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成亲是你引蛇出洞的手段,而我与极光阁大概就如同盟主脚下的跳板。整个武林就如同笑话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
她啪啪鼓掌,“盟主,可真是好手段。”
卫丞季这才眼神微动,却带着对她的欣赏,让她无比讨厌。
“别那么看着我,你以为处处都在你手中掌握着,但”她凑近他,“我不玩了。”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卫丞季的声音,“你还会回来的。”
她扭头对他一笑,“你说的对。我走后迫于长公主不得不回来。”
但老娘就想出去,散散心,你还想怎样。
卫丞季站起身走在她面前,“或许你说的不全对。比如我以为处处掌握在我手里。其实并不是我以为,而是,确实处处掌握在我手里。”
她瞪他一眼,自大。
卫丞季突然勾唇一笑,盯着她的脖子处看了看,吓得她立马捂紧脖子后退两步。
他那模样,简直就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讲出自己的阴谋,再杀了她,然后“死人是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
笨啊,她怎么会想着单独揭穿他,起码身旁有人的时候再跟他摊牌。
卫丞季见她后退的样子,步步紧逼,开口讲道,“凭你那下三滥的招数能将我掳走?我难道会想不到将宋离师兄留在那里才更天衣无缝,只不过是故意诱你前来罢了。你的确聪明,但对我的目的也只是一知半解,还想诱我和盘托出,嗯?”
“你想怎么样?”她看着面前人,默默的准备好招式,想办法逃走。
“想怎样?”他似是看出来她的想法,捉住她的胳膊,低声附在她耳边,“你知道这么多,当然…”
杀人灭口吗?
她瞳孔放大,用一只手朝他劈了去,一招未出,便又被他捉了去。
徒生生增添了她心里一股怒气,原以为她虽不及卫丞季也能与他过几招,没想到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怕什么?”他神色淡定,看着她害怕憋屈的样子。
当然是怕死。
“你知道那么多,当然是化敌为友,为我所用。”他冷淡又有些戏谑地看着她。
罗迟:……
两人又坐了下来,她坐的离他最远的位置,揉着胳膊。
卫丞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明日便返回柳州。”
她“哦”了一声,想明白了些什么,便开口询问,“回了柳州,极光阁的人可都在那个地方,你莫不是想再次被送到皇宫。”
卫丞季让她继续说。
“所以,你本就是为了接近皇帝才设了这么大一个局。”
他没有否认,只是问她,“说来听听,什么局?”
“你曾说有些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到的如此,又说过有恩必偿。你虽为武林盟主,但我没猜错的话,你并不是一个乐善好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甚至成为盟主都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长公主,白蓁蓁,都是你帮助过的人,即便行刺的刺客,白蓁蓁中的毒并不是你唆使,那你也是在知晓她们身份的情况下才伸出援手。”
她说了太多,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卫丞季没有被揭穿恼怒的样子,即又继续,“正如我前面所说的,契机,跳板,长公主钟情于你,又听说你要成亲,绝对会不择手段地破坏,所以才引了极光阁。极光阁一而再再而三的劫持失败,就是为了给皇帝造成你并不乐意深陷朝堂,一是可以解除皇帝的疑心,二是可以让皇帝更为看重你。最后一次也是故意被掳,才能把你带到皇上面前,与皇帝有了第一次相见。”
罗迟说到这里,脑回路突然一转,有些尴尬地看着卫丞季。
卫丞季本听得津津有味,见她停顿,便询问她怎么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掐你的时候你是清醒的。”
他微微挑眉,忆起来那天他倒地上之后,罗迟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何止清醒。”他抿了口茶,逗了她一下,“记忆犹新。”
罗迟转头不再看他,继续说道,“第二天你逃走,其实也是计划好的。皇上故意留了破绽给你,本该戒备森严的皇宫偏偏那日无论是看管你的人还是巡逻将士都十分松懈,你不逃不太合乎常理。后又引我前来,不就是为了将你再次送回去。”
“但,卫丞季。”她狡黠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会送你回去,长公主也只是我前几日留下来的幌子,天涯何处我不能去,偏偏就不遂你的愿。”
她都这么说了,卫丞季还是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
“你不会。”他手一伸,从她腰间拽下她常佩戴的玉佩,“昭假迟迟。”
“长久之意。父母,师父,师兄,人若有了牵挂,你说便会有了什么。”他问她。
罗迟咬牙切齿从他手里夺过来玉佩,“你赢了。”
两个人静默坐了一会,罗迟知她自己对于卫丞季还有利用价值就没有生命危险。有些事情,她忍不住开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