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扇门,用密码卡开的,他肯给密码卡就代表不设防。可是怎么拿到密码卡,这个密码卡不好拿呀,这人谁也不信好么。”即使不是这个“苏世襄”,界主也是很难于被取信的。
“说到这个,以后如果跟界主说我不是殷十三,他会怎么样?”殷流采忽然间开始害怕,界主知道她不是殷十三的话,会不会将所有一切从头开始否定,包括她的爱。
史书被风吹到讲前朝的部分,殷流采指尖压着的是一句“九月,狂风大作,骤雨忽来,古堤积淤而溃,毁屋百十余,景帝遣官视之,年久失修,其灾始于失查。折报景帝,景帝朱批曰:堤不可失其修,人不可失其查,亦不可欺于上瞒于下,人之不诚,远胜古堤失查之危千百倍矣,不诚之心,皆当诛尔”。
殷流采心一沉:“界主会不会认为我那不诚之心也当诛?”
越是爱,就越是怕,从来越深刻越容易受伤,越投入越容易迷惘。殷流采在沉思中,并没有察觉到“苏世襄”缓步走到她身后的书架旁,“苏世襄”本是来寻书,却一抬眼忽见了眼中仿有星辰揉碎,光湛银河的殷流采。她沉思的双眼中有一丝害怕,脸上的表情加上这双眼睛,使她看起来如同干了什么坏事,在家门前不敢敲门的孩童。
“春采。”
“公子。”殷流采迅速站起身,把什么沉思也都扔到了脑后,手上的书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苏世襄”凝视她片刻,道:“茶凉了,去换了吧。”
“是。”殷流采麻溜地去换茶,只是茶并没有太凉,还有温度,端在手里还有微微烫手。可见并不是茶凉才叫她去换,殷流采想了想,没琢磨出什么来,只将滚烫的茶换进来放在书案上,再坐回去时发现她放在小几上的史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柏柳山房记》。
拿起书翻几页,殷流采愕然:“这是人生感悟啊!”
干嘛给她看人生感悟?殷流采不解,多翻了几页,然后发现一处作了笔记的地方:“这句话是让人多看湖山盛景,开阔心胸,自然烦恼皆去,万事皆空……啧,这是见我刚才为难,叫我多看山看水看好风景,不要去烦恼的意思吗?”
忽然间,殷流采感受到了来自“冷漠孤傲”苏公子的温柔,看似很不经意,也或许并不能解决多少问题,但人设“冷漠孤傲”的苏公子偶尔一露温柔面,确实很能抚慰人心。如果春采只是春采,而不是殷流采,这效果就更好啦。
“这样下去,我万一被策反啦怎么办。”殷流采嘀咕一句,但怎么可能,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真是界主来,她分分要被策反,替身的话……殷流采扫一眼正在灯下伏案书写的“苏世襄”,那是不可能的。
“我抓到你啦!”殷流采心中暗暗欢呼一声,原来这位的人设除去固有的,还有于细微处流露温柔关怀的小癖好。这个好,多温柔关怀几次,就会成惯性的,具体的可以参看化嗔真君。
接下来,殷流采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人设改一改,改成偶尔不经意间流露“悲伤”的文艺少女。这个殷流采可以玩得很溜,谁年少轻狂的时候没文青过,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绝对是拿手好戏呀,何况她心中本来就有真正为之忧思的事。
“就是感觉像是在骗人,诶……”
这时候,殷流采忽然希望“苏世襄”不是天道化身,因为这张和界主相同的脸,都让殷流采会希望,“苏世襄”能一辈子活得好好的。哪怕生老病死,在凡尘度过一生,总好必需面临不死不休的死局。
“仁有时候真不是个好东西呀。”
“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不想对自己残忍。”
叹口气,殷流采出得韶园而去,她终于发现了天道与“苏世襄”之间的关系,“苏世襄”并非天道化身,天道化身是“苏世襄”的父亲苏运。
“天道并人间道一体,难怪他会拥有人格,拥有真身,这……倒更难办了。”化嗔真君叹道。
#是打算把法则再加上,搞三位一体吗#
#cos上帝?这可是东方玄幻啊!串场了亲~#
☆、第一六一章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当年界主离舍找爹,整整花去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到这里想找苏世襄的父亲苏运,饶是化嗔真君也犯了难。好在这时散落各地的修士慢慢聚到都城,上玄宗的修士还真是多半做了厨子,还干得都不错。只是同门们听到师徒俩假扮夫妻,都有些挤眉弄眼,好在大多都知道殷流采有个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倒没过多调侃。
“玉京师妹,你如今还不好脱身么?”
“已经请辞了,不日便有回复,为不引起天道注意,还是照着规矩来罢。”她如今不是小妾预备役,却在韶园管着“苏世襄”的书房,想请辞,确实需要点时间。
殷流采是同韶园的管事请辞的,管事第二天才报到“苏世襄”那里,“苏世襄”听完便直接叫管事把殷流采喊到书房去。殷流采进书房后,管事便被“苏世襄”挥退,待管事一走,“苏世襄”便在逆光瞧着她,声音似秋霜一般泛着轻寒:“为何请辞?”
“家中已为我订了一门亲事,这便要回家成亲去了。”殷流采说成亲时,想起的是界主,脸上不自觉带出几分真真切切的喜悦来。
来韶园作使女,殷流采自然是易了容的,虽易容但这易容之法乃是根据自身的容貌来改变,这样才不需灵力支撑。因而她虽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