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帮你疏通疏通。”李守财说完,便见霍寅给其夫人理了理头上的簪子,好像心思根本就不放在生意上。
“疏通?李老板是想分一杯羹吧。”霍寅说罢,思虑了一番,而后说:“也并非不能说,不久之后李老板也是会听到风声的。”
“什么风声?”
“我一路从京城过来,与你们吴州新上任的知府就差一日到了此处,路上恰好与他同住过一个客栈,知道他此番回吴州第一件事便是剿匪。”
李守财挑眉,喝了口茶后道:“这也不是新鲜事儿了,历任知府都要剿匪。”
“确实如此,此城距离舟山最近,如若剿匪,必然有官兵在此城中驻守。”霍寅说到这儿,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守财。
李守财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霍寅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李老板可有两座空置的宅子今日下午被买走了?”
李守财皱眉:“莫不成是沈老板买走的?”
霍寅点头:“非但如此,城南贾老板家中的两座宅子我也一并买走了。”
“你买这么多宅子做什么?”李守财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若朝廷当真剿匪,李老板便知道我这宅子买来是做什么的了。”霍寅道:“矜矜业业做生意赚不了大钱的,我这人安定不下来,所以才会带着夫人四处奔走,李老板若有兴趣,不妨去鼎丰客栈找我谈谈。”
说罢,霍寅便站了起来,弯腰低声道:“走了,夫人,李老板并非诚心请吃饭,你瞧,坐了这半天菜也没上。”
李守财连忙站了起来:“哎,沈老板别走,其实今日我还请了徐县令,县令大人应当马上便到了,坐下再等等吧。”
霍寅摆了摆手:“我无意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沈淼站了起来,任由霍寅牵着离开了二楼。
李守财一路跟了出来,好言相劝了两句也没能成功留下霍寅,只能锤了锤手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夫人,于是小声问:“夫人可问到了什么?”
李夫人刚要说话,那原先在李守财订下的雅间边上那间门便被打开了,一身便服的徐县令朝李守财瞧去,又往楼下看,皱眉道:“人当真走了?”
李守财双手一摊:“走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知道朝廷要派人来剿匪。”徐县令摸了摸下巴,李守财睁圆了眼睛问:“当真是会剿匪?”
徐县令点头:“是有这个风声,那霍家的公子这两年在朝中风生水起,偏生的要回来,我亦收到消息,他此番回来另有目的,也有剿匪之说,只是不论哪种说法都未落实。”
“如若真要剿匪,那沈老板买宅子又有何用?”李守财想不通。
徐县令嗤了一声:“让你留个人套两句话,结果话说了一半人也走了,如若霍家那公子回来当真是要剿匪,你我还有银子能拿?”
徐县令说完,带着下人一同离开,只留李守财与其夫人站在走廊上。
百宴楼的小厮这才端着饭菜上来,李守财连忙拦住了对方:“咦?就上菜了?不是说等等?”
“李老板,时辰到啦。”小厮赔笑。
李守财嘁了一声,原想着若谈不拢可以提前走,菜不上还能省些钱,于是问:“还有哪些菜未上来?人都走光了,我也不要了。”
小厮楞了一下:“可是菜钱都付了啊。”
“谁付的?”李守财皱眉。
小厮挠头:“方才离去的那位公子付的啊。”
“沈老板?”李夫人朝李守财瞧去,小厮没再说话,弯着腰将饭菜端了进去。
李守财嘶了口气:“这姓沈的究竟打什么主意呢。”
李夫人道:“方才我与沈夫人谈了些许时间,知道他家底殷实,不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可问到他们家做什么生意,沈夫人却支支吾吾,恐怕不是寻常的生意。”
“冲着剿匪来发财,能是什么寻常生意?铤而走险吧。”
小马车往鼎丰客栈回走,马车内的霍寅掰着手指头皱着眉心算钱,坐在对面的沈淼撇了撇嘴:“真大方,又花了一百两。”
霍寅啧了啧嘴:“能拿回来的,总能从别的方面拿回来的。”
“你方才为何向他们透露剿匪的事儿?”
霍寅道:“我想拉李守财,自然要抛出一些信息引他上钩,李守财不是普通商人,他与徐县令的关系要好必然知道舟山上山匪的事,我若与他能连成一气,想要得知山匪的信息便不那么难了。”
沈淼楞了一下:“不是还有我吗?”
“山匪窝点在哪儿,多少人,兵力如何你是知道。可与官府之间的关系,徐县令每年与他们一同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你都不知,剿匪固然重要,但将这些杂草小官从吴州铲除也尤其重要。”霍寅眉心微皱,想起这事儿时便分外认真。
马车稍微有些晃,沈淼看着他那些微严肃的脸,心中突然狂跳起来。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直白,引得霍寅朝她看来,挑眉问:“怎么了?”
沈淼摇了摇头,霍寅突然朝她伸过手来。
车窗的帘子被风吹开,车外微弱的灯火光照了进来,霍寅的手贴在了沈淼的脸上,沈淼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下一刻便猛地闭上。
“嗷……”
霍寅的手掐着她的脸颊,眉毛挑起,笑着问:“你怕是被我的美色所惑了吧?”
“这么说自己,你还要不要脸啊!”沈淼挥开了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道:“你下次若再这样没大没小对我动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