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门口准备行礼的人,走近前去,却听到一个声音,有着似乎是天生的威严,在问,“事情处理好了吗?”
那声音!
是母皇!
是母皇苏晴易!
什么处理?处理什么?
苏若云直接就被怔住了。
“回陛下,一切干干净净,不会让有心人查到什么。”有一人回答。
苏若云一个踉跄,险险稳住身子,后边赶上来的寒松没有弄懂什么情况,却也是赶紧上前来,没有问什么,扶住苏若云。
苏若云由着寒松扶着,离开了勤政殿门口。
苏若云不愿意再去想什么。
因为,这刚才所听到的话好像就是为了验证她所想的一样……
二哥……
是母皇下手的?
不然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感染风寒了呢?
就算是感染了风寒,一个青壮年,应该也不这么容易死了吧。但是苏孚珺却死了。
寒松扶着苏若云走出好远,苏若云身上的冷汗却还是没有完,还是冒个不停。
直到走到僻静处,苏若云反手一把抓住寒松的手,问他:“寒松,你会背叛我吗?”
寒松一怔,觉得此刻的苏若云真的是十分脆弱,这样的情况他就只见过两次。
一次就是三年前,他们四个人,一起随军出征的时候,那时候的苏若云,寒松从那掀开的车帘子看到,她抱着双腿,眼神呆滞,弄香去送饭也总是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一碰就会碎似的。
现在的她,扯着他的手,问他,你会背叛我吗?
急急地就想要一个回答,寒松看着苏若云,直接就单膝跪地,拱手道:“寒松此生此世,只认公主一人!”
苏若云听了,,抬手就去擦眼睛,泪水就掉了下来,“弄影走了,青竹没了,我就只有你和弄香两个人了,如果你们也都不是我的,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寒松听了,没有做声,因为他此刻不太明白苏若云的心情。
苏若云倚着身旁的假山,杵了会,才开口说道:“你起来吧。”
“是。”寒松爬起身子来,站起身来,再看苏若云,早已不像刚才那般脆弱无依了,似乎刚才一切都是假象似的。
“走吧。”苏若云没有再看什么,直接就朝前走去。
寒松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宫门,上了马,慢行了会,苏若云还是觉得缓解不开,扭头一见寒松还是老老实实的追在后边,扭转马头,马儿喷了两声响鼻,胡乱踏着地下,苏若云开口,“寒松,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去散散心。”
寒松一听,有些迟疑,“不用寒松陪着公主,随身保护吗?”
“不必了。”苏若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回去吧,过会儿我就回来了。”
“是。”寒松只得应道。
苏若云见了,扯扯马缰绳,直接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就朝前奔去。
寒松拉着马缰绳立在远处看着苏若云离开。
那是她亲亲的二哥,从那一匣子的精致物品便可以知道肯定是对她极好的,就这样不在了,怎么着心里也会不舒坦,就由她去吧。散散心总归是好的,等心中郁结散开了些,自然就回来。
这样想着,苏若云早离了视线,寒松便也就没有再看,扯马走了。
……
似乎所有的祸害就是从苏孚珺死后开始的。
四哥苏宁裕要造反,而平叛的是自己……
那是自己的哥哥,自己要去和他刀剑相向……
她去了酒楼,成功地让自己醉了,最少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也许在她的心里,她是不想平叛的,这皇位,也许让给别的人坐,自己会好些。
苏若云是被吵醒的,醒过来的时候见到面前站着酒楼的小二,他对自己说:“小店就要打烊了,您请回吧。”
“打烊?”苏若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又使劲摇了两下,努力地想清明些。
小二见苏若云这难受的模样,遂赶紧问道:“公子可要小的去准备点醒酒汤?”
“醒酒汤?要,赶紧去准备!”苏若云又摇了两下脑袋,却发现人还是晕乎乎,想着应该是酒精中毒的原因,便也就没有深究。
小二应了一声,便也就赶紧去给她准备醒酒汤了。
苏若云看着下面的街景,有点慌。
她又开始慌了……她会不会误事?
小二也是赶紧把醒酒汤端上来给她了,苏若云喝罢,觉得自己好受了些,这才是站起身子来,却不曾想,还是摇晃了两下,扶住桌子,定了下神,这才朝外走去。
小二见她出去,赶紧收拾了一下苏若云方才在的这张桌子,这才下去,把门给关了。
苏若云走出酒楼,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根本找不到方向,本想找个人来问问,却发现,已经很晚了,街上根本没有人。
哪里?
究竟哪里,才是去军营的路?
苏若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她是不是早已经误了事了……
四哥是不是已经攻进宫里了?
“踢踏”、“踢踏”。
远远的,马蹄声传来,苏若云抬眼看去,是……三哥。
“云儿!”苏若桐离得近了,也就赶紧止住了马蹄,下马来,见她面色潮红,担心她是又烧了,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无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哥,你送我去军营里吧。”苏若云扯住苏若桐的衣袖,哀求道。
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