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没有,那湖水太凉了,你又泡了半天才上来,后来没撑住晕过去了。”
郭二小姐呼吸一滞:“那……那怎么办?陛下可会怪罪?”
郭夫人舌尖儿发苦,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陛下说……让你回头找机会再跳一次。”
还跳?
身子明明滚烫,但那湖水的冰冷寒意却似乎从四面八方扎了过来。
郭二小姐嗬嗤嗬嗤的喘了几口气,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
宫中,寝宫里的徐锐亦是十分烦躁。
“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朕要他们有什么用!”
刘璋垂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任凭他自己发泄着怒火。
徐锐砸碎了几个杯盏,才渐渐冷静下来,坐到椅子上。
“指望郭家那几个人是不行了,你再寻几个貌美的世家小姐来,哪个行哪个上。”
刘璋应诺,这才出声:“陛下,人是好找,但是……机会不见得什么时候都有。”
他们总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举办一场宴会吧?
难道每次不成都要再重新举办一回?
就算他们愿意,国库里的银子也没这么多啊。
徐锐扶额,半晌才道:“去皇后寝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云清宫,皇后已经睡了,听说圣驾驾临,只能一脸莫名的起身相迎。
徐锐将众人遣了出去,这才说明来意。
“陛下想让臣妾以皇后之名举办春宴,邀请各个世家小姐赴宴,再让永宁侯作为护卫跟随在侧?”
“是,没错。”
宫宴规模太大,不能时时举办,皇后以她的名义邀请一些世家之女举办些什么春宴茶会之类的就随意很多,花销也不会如宫宴一般巨大。
皇后笑了笑,道:“臣妾谨遵陛下之命,只是如今天气尚冷,举办春宴怕是太早了些,臣妾就等二月二龙抬头之后请各位夫人小姐们一起到春明湖边举办个茶会吧。”
徐锐点了点头:“好,这次若是还不成,等到三月三上巳节的时候在举办一回,总能找到机会。”
皇后应是,因为匆忙起身而临时梳理的发髻有些松散,一缕发丝垂落下来。
徐锐眸光微凝,将那缕发丝给她抿到耳边,起身欲将人抱起,却被皇后拦住。
“陛下,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便服侍陛下。”
徐锐眼中那抹情|欲转瞬消散,坐正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好,那你早些歇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行人离开后,皇后身边的徐嬷嬷直为她着急。
“娘娘,您……您怎么就把陛下推走了呢?”
皇后一边拆下头上的发簪,一边冷冷道:“嫌他恶心。”
“我的小祖宗!”
一直照顾她的徐嬷嬷急的差点儿去捂她的嘴,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旁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种话以后可不能乱说,若是让人听见了……”
皇后却啪的一声把簪子拍在了妆台上。
“听见又如何?他会杀了我吗?左右不过是把我打入冷宫,那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徐嬷嬷见她神情不对,这才问道:“娘娘,陛下可是……欺负你了?”
皇后眼圈儿一红,再也忍不住扑进了她怀里,将隐忍多时的秘密说了出来。
“嬷嬷可还记得两个月前我被叫去陛下寝宫侍寝?”
“记得,那是……”
那是娘娘最近两个月最后一次侍寝。
皇后哭着道:“陛下平日里跟刘璋不清不楚也就算了,那日竟还想让我像刘璋一般伺候他,我不肯,他就……他就当着我的面,和刘璋……”
后面的话她再说不出口,徐嬷嬷却是什么都明白了,心中大骇,痛呼一声,紧紧抱住了自家主子。
当初王爷本就不愿小姐入宫,但陛下强势,定要立她为后,以牵制王爷。
王爷本打算殊死一搏,可小姐知道以王爷当时的实力,是绝不可能赢的,便牺牲一己之身,入宫为后。
本以为陛下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小姐,谁知他竟然……
徐嬷嬷泪流满面,除了抱紧自家小姐,再不知该如何是好。
史上有哪个皇后,会像她家小姐这般,受到这等羞辱?
昏君!无道昏君!这大魏的天下在他手中,迟早要亡!
徐嬷嬷哽咽着稍稍直起身:“娘娘,既是如此,那我们这次要不要帮一帮永宁侯?提醒他一声?”
皇后摇头:“陛下让我负责此事,我若出了纰漏,他势必疑心,万一查到什么……逸王府合族上下,只怕都要受到牵连。”
“况且陛下对永宁侯志在必得,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我们总不可能次次帮他。”
徐嬷嬷想了想,只能轻叹一声,打消了这个念头。
…………………………
“皇后娘娘要举办茶会?”
蒋巅看着座上的徐锐与皇后,眉头紧皱,快人快语:“这与我何干?”
皇后举办的茶会定然邀请的都是女子,特地把他留下来跟他说这个做什么?难道还要邀请他不成?他又不是女眷。
皇后浅笑道:“本是与将军不相干的,但是听闻将军勇猛强悍,用兵如神,所以想请将军负责此事的护卫事宜。”
蒋巅眉头皱的更紧了,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京城那么多京卫,徐锐还有那么多御林军,怎么都不用偏偏要用他?
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