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往掌门殿方向走去。
“掌门师兄,嘿嘿。”我笑呵呵的看着掌门师兄。
掌门师兄如今已经五十岁了,看着却只如二十五左右的人,人也生得温柔俊朗,果然修习仙术可以使人长寿且永葆青春的,听说上一届掌门仙去的时候,已经两百七十多岁了,而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活到两百七十多岁。
“师弟,你还是如此尘心不改。”掌门师兄见此摇头叹息。
“好师兄,□□,等我玩够了后,心就收回来了,就算现在呆在门派里,我的心也早就飞往尘世间去了,道心就不稳了。”
掌门师兄探究地看着我,我回以掌门师兄真诚的目光,两相对峙了一段时间后,掌门师兄只得无奈道:“去账房领银子去吧。”
我耶了一声,向师兄道了谢,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了账房。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需要银子的,银子万岁。
我换掉了身上的道袍,穿了一袭平常的白衣,镜中的男性腿长腰细,唇红齿白,五官中透露着我前世的影子,只是更加的丰神俊朗。一展画扇,便是一个翩翩玉公子的形象。
对着镜中的自己花痴了一会儿,还是抵不住内心对外界的狂热的向往,我拿着银子,驾着飞剑,心若放飞的鸟儿般,朝门派外飞去。
烧鸡,我来了……
“武大郎烧饼,又香又大的武大郎烧饼。”
“臭豆腐,香喷喷的臭豆腐诶。”
“包子诶,皮薄馅大的包子。”
路边的叫卖虽然很是诱人,但是有肚子得留着吃肉,吃饼吃饱了,还怎么吃肉啊。我穿过层层诱惑,直奔到前方的口水鸡小摊面前对着老板喊道:“老板,来一只口水鸡。”
“好嘞客官。”
我已经有些忍不住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自从穿越以后,我就与肉渐行渐远,天天与道观里的豆腐馒头打着招呼,要不是有次我偷偷溜下山来,吃了一只烧鸡,我都快忘了原来肉原来是这味。
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鸡端了上来,我有些感动地扯下一个腿,细细地品尝起来。
继师父和师兄将阵法完成后,世间的妖魔在天界的打压下,终于消停了下来,人间也渐渐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景象,我有些感动,那个曾经哀鸿遍野的世界,变为如今的热闹非凡,全是师父和师兄的功劳。
可是师父和师兄……
我吸了吸鼻子,滋溜一声将手边的一根鸡丝吸入口中,这口水鸡的味道不错,不能浪费,随后又继续大快朵颐地吃着盘中的鸡肉。
然而在消灭鸡肉期间,我总觉得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让我很不舒服,在我左右找寻之下,找到了罪魁祸首。
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叫花子。
瘦小的身子在角落里蜷缩着,骨瘦如柴,头发干枯蓬乱,脸花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光,穿过行走的人群,宛若猫儿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上的鸡。
嘴里的鸡肉失去了原有的香味,我有些吃不下去了。
我叫来了老板,将桌上剩余的鸡肉打包了起来,小叫花子见鸡肉没有了,便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将目光重新放在了他的破碗上,似守着他仅有的财产。
我原以为碗里会有几个铜板,但当我走近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些行人走来走去扬起的飞灰。我将纸包的鸡肉放进了他的碗里,鸡肉上的油已经通过牛皮纸有些渗出来了,散发着阵阵香味。
小叫花子并没有立马把纸包拆开,将鸡肉吃掉,而是用他那双在他干瘦的脸上大得有些不自然的眼睛看着我,道了句“谢谢。”后,才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有些心疼眼前的小叫花子,将吃鸡肉找开的几文银钱也放进了他的碗中,转身离去。
毕竟,这世上受苦受难人太多了,而我也帮不了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无剑
由于将自己的鸡分给了小叫花,我的□□并未得到满足,但是师兄给我的银子是我这五个月的所需,不能随便铺张,我只得在路边买了两个肉包子来弥补一下自己的空虚。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