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自己的好姐妹,一个是自己丈夫的好兄弟,他们两个有矛盾,造成大家见面都尴尬,就让他们快点解决好矛盾吧,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
得知流之的联系方式,关野阳只想马上见到那个只对自己狠心,让自己又痛又手无足措的罪魁祸首!也不管现在是凌晨1点多,抓起车钥匙就向目的地驰骋。
黑暗吞噬了理智。
关野阳一路狂奔向目的地,一找到流之下榻的酒店房间,也不管夜深人静,抬手就“砰砰”的砸门。
流之此时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是有人敲错门,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那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清晰,在大半夜里甚是吓人。
被吵得再也无法继续入睡的流之很害怕,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许流之开门!”一声充满暴躁又急躁的男音清晰地传来,还喊着自己的名字。
大半夜的,流之之前被吓到,现在又有人急躁地叫自己的名字,她以为酒店出了什么急事,脑筋突然短路,连灯都来不及开,就跌跌撞撞走去开门。
一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就被那人用力推进门,“砰”一声门又被重重地关上。连带着被拽进一个充满寒气的怀抱,快得让人都来不及反应。接着左肩膀被那人好像泄恨般用力地隔着睡衣咬了一口,痛得流之眼泪瞬间飚出眼眶,流之慌了,张嘴就喊“救命”,“命”字还未出口,又被来人粗暴地用嘴堵住。流之用力地用手去扯那人的手,又掐又捏那人丝毫不理会,伸脚踢他,脚又被紧紧地顶住。
此时的流之觉得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凌晨3点多,紧关着的门窗,阻断了外面光明的灯火。黑暗放大了无数倍害怕,心脏疯狂跳动。
黑暗加上被不知来人的轻薄,让一向不会轻易掉眼泪的流之害怕的眼泪泛滥成灾。
像疯了一般的关野阳吻到流之那咸湿的眼泪才松开手。一拳打在玄关处的墙壁上“呵呵……我真他妈是疯了!”
流之已经哭到全身抽搐,手脚发软,禁锢解除,站都站不住,一下跌到地板上。此时的她太害怕了,也不管地板是干是湿,是冷是热,全身缩着在地板上痛哭。
关野阳之前再大的痛意恨意在听到流之跌在地板上痛哭都被化为惊慌,忙蹲下身去抱住流之:“流之,流之,是我关野阳,关野阳,不要怕!不要怕!”
原来,此时的自己更害怕她痛哭不止,而不是对她当初悄无声息离去的怨恨。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吓着你了……”关野阳声声切切的道歉和抚慰在黑暗中清晰又无措地传来。
一个一年多不见又没联系的人,突然三更半夜的跑来把自己给吓个半死,还粗暴地对自己,害怕有之,无措有之,知道真相生气更甚。
要是白天遇上,流之一定会避而不见。
黑暗中的流之不知作何反应,挣脱他的怀抱,坐在地板上用双手环抱着自己,还是控制不了痛哭后的抽抽噎噎。
“流之,是不是磕绊到了?你应一声好不好?是我不好,知道你胆小还吓你,是我不好!你应一声好不好?”
“关野阳,大半夜的装神弄鬼你想干嘛呀?”浓浓的鼻音又伴着抽抽噎噎幽幽又生气且无奈地传来。
黑暗中,两人的心跳声是那样的清晰。彼此心跳声清晰可闻,那两颗心的距离呢?关野阳不知道。他知道的,流之有的只是逃,逃离得远远的。
“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难道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她安全感?关野阳自问自己不曾有过任何越轨之举。“难道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我记得当初说过,你很好,是我的问题,一直都是我的问题。三更半夜的你就在纠结这些?”
“呵!你一句是你的问题,然后一走了之就完事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一年多不见,现在却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讨个说法是吧?你觉得你被抛弃了,很没面子,咽不下那口恶气是吧?我许流之对不起你关野阳是吧?那好,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既然认为我当时还没有把话都说清楚,现在我也不想说一半留一半,省得彼此都累,纠纠又结结!”流之管不了大半夜什么的,语气是关野阳从未见过的激动。
“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以为是把话讲得很清楚了,都说过让你另带女孩子回家,你却还在纠结我把话说得不够清楚?这话难道还不够直白吗?难道你还想讲个三天三夜是吧?”
“我许流之做不到两人把话说开了,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可以笑脸相迎!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关野阳。即使当时我不走,也会搬家。何况公司给我个升职离开的机会,我为什么留在这里让彼此尴尬?”
“即使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也忘不了许久以前对自己发过的誓言‘从此以后选择孑然一身。’现在你明白了吧?不是你的问题,一直是我的问题,我很久以前就有保持孑然一身的想法,你都要把我带回家了,我又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难道你能忍受你的妻子一直把你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吗?一家人都能以最熟悉的陌生人来相处,无话可说,却能够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也能活到那么大;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彼此都到达不了彼此的内心世界,过一辈子我想也是可以的,一辈子再怎么长,最多也只有一百多年。但我已经受够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