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皱眉站起身,大婶们好奇道:“干嘛的呀?”
说着就想上前一看究竟,张霖拦住她们说:“别去,不对劲。”
话音刚落,那货车动了,猛地倒车退到石桥上,车厢后门自动打开了‘哗啦啦’往石桥下面的河水里倒下去一车厢的…书?
众人:“……”
车子把车厢里的书倒光了,一路退到了蒋家院子前面,动作很迅速地调了个头。
还没等它把头调完。后头呜呜地响起警车的鸣叫声,只一眨眼的工夫,一辆警车横在了货车前面。那货车像是已经知道是穷途末路,不仅没停,反而一个加速想直接把警车压到轮子里面去。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货车前面的挡风玻璃碎了。
大婶们尖叫一声抱着孩子蹲了下去,张霖把蒋建成和李秀娥拉到身后,示意他们蹲下。
他们蹲在院子里的桌椅后面,大气都不敢喘。过了一会,张霖抬头去看,只见那货车上滑下来一个彪形大汉,捂着胳膊上的伤,一瘸一拐往后面的山林跑去。同一时间里,警车上也下来两个人。
张霖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闷闷的响起:“抓活的。”
车上下来的两人追着那大汉去了。
张霖直起身子,看见货车另一个门又动了一下。车里还有人!?那上面窜下来一个黑影,他没往后面跑,对着的是张霖他们的方向,这是想挟持人质!
张霖心下一紧,这时只听又是‘砰’的一声枪响,黑影在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晃了晃,还想往前走,警车上最后下来的人一脚把黑影踹翻了。
黑影大腿上被打了个窟窿,血ji-an了出来,哗啦啦流了一地。
张霖看着地上那摊血愣住,突然他胃里翻江倒海,他捂着嘴巴站在一边。‘呕’一声吐了。
蒋小飞晕血。
两个警员已经押着逃跑的大汉回来,看到地上打滚的黑影,一人道:“唷,这还有一个呢。”
闷闷的声音又响起:“小杨留下处理货车,老三把他们押回去。”
被喊作老三的警官应了,把大汉和黑影拷到后排上,他从车窗户里伸出脑袋:“头儿,你不回吗?”
“我有点私事。”
老三点点头,车子呼啦开了出去。
张霖面色惨白如纸,蹲在路边把早饭吐了个j-i,ng光。
李秀娥担心地拍着他的背,蒋建成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要喂他喝。
一个声音在后头道:“蒋叔?”
蒋建平一脸焦急地看着儿子,听到喊声,茫然地回头。
“我是高严。”
蒋建平看着眼前用手捂着半边脸的人,仍旧是皱眉,突然他瞪大眼睛:“高振东?”
“是我爸。”
蒋建平惊喜:“是小高啊,你捂着半边脸,我差点没认出来。你脸怎么了。”
高严还没说话,小杨警官哈哈笑了:“我们组长脸没事,就是抓那两人抓上火了,牙痛而已。”
蒋建平:“……快坐,快坐,这真是…”
他回头去看儿子。张霖还在那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高严面无表情:“他怎么了。”
小杨警官走过去探头看,啧啧两声:“估计是晕血。”
高严满脸问号,显然不知道还有晕血这种毛病的人。
蒋建平招呼他们坐下,端了茶水出来。张霖已经不吐了,但是他看到高严,胃就反s,he性地收缩。他低着头转个身进屋去了。
蒋建平在后头喊:“去床上躺一会。”
张霖捂着肚子进屋,说哦。
高严喝口茶,随口问:“小飞?”
蒋建平笑笑:“你爸跟你说的?”
高严点点头:“我听说他妹妹失踪了?”
蒋建平叹了一口气。
张霖睡了个觉,院子里那滩血已经不见了,包括停在石桥上那个货车也被开走了。张霖是吃午饭的时候才知道,早晨那一出是两个抢劫杀了人的罪犯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劫持了一辆运书的货车,被几位刑警堵进山里来了。
张霖吃口菜,问:“爸,你还认识公安局的人?”
蒋建平已经吃饱了,正在灌蜂蜜,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你是说那位小高啊?他是爸朋友的儿子。刚调过来的,在新开发区的局子里上班。”
张霖哦了一声也没多想。
下午张霖骑着自行车出去,从这里到真正出了山,能见到城市大马路,还有要踩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一路上像他们家那样子的做游客生意的不少,有些是跟他们家一样的糖水摊子,有些是农家乐,有些是果园采摘什么的。
水泥路是新的,很好走。张霖骑的很慢,一边踩一边看周围的地形,天还早着,橙红的夕阳照进山里,游客三三两两的出去,有走路的,有骑车的,有开车的。
张霖跟着大部队走,经过一个橡树山办事处,边上有个酒店,这里人流量更多一些,在这里住的都是外来的游客。
这类型的游客比较少,但是夏季的时候,也能把这个小酒店塞满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再经过一个矿泉水公司就到了橡树山入口的岗亭。
因为骑车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张霖在矿泉水公司前面那个下坡路撞到一个人,被撞的那个人因为躲闪及时一点事没有。有事的是他这个肇事者,张霖捂着额头爬起来,膝盖估计也磕破了。