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说以后想要回来,却没想到你记了这么久。”
她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平原,知道那里是许多人埋骨之处,其中也包括桓冲的父亲,当年桓宜北伐,被阻塞在黄河之畔,以身殉国。
姜汐轻声道:“无数人前赴后继,青山不言,忠骨长存,他们都是英雄,说完合掌面南而拜。
桓冲微笑道:“我父亲自然是英雄,难道你夫君便不是么?”
姜汐转身回望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就……夫君了?”然而桓冲深沉的眸子映着绚烂的灯火,如星河。她的目光便被他专注凝视自己的神情吸引。
桓冲在她耳畔轻笑道:“怎么不是,嗯?”
姜汐想了想,掰着手指道:“还没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她忽然便觉得发间一紧,才发觉已经桓冲握着她的发尾,与自己的长发缠绕,纤长的指认认真真地打了一个极工整的结。
桓冲抬头望着她微笑道:“这便好了。”
之后又端起一旁的酒盏,递在她手里,姜汐刚举起那酒盏啜饮,才发觉那是被剖成两半的匏瓜,桓冲却自己端起另一半,绕过她的手腕,低头,凑到她唇畔,同她一起将那酒一饮而尽。
夫妻同饮,是为合卺。
姜汐此时方知原来他早已预备好了。
桓冲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道:“以天下为聘。”
姜汐知道桓冲为她放弃了江南四州,划江而治,换得她在向往已久的千年古都中的一方自由。
他说的那样郑重,姜汐心中一颤,桓冲却忽然托着她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殿中宽大的床榻。
殿中热烈地燃着许多红烛,与平时并无不同,然而今日看来却觉得带着些不同寻常,含元殿中原来的宫人也都不知散到了何处,姜汐的心忽然跳得很快,紧紧地拽住他宽袍衣袖。
桓冲将她放在那床榻之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面颊,望着她道:“我要对殿下做的事,殿下若不喜欢,可以拒绝。
姜汐睫毛颤动,望着他道:“做什么。”
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桓冲轻笑道:“是夫妻才会做的事情。”
此时桓冲只着宽袍,他的伤已好了许多,因抱着她走了一路,交领松散,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
他生得肩宽腰窄,又俊美,此番从上俯视她,姜汐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闭上眼睛视死如归道:“来吧。”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桓冲轻笑道:“殿下知道我要做什么?”
姜汐噎了一下,不过她向来不甘示弱,故做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掐了桓冲的脸一把,笑道:“看你伺候的好不好。”
桓冲握着她的手,将指尖放到唇畔咬了一口,那触觉饱满而柔软,姜汐只觉得心跳得更快
他一挥手,帘帐便缓缓放下,将二人隔绝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桓冲慢条斯理地解着她身上衣衫每一个结,之后俯身轻露出的每一寸肌肤,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肌肤上,引起一阵阵细小的战栗,她闭着眼睛,触觉便格外清晰,时间仿佛被无线的拉长
然而真的直到那一刻来临,她才知道有多疼,便希望刚才那温情脉脉的时候更长一些。
其实只是刚刚开始,她仰面躺着,桓冲情动的厉害,握着她的腰,然而稍微一动,身体起伏间,一串眼泪就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像滚落的珠子。
她只觉桓冲吮|吸着她的耳垂,声音微喑道:“放松些。”他的呼吸深沉,显然情难自已,然而她却无暇回应,只能努力咬着唇,才能不让痛音从齿间溢出。
桓冲低头吻着她的睫毛,她额上有细密的汗珠,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不堪,唇上带着深深的齿痕。那泪水似乎带着点咸味,流进他的心里,身上那些热度忽然就退了些。
姜汐觉得身上一轻,也不是那么疼了,她有些茫然睁开眼,桓冲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倒在那宽大的床榻之上,从身后环着她,埋在她颈侧低叹道:“安寝。”
红烛低烧,然而身后的热度滚烫,喘|息深沉,显然情动,一时难以平息,然而桓冲的手只是扣着她赤|裸的腰线,似乎并不打算做什么。
姜汐松了口气,她实在是疼怕了,然而却又想起这洞房花烛般的一夜,恐怕没有谁是这么过的。
此前华嬷嬷教雍玉时她在门口偷听,只是听的也不仔细,但却隐约记得一句话:“…若是受不住,也有别的法子变通…”
两世为人,她自然知道华嬷嬷说的是什么,此时转过身去,面颊染上薄红,有些期期艾艾道:“不然……改日再……今日我……然而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心一横闭着眼径自伸手。
然而手却被桓冲按住了,他皱眉道:“谁教你这些的。”
姜汐兀自逞强,笑道:“这还用人教么。”
桓冲望了她一眼,翘起唇角,握着她的手,在她耳畔道:“那让我看看,殿下究竟会多少。”
她只觉桓冲拉着他的手探向自己衣内,触手一片温热的肌肤,滑过肌肉线条紧实的小腹,然后手便被按着向下,她的脸腾得红了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
第二日醒来之时是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姜汐朦胧挣开眼睛,才发觉自己……余光但见塌下衣衫散乱。她此时才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觉头痛万分,想悄悄起身捡着自己的衣衫先穿上,然而稍微一动,却被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